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稀奇事,今天特別多。殢殩獍曉
一直偷偷地觀察着兩人動靜的蘇暖,乍一聽到那個年紀大的男子,喚那個年輕的男子叫師叔。不由地彎了彎脣——看到,這個自稱“我老人家”的年輕人,還真的喜歡充老充大啊!
當然了,更有一種可能,就是功力極其高深的修真者,可以駐顏有術,保持青春不老!可不論是前者,抑或是後者,蘇暖對這位所謂的“老人家”,最大的興趣,就是報仇雪恨!
感覺到對方就要轉過身來,蘇暖偷偷地看了一眼,連忙又將眼睛閉上了!
聽了年紀大的男子的話,那邊,一直忙乎着的“老人家”,在百忙之中,還不忘記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年紀大的男子,怒道:
“奪鋒之爭,管你什麼事,管我什麼事?”
是啊,這奪鋒之爭,可是五國的事,關他什麼事?又關這個多事的小憶什麼事?難不成,這小憶還打算明天跳上擂臺,替人家打一場不成?
小憶似是被年輕男子的話給噎住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有些艱難地用手指了指那個被扔在地上的蘇暖,訥訥地說道:15401183
“可是,她就是今天連勝兩陣的那個女子啊!”
是啊,而今,這個了無生意地這個躺在地上的年輕女孩兒,在今天的比武場上,打殘了天下第二的秦琯,打暈了天下第一的薛霸的那個蘇暖。而今,也就是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
最重要的是,她的出現,大大地振奮了朱子國的人心,提了朱子國人氣,正是朱子國民之中,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風流人物,可以說是熾手可!
本來,朱子國的國民們,還在等待着這個年輕的女孩兒,帶領他們最後奪冠呢,可師叔卻不由分說地,將人家抓來了,難道,就不怕犯了這天下之大不韙、受千夫所指麼?
聽了小憶的話,年輕的男子,驀地怔了一下,再一下。然後,他長眉一斂,怒氣哼哼地說道:
“是她又怎麼樣?”是啊,即便這個女子勝了全天下,他也要過她的幻影之力!至於這個女子,能不能捱過失去力量的虛弱,她最後的下場,是死,還是殘,就要看她的造化了。一切,和他無關!
說話間,年輕男子的視線,落在了水-晶-棺的女子身上,忽然縮了縮頭——這天底下,他誰都不怕,可是,若是俚兒知道了這件事情,來怪他的話,他可是無話可說的……
年輕的男子想了想,又哼唧了一下,這才冷冷地說道:
“她今天已經打了兩場了,明天,休息!”
聽了年輕男子的話,這個小憶,更加的無語望天了——一百蘇兩四。
他的師叔啊,就是這樣的霸道。說風就是雨,而且,只要關係到那個人的事情,還絲毫的不準任何人反駁!得,這個朱子國最強的選手,都被師叔擄來了,誰會保證,明天的奪鋒之爭,會出什麼意外?當然了,若被人發現,這個“意外”其實是師叔在暗中作梗的話,不知道又會引來什麼樣的滔天巨禍呢?
小憶這樣想着,卻只能用同情的眼神,望着那個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一動都不動一下的蘇暖,不由地搖了搖頭——小姑娘,不是小憶不想放了你,實在是,你對於師叔來說,太重要了!
看到小憶的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轉着,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這下,年輕的男子怒了。12cyb。
他一個爆栗子打在小憶的頭上,怒道:
“看什麼看,再看,她臉上也不會生出朵花來……我只是要她的幻影之力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呢?”
小憶捂着被打痛的頭,反駁道:“師叔,你別老是打我的頭!”是啊,他長不高,一定是因爲師叔老打他的頭,打得!
年輕的男子望着小憶,又是一個暴栗子落下,也更怒了:
“打的就是你,還不快些,去做準備,我要過她的幻影之力……”打了這麼多次還不聰明,看來,這還得再接再厲!
這次,小憶倒是顧不得頭痛,象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不是要等到月圓的時候麼?”月圓,午夜。這都是過幻影之力的時候,必不可缺少的條件。師叔這是想硬來麼?
聽了小憶的話,年輕人簡直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小子,你生眼睛來做什麼的?你真沒有看到麼,今夜,就是月圓!”哼哼,月圓就月圓,午夜也纔沒過多久,怎麼會不行?誰敢說不行?
