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尊一怒,血流成河只是小意思。
這裡沒有任何種族誓約,只有征服與被征服兩種簡單關係。
就算白嫚薇一直教導孩子們要以德服人,不要殺戮。
但是,暴怒的狀態下,怎麼可能顧得上孃親的教誨?
墨念薇眼睛維持着蛇的豎瞳,冰冷看向邵傑,不帶半點溫度。
這個人用籠子關過莫離!
無論有什麼理由都是不可饒恕的!
墨念薇縱身一躍,跳上少年的頭頂,只是小小的借力蹬踏,他的頭骨立刻出現了一道大口子。
這個傷口對成年人來說都是致命的,更別提一個八歲的孩子。
邵傑瞪大了眼睛,由始至終都沒想過,自己會死在一隻兔子的爪下。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他只是想讓姐姐回家……
墨念薇沒有停留,不屑多看一眼少年一眼,趁着夜幕竄向劉強的大宅。
墨唸白說的很對。
就算化成了幻心狐的樣子,她始終是一條吞天蛇。
毀滅是微不足道的遊戲,她的本質是熱愛毀滅的掠奪者。
莫離對冒犯者寬容,不代表墨念薇也是如此。
惹了莫離就等於惹了她,
統統都要死!
墨蒼雲在白嫚薇的面前把本性藏的好好的,閉口不提曾經犯下的事情。
墨唸白天生兩面派,始終在孃親面前裝成乖寶寶,有了愛嚇人的習慣,反而沒那麼好殺。
唯獨墨念薇,平時性子弱了些,還有點嬌氣敏感。莫離生死未卜,隱藏在骨子裡的血腥被漸漸的喚醒了。
劉強的大宅圍牆很高,是村子裡修建的最氣派的建築。
因爲克妻,曾經找過高人,花了大價錢在宅子的周圍佈下符陣。
別看宅子平平無奇的樣子,實際上連一隻作惡的老鼠都竄不進去,是村子裡最安全的地方。
然而,這一層保護在墨念薇的眼睛顯得幼稚可笑。
她不懂怎麼破除,卻可以依靠天賦技能把符陣的力量吞噬。
身體穿過的剎那,大宅周圍的符陣被她弄出一個小洞。
這一切,劉強可不知道。
拿到神秘寶石之後,興奮的衝進洞房,一把掀開新娘子的紅蓋頭,哈哈大笑道,“媳婦兒,我來了!”
邵家的姑娘緊張的坐在牀邊,膝蓋上的裙子早就揉的一團皺。
進門之後,她一直都在害怕。
要不是爲了錢,根本不會選擇嫁給劉強。
做他的媳婦,會死。
趁着沒喝交杯酒,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紅蓋頭被男人粗魯的掀開,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嬌豔的容顏顯露,恐懼的大眼睛裡印入男人粗獷發紅的臉龐。鼻子裡嗅到的全是酒味兒,讓人熏熏欲吐。
積壓在心頭的恐懼就像洪流,無可阻擋的爆發了。
邵家姑娘驚恐萬分的尖叫了一聲,狠狠的推了男人一把。
劉強反應不及,倒向身後的圓桌,後腦剛好磕到了酒壺。他下意識的用手撐了桌子,想穩住身體,誰知桌面傾翻,上面放着的小菜和杯盞稀里嘩啦滑落在地上。
然後,劉強一屁股坐在到了碎掉的盤子上,剛好扎到了一塊鋒利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