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他便宜？
佔他便宜！
玉兒你真的很希望我被歸海無雙佔便宜嗎？！
慕容洛瑾黑着一張俊臉，陰測測地道：“玉——兒——！你真的很希望我被別人佔便宜嗎？嗯？”
“怎麼可能！”東方玉迅速睜大眼睛爲自己辯駁，“我就是好奇嘛，話說當初你到底對歸海無雙做了什麼他對你如此死心塌地？真是氣人。”她說着半揚起臉，露出個微有些惆悵懷念的眼神，語氣幽幽地道：“無雙公子，還記得，當初盛城松林之外的慕容洛瑾嗎？當初——哎喲，別！”
“你幹嘛掐我？”東方玉揉着被掐了一把的小蠻腰，皺着眉頭控訴下手之人。
“你、說、呢？”慕容洛瑾道，俊臉已經沉得能擰出水來了。這個小傢伙！先前他還以爲她是吃醋了心中竊喜，哪知道下一刻就一臉怨婦思君的樣子吐出句讓他恨不得掐死她的話，他當時說出這話不過是爲了分散歸海無雙的注意力好趁機救出玉兒，虧他都爲了她不惜出賣色相了，這小白眼狼居然還拿這個來調侃他，真真是要氣死他了！難道非得讓他立即將她壓倒吃掉她纔會相信自己對歸海無雙一點想法都沒有完全是個只喜歡女子的正常男人嗎？
這樣想着，再看東方玉烏髮半乾披散在身後，平日裡幽深清冷的眼眸此刻透着狡黠俏皮望着他，沐浴後的幽香一陣陣鑽入鼻端，頓時覺得更加口乾舌燥，偏偏某人還很沒有自覺的靠過來，搖着他的胳膊撒嬌道：“告訴我嘛洛瑾，好不好嘛～”
“好了好了，你別亂晃，當心手腕。”慕容洛瑾看到那顯眼的繃帶立即清醒，暗罵自己禽獸，深呼吸幾下後將東方玉的手小心挪到一邊，唯恐一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嘆了口氣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他被人攔住……調戲，然後，我幫他把人趕跑了而已，就這些。”
見慕容洛瑾終於開口，東方玉悄悄豎了個“Ｖ”字手勢，不枉她犧牲了兩輩子的高大形象使出這麼惡寒的一招，果然有效！心中得意，臉上卻是一副不甚滿意的表情，挑眉道：“就這些？”她看着眼神有些躲閃的某人，眼中赤果果寫着“你就胡扯吧我纔不信呢你們一定有姦情！”，慕容洛瑾終於忍不住扶額，嘆道：“你這小傢伙，怎麼能不相信我呢？我就是把歸海無雙，呃，放到了樹上然後又把他放回了馬車裡而已，再沒一點接觸。我也沒想到後來就……還連累你受了次無妄之災。”
“沒事沒事，沒有你他也會來找我的，不過早晚而已。”東方玉看他面有慚色似乎極爲愧疚，趕緊出言安慰，自己則飛快的腦補了一組“松林里美男救美男小受傾心小攻無意”的鏡頭，咳，雖然她也有點同情歸海無雙，且這人幾乎符合她心中對美人受的所有定義，只是可惜，誰讓他看上的是她的人呢？當然要不遺餘力打壓到底纔是。
慕容洛瑾見她無意再問，悄悄鬆了口氣，還算小傢伙有點良心。當日他其實是將歸海無雙抱到樹上又抱回來的，甚至無意間……額頭碰到了他的額頭，當時只以爲是映月樓的無雙公子路遇強人又身體抱恙自然要出手相助，大家都是男人有那麼點肢體接觸也沒覺怎麼樣，誰知這人竟存了這種齷齪心思，害得他現在想起來就是一身雞皮疙瘩。眼下一回想起來，更是覺得無法忍受，當即抵住東方玉光潔如瓷的額頭蹭了蹭，低語道：“玉兒，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身邊，好嗎？”
“嗯。”東方玉點頭，心說你其實想問本姑娘爲什麼放走歸海無雙不怕他捲土重來吧？還真是不直接。
她這麼小氣的人突然大方，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平心而論，她被歸海無雙擄走的日子並沒有那麼慘，表面上看起來她傷得很重隨時都可能因爲寒毒喪命，實際上她卻因爲和南宮絕的生死一戰激發潛力並在之後慕容洛瑾的安慰下哭鬧一場解開心結，竟在寒毒發作昏迷之時不知不覺突破了最後那點屏障，成功達到了玄冰心法最高層。之後她每天都在偷偷的一點點運氣衝破被封住的穴道，還要僞裝得有氣無力奄奄一息，等的就是最後懸於一線的機會好一擊斃命永絕後患。且她當時體力不足也不熟練，還不能隨意從激流涌動的溪水中隨意冰凍出鋒利的冰刃，只好藉着推開柳七的匕首之勢劃開手腕，將自己的腕血凝結成冰，可是……
東方玉露出抹淡淡的苦笑，想她兩世殺手，從來都是一擊必殺，玉煞之名令人聞風喪膽，沒想到竟會有猶豫甚至放棄的時候，唉。當時溪水之下，本來佔據上風完全可以一伸手製她於死地的男人，最終手勢一轉打到了她腦袋一側，任她將鮮血凝成的冰刃刺入胸膛，一線腥紅迤邐散開。突變之下，那容貌清雅笑容魅人的男子，黑髮飄散在白皙得有些過分的臉側，紅脣邊溢出一串串氣泡，竟似悽美癡情的美人魚面臨死亡留下囈語一般。
他說的什麼，對於東方玉這個精通脣語的人來說，不難看懂。
他說，無雙不捨得，你傷心。
這個“你”，東方玉再沒有自知之明也知道他說的不是自己，想他明知慕容洛瑾不會迴應他的感情都能在最後一刻因爲慕容洛瑾放過她，她又怎麼能連他都不如？故而下手偏了半分，浮出水面後還制止了手下過來好讓歸海無雙從水下逃走。這事情別人不清楚，慕容洛瑾一直在水下卻是看得分明，也難怪他會擔心。
