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可寒覺得心口涼涼的。
那個答案，她不確定。
她竟然——不確定！！！
人一輩子有很多時候會碰到兩難處境。
比如……明早早餐吃包子還是油條？想吃油條可是嘴巴上火，想吃包子可是偏偏是韭菜餡的……都不吃？那會鬧胃病，都吃？可是在減肥……
又比如……嫁給我愛的還是愛我的？我愛的那個，心裡有他的青梅竹馬，他不愛我；愛我的那個，縱然每天狗腿地給我送這個送那個，我也看不上眼……
再比如……老婆和老孃掉河裡救哪一個？老孃生了我養了我有恩於我，老婆我愛的死去活來不想放手……媳婦可以換但是老孃不能換……然，媳婦可以陪我終老但是老孃不能……
從小問題到大問題，從吃穿住行到情人父母……人生處處有兩難。
有的選擇可以重來，有的不能。
你可以換個花樣吃早餐，只喝牛奶，你卻不能同時嫁給愛你的和你愛的兩個男人，也沒能力同時救了老婆和老孃……
容先生面臨兩難處境，會怎麼做呢？
貝可寒覺得她真的不確定……
容先生愛不愛她？她想應該是愛的吧……從精神到身體……那個男子表現出來的愛意，再濃烈而明顯不過了。
容先生愛不愛聯盟？毫無疑問。一千多年的守護，無時不刻的重擔，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普通人不過擔當幾十年，他卻可以枯燥地堅持千年不變！
沒有伴侶，沒有女人，只有兄弟，只有聯盟……
所以，一定要拿來比較的話，他更愛她？還是更愛他的聯盟？？？！！！
貝可寒覺得這個難題甚至比讓男人回答——救老婆還是老孃更困難！！！
聯盟裡，那麼多對容先生性命相隨的人，貝可寒甚至覺得拿單薄的、孤零零的一個自己去比，都有點不自量力。
如果有一天，殘酷的現實真的擺在面前……他會選擇聯盟，還是選擇自己呢……
偏偏這一天，竟然來得這樣快……
他們經歷了那麼多苦，那麼多難，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甜蜜一下，竟然就要面臨這麼殘酷的考驗了嗎？
貝可寒覺得煩惱極了！！！
她滑開手機屏幕，上面的號碼不多，也就是容先生、周政、齊雙、小如……
手指在那個讓她糾結的“妖孽”兩個字上隔空摩挲了片刻，終是沒有撥出去。
往下翻，她撥通了另外一個手機號碼……
***
粉團兒和小如一路笑着開門進來，正瞧見貝可寒在打電話，似乎和對方打了很久，看到她倆進來，這才說：“那你早點休息，這麼晚還打擾你……”又囑咐了幾句才掛電話。
粉團兒笑嘻嘻道：“被我逮住你，揹着主上，和情人通話！”
“哪有什麼情人……”貝可寒否認。
“小如姐姐，你說句公道話，貝殼姐姐這麼出色，能沒有一大票男孩子排隊追她？”粉團兒向小如求助。
小如笑：“當然有了，哎呀呀，我數數，有個大帥哥，神秘兮兮的，一會兒扮成乞丐接近她，一會兒扮成貴公子接近她；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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