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似乎有意要喝醉的樣子,虞雲荻反而有點怕了,將酒杯奪過來,“你不要喝了。”
慕容楓忽然將她扯至懷裡,癡迷的目光盯在她的臉上,“你今日真美。”
“你想吻我嗎?”虞雲荻道。
“想。”慕容楓說着,忽然將她抱起來,便往榻上行去。
虞雲荻忽然緊張起來,道:“你抱我至榻上做什麼?”
“我們是夫妻,你說我要做什麼?”慕容楓的語氣裡帶着邪氣,虞雲荻的心一沉,用力將他推開。
“你不要亂來。”虞雲荻緊捂自己你前的衣裳,防備堪嚴。
“你備下酒菜等我,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我主動一點你纔不會尷尬,雲荻,你我二人早該如此了,等到現在已經是晚了。”
眼見自己阻擋不了慕容楓,虞雲荻的態度又改變了些許,“你這樣做不對,我不喜歡這樣,你莫要扯我衣裳,男女之間若是感情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你這樣急巴巴的,倒失了風度。”
慕容楓笑了下,“那你說應該如何?”
只見虞雲荻將一張精緻的小臉擡起來,微閉眼睛,朱脣親啓,“吻我。”
她的脣上是塗了毒物的,慕容楓眼見如此,苦笑一下,輕輕地攬住她的輕肩,便要緩緩吻下去。
然而就在快要觸到她脣的時候,他又停住,問道:“雲荻,當初,你與我初初相見,你是否真的喜歡我?”
虞雲荻的眼睛沒有睜開,也不敢睜開,因爲她能感覺到慕容楓此時離她有多近,也能感覺到他正在用最近的距離觀察着她的臉,這樣的她,若是有一絲絲撒謊他也能看得出來的。
“那時候喜歡又怎樣?青春年少誰沒有錯愛過?我雖然不能原諒自己的錯愛,但我還是可以承認的,因爲我的愛沒有錯,錯的人是你。”
慕容楓見她眉宇間分明有不耐煩,大抵在回答他問題的時候還在想,爲什麼還不吻她?只要吻了她,她便擺脫他的糾纏。
慕容楓聞了下她的呼吸,道:“你很香。有種從山裡帶出來的味道,這是別的女子沒有的。”
又道:“你知道嗎,那時候我,也真的喜歡你,愛你。”
他似乎很怕虞雲荻會反駁,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他的脣強烈而不霸道,帶着火山般的熱度,男子的氣息如同炙熱的岩漿撲面而來,她差點便覺得要無法抵擋,但這一吻,是死亡之吻,即使能支持至兩三年以後,二人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吧?
雖然那樣的恨他,但她的眼角還是忍不住地流出眼淚,那洶涌的情緒無法抑制。
下一刻,便感覺到慕容楓如同醉了般的棲在她的肩上,聲音略微虛弱……
“雲荻,這世上若是沒有李墨,你會不會繼續愛我?”
虞雲荻語聲哽咽,道:“除非時空倒轉,回到你我初初相遇那一刻。我本愛你,無關乎這世上存在不存在李墨。”
“那,你愛李墨嗎?”
……
虞雲荻沒有回答他的話。
李墨的名字,剎那間將她拉回理智的空間,她還有事做。
推開慕容楓,只見他軟軟地側倒在榻上,雙目微閉,一幅無力醉倒的樣子。
虞雲荻將他的身體扶好些,蓋上被子,這才擦乾眼淚。
又看了眼他,此刻他已經不會再與她說一句話了。
她轉身出屋而去,一陣風忽然捲開了窗戶,榻上的慕容楓眼角流下兩顆豆大的淚珠,他默默地坐起來,看向窗外,好一會兒,才起身將窗戶關住。
虞雲荻到了與無雙城主約好的地方,卻沒有見他,她一時有些心急,腦子裡又冒出了好多不祥的念頭,又覺得無雙城主會不會因爲某種原因而忽然毀約?風也很大,她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衣裳。
正在焦急間,看到無雙城主已然過來了,他手中拿了一個包裹,道:“我就知道,你什麼也不會帶,你看吧,上次你立功救了皇帝,賀蘭赤心賞給你很多細軟,你便是要走吧,也要帶上這些,否則到了宮外,沒有銀子不是寸步難行?”
虞雲荻抱歉地笑笑,其實她到慕容楓處,不方便帶上這些東西,“殺”了慕容楓後,跑回芙蕖宮拿東西顯然不合適,所以她什麼都沒有帶,好在無雙城主既然代勞了,也算是很好。
“跟我走吧。”無雙城主道。
虞雲荻愣了下,“就這樣走嗎?我們是不是要找兩個太監或者宮婢,喬裝改扮一下?”
“不必,我知道一條小路,人跡罕至,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好了。”
“真的可以?”
“你要信我,自然就可以。”
於是二人便這樣上路了,無雙城主沒有問有關她有沒有殺死慕容楓之事,今夜有風,吹走雲朵,月光有暈,但意外將整個皇宮照得很亮,無雙城主帶着她走上一條小路,風吹來落葉,夾雜着不知道什麼植物的香味兒,意境盡是美的不像話。
聽得無雙城主指着不遠處一個高崗道:“那上面是玄武亭,你一定沒有上來過,你自進入皇宮只想找到那個琉璃郡主,根本無意關注其它,其實這個南詔的皇宮建的還不錯,一點不比大越的差,那個玄武亭,建在那個地方,與朱雀閣一左一右守住皇宮,上面都布有很多暗哨。”
“是嗎,早知道上去看一下了。”虞雲荻有點遣撼地道。
“那我們,現在去也行。”
“不行,不行,已經很晚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亮了。”虞雲荻連忙拒絕,又道:“再說,那裡有暗哨,若我們被人發現,不是要出大事?”
無雙城主點點頭,道:“也對。”
二人又繼續往前走,窄道上只有二人身影,清幽安靜,無雙城主忽然感嘆道:“若是黃泉路都能這樣美,我便也不懼黃泉了。”
虞雲荻道:“你亂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