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誰無死?朕寧可血染沙場,也不願讓子孫後代都在蠻夷窺視下苟延殘喘!
晨露急急前來,所要稟報的,乃是一個人的生死。
那位御花園的何姑姑,在驚覺紅果被掘,又聽到太后已經無恙,一聲淒厲之下,就勢撞了牆,生命垂危,昏迷了半月多,仍是氣息奄奄。
皇帝指示太醫,必要用最好的藥,盡心救治,原因無他,只是想從她身上尋得縫隙,讓靜王無法從“太后中毒案”中脫身,徹底洗清自己的嫌疑。
晨露和瞿雲,雖然嘴上不說,也深惡靜王的僞君子之態,皇家禍起蕭牆,兄弟反目,正是他們樂見的,可任憑晨露醫術如神,也救不回這頭腦重傷的婦人。
今日晨間,侍者急急來報,道是那位姑姑已醒,兩人顧不得用膳,就匆匆前去,結果,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小萱……嘻嘻,你的衣服都是紅豔豔的……”
“不要拿刀……我怕,啊啊啊啊啊——”
看着縮在牆角,神情瘋癲的何姑姑,晨露眉頭微皺,望着太醫,等待答案。
“她可能是頭部受了重擊,損傷了心智……”太醫有些囁嚅,很是尷尬。
晨露無奈地望着這瘋癲婦人,親自爲她把了脈,不得不承認,已經回天乏術。
她轉身離開,準備去告知皇帝,卻沒承想,撞見了這樣一幕……
“皇帝說,要把從犯一齊擒拿,我們不妨將何姑姑蘇醒的消息放出,靜王在宮中的耳目,害怕消息外泄,必定會有所行動。”晨露回到自己的碧月宮,微微冷笑着說道,語氣之中,鋒芒冷厲。
“你對靜王,爲何會如此仇視?”瞿雲很是疑惑。
“因爲那晚,我從皇帝那裡得知,原來,元旭最偏寵的,竟是這個靜王元祉!!”
晨露的語氣,低沉而肅殺。
夜已經深了,御花園中一片寂靜,只有樹梢的鳥雀輕輕飛動,更顯得清幽。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從牆角飄忽一閃。
那是一箇中等相貌的宮女,看來很不起眼。
她手中拿着一隻活物,正在撲棱着翅膀,仔細看去,竟是一隻灰鴿。
她朝着天空,手腕輕揚,那鴿子好似訓練有素,盤旋着升高,向東邊飛去。
只聽得一聲尖利嘯聲,一顆圓丸直直射去,把鴿子正面擊中,它無力地哀鳴一聲,墜落下來,灰白羽毛上,染滿血跡。
“姑娘,你好興致啊,深更半夜出來,竟是爲了這隻鴿子!”瞿雲收起手中彈弩,微笑着調侃。
晨露一把擒住她的咽喉,“你的主子是誰?”
幽幽月色下,樹影婆娑,發出沙沙的聲音,這本是寧靜安謐的夜,因着一隻鴿子,染上了血腥。
那宮女驚慌得渾身戰慄,卻很快平靜下來,她緊緊抿着脣,一字不吐。
樹的陰影遮蔽着三人,在這寧靜的深夜,卻又有誰知道,這正關係着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案?
晨露手下微微用力,那女子咽喉發出咯咯聲響,臉憋得血紅,卻仍是咬緊了牙關。
瞿雲撿起地上的鴿子,熟練地從腿上取下一張紙卷,展開瞥了幾眼,便把它遞給晨露。
上面只有寥寥數字,沒有稱呼,也沒有具名:枯木逢春,君當早歸。
晨露是何等的冰雪聰明,微一咀嚼,便明瞭了其中的意思,她又端詳了幾眼紙上的字跡,纔將它重新卷好,收入袖中。
“果然……纔將何姑姑蘇醒的消息放出,便有人耐不住,跳出來通風報信了!”
瞿雲看了眼晨露,繼續問道:“這紙上有什麼蹊蹺嗎?”
晨露眸中閃着奇異的光芒,答道:“這字跡,是用左手寫的。一般人爲了掩飾字跡,總是刻意用左手寫字,很是歪斜,而這紙上的字,如此工整平板,毫無半點端倪……這是個狡猾萬分的對手!”
她把掌中的宮女扔下,任由她跌倒在地,不停地咳嗽着。
“是誰寫了這紙條,又派你前來傳遞?”她冷冷逼問道,聲音如同寒冰碎裂,凜然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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