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留在這裡照顧許二小姐,流星守在門外以防不測,凌小賢只能睡到尋梅房中,告訴白夫人一旦許二小姐醒過來,要立即通知自己。
經過這種事,凌小賢哪裡還睡的着。尋梅本就不舒服,折騰到現在十分疲累已經沉沉睡了過去。凌小賢乾脆起身,去了司空所住的房間,裡面早就人去樓空,牀上卻很整潔,很顯然,根本就沒人在這張牀上睡過,因此更能證明,這個姓司空的小子說謊!
房門“吱呀”一響,凌小賢警覺的回頭,看到蕭承鄴走了進來,她放鬆警惕,問道:“你怎麼來了?”
蕭承鄴看了一下房間的四周,道:“我猜你應該在這裡。發現什麼了嗎?”
凌小賢聳聳肩說:“什麼都沒有,牀上沒人睡過,屋裡沒留下痕跡。”
蕭承鄴問:“你怎麼看?”
“看什麼?”
“許二小姐爲何會遇襲?司空去了哪裡?還在不在這艘船上?”
凌小賢揉了揉腦袋,道:“你問我啊?我問誰去?”飯要一口一口吃,線索要一點一點找,既然什麼都找不到,那就回去睡覺吧!
早上,旭日東昇,江上的大霧也散開了,天氣晴好,船卯足了勁楊帆而下。凌小賢去看過許二小姐,見她還沒醒,可白夫人卻有些撐不住了,便讓她去休息,尋梅留下來繼續看着許二小姐。
凌小賢到甲板上透氣,眯起眼看初生的陽光,此時的陽光並不刺眼,紅彤彤、暖融融的。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不用回頭,知道來的是蕭承鄴。其實蕭承鄴的輕功很好,走路基本上沒聲音,別人也聽不出來他的腳步聲,但是凌小賢不同,無論如何,她都能感受到蕭承鄴就在她身後。
“這麼冷的天,在這兒吹風,爲何不戴斗篷?”他站到她旁邊問。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凌小賢笑問。
蕭承鄴微微一愣,並不否認。
凌小賢嘆了口氣,說:“這樣很不好,蕭同志,你是有家室的人,這樣關心別人,是會引起家庭糾紛的。”
蕭承鄴淡淡的說道:“對於我來說,你並不是別人。”
凌小賢想了想,很快一本正經的說:“嚴格來說,我是你下堂妻,的確不算什麼別人。”
蕭承鄴一時無語,隨即轉移話題,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還不錯,”凌小賢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和女人睡比和男人睡踏實。”
蕭承鄴又被噎住,假裝看遠處漸漸升起的太陽。
孫依柔找了過來,看了凌小賢一眼,然後柔聲對蕭承鄴道:“下去吃早飯吧?”
蕭承鄴點點頭,也想叫凌小賢一起,凌小賢卻故意看向另一邊,這就看到了掛在一旁的男式披風,她好奇的走了過去,又看到一個船員氣喘吁吁的走上來,問道:“船長呢?公子可曾看到船長?咦?他的披風在這兒,人呢?”
凌小賢忙問:“沒找到船長嗎?”
“是啊,我到處都找遍了,沒找到。不過船長每天早上都會在甲板上看日出的,不知道公子有沒有注意到?”
凌小賢心下劃過不安,道:“我來此並沒有太久,來時這裡也沒有旁人,不如我們再找一次吧,船這麼大,說不定是走差了。”
船員忙感激道:“那就有勞公子了,實在是……對不住您。”
“沒關係。”凌小賢不再說廢話,下了船艙。
蕭承鄴微微皺眉,也跟了過去,孫依柔想要叫住他,但終是徒勞。
所有人全都找了一圈,仍沒有船長的行蹤,一時間大家都變得人心惶惶,凌小賢立即提議去船長的房間看看。
船長的房間是空的,牀上的被子還沒疊,桌上放着一壺茶,一個茶杯,茶杯裡還有半杯茶。凌小賢端起茶杯,有些錯楞,道:“茶還是熱的……”這就意味着,船長在甲板上看過日出,又回到了房間,還喝了茶。
“那、那這人是去哪兒了?老曲是個很負責的人,不會這麼一聲不吭就不理事兒的人!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金不換擦了擦頭上的汗,焦急的說道。
蕭承鄴沉聲說道:“大家再找一遍。”
凌小賢留在房中,看着桌上的茶杯,蕭承鄴看到她沉思的樣子,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半晌過後,凌小賢才道:“又是看日出,又是喝功夫茶,這船長挺小資的呀!”
“小資?”蕭承鄴蹙眉。
“恩,就是很懂得生活,很會享受的意思。”
尋找船長的人都回來了,對凌小賢失望的搖了搖頭。
“一定是司空!他還在船上,把老曲給、給……”金不換咬牙狠狠的說道,他肥胖的身子來回走着,邊走邊搓着小胖手,“他到底是什麼來歷!到底要幹什麼呀他!”
凌小賢和蕭承鄴對視一眼,說道:“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你們不是也沒找到那個傢伙嗎?說不定他也老早不在這艘船上了。”
金不換臉色大變,哆哆嗦嗦的說:“可、他要是不在船上,能在哪兒呢?昨晚就沒找到他,那麼大的霧,船開得又這樣快,他要是跳船,絕對會沒命的!”
“說不定他已經沒命了。”凌小賢輕聲說道。
金不換恐懼的問:“你說什麼?”
凌小賢看了他一眼,道:“我說,指不定那個司空小子早就沒命了!而且……”她掃視了一眼衆人,悠悠說道:“那個殺人兇手,就在我們中間。”
金不換嚇得身子一抖,他那滿身的肥肉也跟着抖了起來,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時卻瞪的老大。凌小賢鄙夷的嘀咕:“都說有錢人怕死,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呢!”
“今天早上,諸位都在做什麼?”蕭承鄴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這是要調查他們的不在場證明嗎?凌小賢看了他一眼,率先說道:“我昨晚和尋梅睡在一起,起來之後就去了甲板,後來蕭公子就來了,之後就聽到船長不見的消息,下來尋找船長。”
她一開頭,其餘人也紛紛說出了自己當時的情況,和昨晚一樣,要麼就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要麼就根本沒人能證明自己在做什麼。
凌小賢無奈的嘆道:“算了,先吃早飯吧!小雷,今天你去守着許二小姐。”
“是。”
孫依柔對凌小賢的態度很不滿意,小雷是蕭承鄴的人,她憑什麼指使?可是蕭承鄴卻什麼都沒說,而小雷也爽快的答應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們心裡,凌小賢還佔據着王妃的地位?
(PS:電腦忽然啓動不了,重裝了N次系統,可把老紙給折騰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