“你是,那個仉老——”
“一個人沉睡十年不死,並且有專人看護照顧,那她的身邊定是有個非常看重她的人,長姬無法殺死她,或者不敢殺死她,便是因爲此人的存在。我懷疑此人定是仉老,仉老做爲鬼方一族的實際掌權人,其身份、手段與實力是不能覷的,而且這鬼方駐地非其他地方,這裡佈滿了法陣,一旦惹惱了他們,怕我們是永遠都走不出這裡了。”
聽了慕容楓的分析,慕容錚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神態輕鬆地道:“二弟,你沒有因爲女人而變得頭腦不清楚,這點令我很欣慰。只要你不爲情所惑,我相信這世間能夠比過你的人是很少,長姬也不是你的對手,我猜你一定會讓長姬治好姜姑娘的眼睛,但卻又不會傷害到山月。”
慕容楓對於大哥的恭維並不放在心上,只道:“我只是想先探一下情況而已。”又問,“大哥,最近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慕容錚道:“一切如常。”
慕容楓哦了聲,便沉默下來。
一會兒,慕容錚又問,“你是不是也聽到了什麼消息?”
慕容楓道:“聽,她病了。”
“她這幾年長長生病,應該不會有事。”
“那也是……”
慕容楓站了起來,道:“我出去看看。”
“好,有什麼事喚我即可。”慕容錚道。
慕容楓出了屋門,慕容錚的神情不由轉爾陰沉……
慕容楓出了門,看似於路上隨便溜達,卻在忽然之間,便將一人擒至陰影處,問道:“山月祭司在哪裡?”
那人應該是普通的巡邏者,此時受到驚嚇不,馬上道:“大俠饒命,人知道山月祭司在哪裡,請跟人來。”
慕容楓倒沒想到,這人居然願意帶路。
當下手中扣了啐毒暗器,道:“你前頭帶路,若稍有什麼不對,我立刻殺了你。”
“是,人明白。”
之後,這人果然帶着慕容楓往前面行去。
這時候,隱入暗處的長姬從屋角走了出來,昏暗的風燈照在她的臉上,她臉上帶着狐狸般的笑容。
“祭司,您是如何猜到,這位慕容公一定會去找山月祭司的?還專門派人出來爲他引路?若這慕容公知道,我們鬼方族駐地從來不會在晚上進行巡邏,不知道他會不會對祭司您刮目相看?”她身後的侍女佩服地問道。
“我是祭司,我當然是什麼都知道。至於他如何看我,我並不是很在乎,畢竟他不是那種可以留下來陪我的男人。”
主僕二人着話,便又回到石屋等消息了。
再慕容楓,由這人帶路至一個洞口前,便停了下來。
“這裡便是山月祭司居住的地方了。”他完,大概是害怕慕容楓過河拆橋殺了他,便立刻幾步隱入後面的青石,將一面木符丟在他面前的地上,又道:“公進去找人便好了,莫要在我身上浪費力氣,畢竟我若喊起來,也是麻煩。”
這人這般機警,倒不像是普通的巡邏兵了,慕容楓略微一想,似乎想通了什麼,不再與這人糾結,撿起木符牌往洞內行去。
他持牌而行,一路上未曾遇到任何阻攔他的人,就這樣接近了洞內廳堂。
遠遠看到廳堂內有個水池,水池中央一女閉目而坐,而水池前,卻有幾個人正在談話,其中一男一女正是李墨與虞雲荻,另一人他卻並不認得。
他放輕了腳步,由陰影裡緩緩接近,終於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
聽得虞雲荻道:“仉老,驗證結果是否已經出來?”
仉老道:“奇怪,奇怪……怎會是這樣的結果?”
虞雲荻道:“仉老所之事,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或許一切只是傳聞。”
“山月,會醒來的……你莫要亂。”仉老聽了她的話,似乎大受打擊,神色變得極爲難看。
李墨見狀,有意無意護在虞雲荻的面前,“仉老,事以至此,是否可以交還獨孤先生遺骨,由我們帶回?”
“不,不是你們,你們並不是真正的事主。”
仉老陰沉着臉,道:“我們出去吧。”
虞雲荻與李墨互視一眼,只好跟隨着仉老一起出洞,慕容楓見狀,立刻隱入一個岔道,等衆人過去後,方纔出來。
這時候,洞中似乎再無他人了。
慕容楓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看向池中央的女。
只見她雙目緊閉,神情恬淡,雖然盤腿而坐,也可知她定是個大美女。
慕容楓其實還不能確定面前的女就是山月,因此他還是禮貌地問了句,“可是山月祭司?”
對方並沒有回答,慕容楓又圍着水池觀察半晌,忽然一躍而起,施展輕功,穩穩地落在山月的身邊。
按照長姬的法,她已經沉睡十年,但是她的皮膚依然很有光澤,真的只是睡着的樣。她的雙手自然交握,慕容楓將手指搭在她其中一個手腕中,細細感受,竟是絲毫感覺不到脈息的存在,但若無脈息,又怎麼可能保持如此的狀態呢?
他吸了口氣,再仔細搭她的脈……
這一次,他終於感受到了她的脈,雖然非常細弱,但的確還在運行着,她的確還是個活着的人。
“爲何會沉睡不醒?”慕容楓在她耳邊問道。
她當然不會回答。
慕容楓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是龜息法嗎?但是尋常龜息法,在斷絕呼息和脈息的情況下,人體體徵只能維持半個時辰,就算是大師,能夠維持幾日幾夜已經算是驚人,十年,從未聽過……”
當然,山月其實並不能聽到他話,他猶豫了下,從懷裡拿出銀針,將銀針細細地刺入到山月的百會、大迎、地倉和鳳府穴,之後輕輕輾動行鍼,當他輾動鳳府穴位的銀針時,看到山月的手指似乎微動了下,這讓慕容楓有些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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