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丹藥師110以武證明
海夕城城主輕輕的嘆了口氣:“聖宮光明正大,又怎麼會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出來?”
一旁,妖羅剎那近乎空洞的眸子,仍然沒有絲毫的波動。一年前,自己確實到過天冥聖宮。從小師父就要自己認真練功,每失敗一次,就會面臨極可怕的懲罰。別人以爲他是修羅宗的天才,很少遭受敗績,無人知道他每次失敗就會遭受到慘烈的懲罰,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一年前天冥聖宮,他前去挑戰,這份挑戰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時候自己來到天冥聖宮,那裡的華美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他記得那個女子,拿着一柄奇怪的寶劍,戴着面具,與自己對戰。雖然他竭盡全力,可是仍然失敗了。回到西域,這一次師父的怒火比什麼時候都濃,西域不少人也指責自己有辱西域威名,讓中州之人得意。也因爲這樣,師父的怒火比什麼時候都濃,懲罰也比任何時候都嚴厲。這一次,師父居然讓他在蟲池待了整整七日。
如今周圍數到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妖羅剎卻恍若未見,這些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垂頭看着自己掌心,那裡有一道深刻入骨的可怕猩紅色傷口,他身上的傷口雖然很多,可是沒有一個傷口如掌心這道這般深刻。那道傷心似乎不僅僅刻在他的掌心,也刻在他的心頭,是永永遠遠都不會磨滅,也不會消失的。
蒼琦看到妖羅剎靜靜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意思,內心有着一絲失望。
“我月漪所言,句句是真。證據麼,就是這柄天之玄器。當初衆目睽睽之下,戰勝妖羅剎的步晏君,就是拿着這柄天之玄器。本來這光淚之劍身爲聖宮鎮宮之寶,讓聖宮之主的女兒使使,也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可能有人不知曉,這天之玄器並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能用。神劍認主,自然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輕易拿上手的。”
臺上綠衣的醜女手掌一動,一抹光彩頓時涌動,旋即這柄天之玄器頓時向着步晏君掠去。
“只要這位聖宮少主能使這柄天之神器,那我所言當然是假話。這聖宮之名,自然不會受到絲毫污辱。”
步晏君看着這柄天之神器,神色微微有些難看。很多道目光掃視過來,似乎就等着她駕馭這柄天之玄器,讓自己清白能得到證實。可是實則,她根本沒有這種本事。從小她就貪戀這柄天之玄器,想要據爲己有。可是每次到了劍池,一旦靠近,這柄天之玄器就會割傷她的手掌。
她性子驕傲,手段狠毒,性情卻談不上多聰明,如今她俏麗臉上多了一絲無措。她美麗臉孔多了幾許冰冷味道,面色一沉:“你算什麼東西,讓本小姐拿劍就拿劍?”
衆人一片噓聲,一些將步晏君封爲偶像的少年人頓時傷碎了心。
冷長老察言觀色,頓時打圓場:“盜走聖宮寶物的女賊,呸,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歩千宵冷冷的目光掃過了蒼琦,緩緩說道:“冷長老,還不將聖宮失竊之物拿過來。”
他不相信,有人能在自己面前放肆,阻止聖宮取回光淚之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掌輕輕按住了光淚之劍,似笑非笑,居然是那名海夕城城主。
“既然月漪姑娘說一年前是她擊敗妖羅剎,倒不如讓月漪姑娘試試,看看她是不是光淚之劍劍主。相信以宮主的海量汪涵,一定不會這樣小氣。”
他的身影看上去是那樣的淡薄,衆人頓時因此捏了一把冷汗。
“奪我聖宮神器,辱及我的愛女,我就算失了幾分雅量,又能如何?”歩千宵緩緩站起身,他已經恨透了這個綠衣少女。看自己以強橫實力將這個綠衣少女殺了,有什麼人還能囉囉嗦嗦。在絕對實力面前,他不屑在意別人的質疑。只要聖宮有絕對實力,再多的質疑也無所謂。
“唉,我可是爲聖宮考慮,方纔這樣建議。”
海夕城城主輕輕的攤開手掌,只見他掌心漆黑一片,隱隱腫起。
步晏君和冷長老都是出了一聲冷汗,這個該死的小賤人,居然在天之神器上抹了毒藥。難怪剛纔她輕易將這柄玄器送回,原來居然有這種狠毒的心計!當真可恨之極!