小憶撇了撇嘴,似是從內心裡,並不畏懼這個年輕的男子,反駁了句:
“可這月亮,就要下山了!”
可不是嘛,這折騰了半夜,時辰已過,明月,就要落下山了。若在此時,才過蘇暖的幻影之力,還真的有用麼?
小憶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頭上,又中了一個爆栗子。那個年輕的男子,冷冷地小憶,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表情:
“今晚不行,難道還要等到下個月圓不成?你也不問問這小姑娘,給不給我們等?”
小憶詫然擡頭,他總覺得,這個年輕的男子,話裡有話!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蘇暖脆生生地聲音:
“這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等的問題,而是你開出的條件,夠不夠優厚的問題!”
小憶驀然回頭,只看到蘇暖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只是,在看到小憶手裡的布袋時,蘇暖的眸子裡,驀地閃出邪肆的光芒——什麼時候,拿這個布袋裝一下這個小老頭兒,應該不錯!
乍一觸到蘇暖的眼神,小憶連忙將口袋藏匿在自己的身後,語無倫次地說道:
“這,這不關我的事!”
說不出爲什麼,小憶在觸到蘇暖那似知非笑的眼神時,竟然一陣的心虛——那種心虛,並非虧欠。而是對一種與生俱來的,就凌駕於衆人之上的神祇的畏懼!
蘇暖微微地彎了彎脣。她纔不管誰對誰錯呢,反正,她向來是以其人之道,還彼之身。這筆帳,遲早都要討回來的!
看到蘇暖醒來,年輕的男子似是早知道了一般,渾然不在意地轉身。
他這一轉身,露出了身後一副精美的水-晶-棺,
透過朦朧的水-晶-板面,可以看出,那裡面,躺着一個姿容絕世的美女。只是,那個美女,閉着眼睛,看似毫無生息!再看那個女子身上衣服的款式,也是比較古老的。於是,蘇暖知道,這個女子,應該在那裡面,“睡”了許多年了!
而這個男子,說不定,是真的“老人家”了!
蘇暖望着那個眼神溫柔之極,一直地望着水-晶-棺裡女子的男子,忽然,微微地笑了起來:
“這麼大一筆生意,我自然要好好地開一個價錢了!”
是的,不會坐地起價的生意人,就不會做賺大錢,蘇暖這一次決定了,她要好好地,利用這個時機,敲詐這個男子一筆!順便,一報這“裝布袋”之仇!
是的,蘇暖記仇,更喜歡報仇,對於這一點,她從來,都不加掩飾!
***************************團體賽的分界線******************************
新的一天,又是個大晴天。晴空萬里,白雲點點,站在這空曠的高臺之下,陡然會生出一種天地遼遠,時空寂寞的微妙感覺!
當蘇暖出現在賽場上的時候,四國的使者,不約而同地,將詭異至極的眼神,靜靜地望了過來!
那泛着血色神采的眸光裡,有挑釁,有質疑,有冷漠,有仇恨,然而,更多的,則是一種說不出的警惕!
蘇暖和朱灼,還有姚子傑,並肩站在屬於朱子國的備戰臺上,六雙眸子,定定地望着高臺之上,正在竊竊私語的四國使者,還有朱子國的國主,眸子裡,都流露出不說出的暗色鋒芒!
蘇暖和朱灼對望了一眼,都微微地冷笑了一下!
是的,連續兩場的比賽,蘇暖一人連續奪冠,是這些個使者們,在意識到危機之後,想要改變戰術了吧?
誠然,現在的朱子國,有九級中階的蘇暖,還有七級中階的朱灼和姚子傑。這三人的實力,無論哪一個,都可以在整個單人賽,或者是又人賽,抑或是小團體賽裡,輕易奪冠!
可這冠,若真的如此輕易的讓朱子國奪走的話,那麼,其他遠道而來的四國,又豈能善罷甘休?
是的,一等國的榮耀,亙古以來,就是屬於赤蠍這等強國的,即便是朱子國跳出了一匹黑馬,也並非一定可以凌駕於他國之上!
“殿下,他們並不甘心我們朱子國,會成爲一等國呢!”
姚子傑望着高臺之上,正低聲商議着的朱子國主和四國使者,眸子裡的暗色,深了一些,又一些!
今天的姚子傑,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錦衣。和田玉的環佩,正隨着他的衣袂,輕輕地晃盪着。給他原本靜止的身影,增添了些許的動態,更顯得韻味十足,陽剛之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