蒼琦脣角噙着一絲冰冷的笑意,這個海夕城城主還真是聰明。不過看在海夕城城主一直替自己說話份上,她也不欲傷及無辜。隨意將解藥扔給了海夕城城主,只見他恭恭敬敬道了聲謝,毫不猶豫將解藥吞下肚。
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天之玄器,蒼琦清脆一聲,手掌扣住了劍柄,隨即當着衆人的面,居然一寸寸的將天之玄器從劍鞘之中緩緩拔出。這一刻,歩千宵的身軀微微一僵,看着眼前一幕,他腦子居然有一絲空白。
沒有人知道,他身爲聖宮宮主,不能將這柄天之玄器拔出。師尊臨死之前,說自己心術不正,就算學盡聖宮武學,也與聖宮傳承天之玄器無緣。可是他不肯相信,明明自己是最優秀的一個人,爲何得不到師尊的認可,而且要遭受到這種羞辱?他寧可背德殺師,也要順利得到天之玄器。天之玄器不但是聖宮榮耀,更是他歩千宵的一個污點,每次看到這柄美麗玄器散發的光芒,他就被提醒一次,這個宮主之位實際上是名不正言不順。可是他從來沒有放棄天之玄器的意思,他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暗中發誓總有一日自己要將這柄天之玄器所征服!
然而如今,拔出這柄天之玄器的人不是他歩千宵,而是眼前的月漪!
一瞬間,氣象萬千,掠動萬千光華!
誰也不會覺得執劍的女子容貌醜陋了,只會覺得光芒中的她,眸光凝動,居然有這一股說不出的聖潔高貴之氣。
衆人眼前一亮,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不再是醜女一名,而是個容貌很是出塵的美貌女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卻也是不由得被少女掌中的光淚之劍所吸引。宛如水晶般劍身,彷彿是最爲完美的工藝品,禁不住讓人覺得好奇,這樣的玄劍當真能用來殺敵?
然而劍身之中所蘊含的濃濃威勢,卻讓他們爲之消聲,甚至不敢有多餘質疑。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劍鞘之中咚咚響聲。有些玄劍掙脫出主人劍鞘,叮一聲深深釘在在地上。那些沒有順利掙脫的玄劍,也在鞘中蠢蠢欲動,似乎很是不甘。那些玄劍,劍身微微傾斜,竟向着光淚之劍的方向輕輕傾倒。彷彿是在朝拜,在敬畏,在歡迎皇者的歸來!
蒼琦將光淚之劍高高舉起,聽着萬劍齊鳴,這些鳴叫彷彿柔和成一曲美妙的樂聲,在歡迎着天劍之主!
眼前這一幕,是蒼琦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萬劍朝宗!
一定是萬劍朝宗!
看着眼前這一幕,不少人內心之中受到深深震撼,內心之中不約而同浮起這個名詞。
比起步晏君的畏畏縮縮,襯托着玄劍光芒的蒼琦,則更像是真正的天器之主。而那道光芒之中的綠色身影,似乎狂傲得也有價值了。本來衆人對她聲稱是自己擊敗妖羅剎很有意見,也不是那麼相信。然而如今眼見蒼琦能操縱天之玄器,他們內心也是多了幾分信任。
妖羅剎目光落在臺上那道綠色身影上,內心之中有着幾分的瞭然。他已經認出來了,眼前的女子就是當初擊敗自己的那個人。那雙明亮的眸子,與記憶中少女的眸子相互重合。而那個人,並不是步晏君。
海夕城城主的眸子之中,一瞬間多了幾許欣慰。
而他目光不由得落在妖羅剎身上,輕輕說道:“妖羅剎,當初與你對戰的少女究竟是誰?”
妖羅剎有些幾分乾啞的嗓音響起:“事到如今,又有何意義?從前擊敗我的人是誰,已經不重要,就看今天海夕武會,有沒有人能成爲我的對手。否則,吹捧再高,也沒有意義。誰要是輸,誰就是欺世盜名而已。”
步晏君一直有些心虛,如今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的緊緊咬住嘴脣,眼中一抹怒意一閃而沒。妖羅剎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似乎就是直指自己就是單純被吹捧而已。
衆人想想,又覺得很有道理。
究竟孰真孰假,誰是真正的天劍之主,不如就在武會之中看着各位選手的真正實力。
而步晏君內心之中已經平靜下來,她已經肯定這個綠衣少女一定是蒼琦。如果不是蒼琦,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隱秘的事情?如果不是蒼琦,她又怎麼能操縱天之玄器?雖然不知道蒼琦用什麼手段做到一切,不過也只不過是蒼琦虛張聲勢而已。哼,想必想要擾亂自己心神,像天心火地之外一樣,趁機暗算自己,她不會讓蒼琦成功。
論實力自己勝過蒼琦,只要自己這次將蒼琦擊敗,就算自己不能使用天之神器又如何,看誰還能隨意質疑自己?
想到這裡,步晏君的眼中一絲殺意頓時一閃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