只是，東方玉眼中掠過一抹堅決，她這樣做，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不要慕容洛瑾因此欠下歸海無雙的人情，一分都不要欠！她要洛瑾以後想到歸海無雙都和陌生人一樣，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感情！你歸海無雙想在最後來一招以退爲進在洛瑾心中留下痕跡，老子我偏不讓你如意！哼！
心中想着，忍不住將這話說了出來，包括歸海無雙那句“不捨得你傷心”和自己的小心思，聽得慕容洛瑾又喜又怒，喜的是他的玉兒不但迴應了他的感情而且還如此激烈熱情，想要完全獨佔他的心；怒的是她竟然不顧自己安危這般出手最後還放棄機會，難道他會因爲歸海無雙這一句話就有所動搖嗎？
“傻丫頭，以後再不許這樣傷害自己，記住了嗎？”慕容洛瑾將東方玉抱到懷裡，下巴抵着她的發頂，柔聲道，“我慕容洛瑾，此生只愛你一人，其他人，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明白嗎？”
東方玉聞言輕輕一笑，心中暖意流淌，洛瑾不是個經常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的人，可是卻因爲她說出這般堅定的宣言，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將頭埋在他溫暖寬厚的胸膛裡，悶聲悶氣地道：“知道了。”
慕容洛瑾看到她泛紅的耳尖，知道她是害羞了，卻忍不住想要逗她，俯身輕輕咬了咬那粉紅的耳垂，低笑道：“光說知道了有什麼用？不給你這小傢伙一點教訓，回頭又要拿刀子割自己手腕了，是不是？”
東方玉身子一顫，從沒有過的感覺讓她有些慌亂，耳朵迅速燒起來，蔓延到白皙的臉頰上，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偏頭躲開，推着慕容洛瑾道：“別鬧，我可是一向說話算話的！再說了，我們認識這麼久，都沒有人和你搶我，我倒是先碰到這麼個情敵，說起來，你才應該好好反省呢。”
“嗯，我的確應該深刻的反省，”慕容洛瑾目光灼灼地看着東方玉，看得她忍不住懷疑自己臉上長出花了才繼續道，“我應該在自己身上打上玉兒的標記纔是，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人，還有誰會起什麼心思呢？對吧？”
“你，你這個——唔！”東方玉的“無賴”二字尚未出口，就被慕容洛瑾以吻封緘，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讓她來回躲閃都無處可逃，最終沉淪在他的溫柔和濃情之下。慕容洛瑾本就將東方玉攬着腰抱着，此刻更是託着她的後腦勺不許她躲避，察覺到懷中人兒漸漸放鬆，軟下了身子試探着迴應他，慕容洛瑾心中喜悅，不知不覺加深了這個吻，沉醉在那柔軟清甜的美好感覺中無法自拔……
“噹噹噹。”一長兩短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無憂的聲音，“主子，東方師父請您過去一趟，說有事情要和您談談。”
糟了！東方玉猛然清醒，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慕容洛瑾放到了牀上，連衣服都被褪得露出一線鎖骨和小半個香肩，那人還埋頭在她脖頸處細細密密地吻着，當下又羞又急，使勁兒推着他道：“快起來！被人看見成什麼樣子！”你不要做人了姑娘我還要做人啊，一聽無憂那硬裝作一本正經卻透着揶揄的聲音就知道他在外面胡思亂想拼命腦補了，出去還不得被那幫手下笑死？
慕容洛瑾不滿地擡起頭，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因爲染了幾分情慾而更加魅惑，看着東方玉控訴道：“玉兒，你好殘忍。”是真的好殘忍，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眼看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衣衫半褪春光微露，烏髮凌亂眼眸迷濛，就這樣乖順的躺在他身下，本就絕色的面容染上紅霞更是誘人得讓他恨不得一口吃下去，這會兒叫他起來，慕容洛瑾俊美蹙起，他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他的小洛瑾更是痛苦……
東方玉不理會某人哀怨的眼神，掙扎着起身，卻無意間碰到他昂揚的部位，一張俏臉刷的紅透，這人越來越壞了，他以前也親過她，從來不會這樣啊，真是要不得，看來以後要減少和他單獨呆在私人密閉空間的時間省得他亂髮情了。
慕容洛瑾很輕易就看出了東方玉的想法，嘴角忍不住翹起，他的玉兒向來善於隱藏自己，很難被看破心中所想，這麼個狡黠聰慧的人兒，唯獨在情事上單純得像白紙一樣，所有情緒都會從那雙幽深漂亮的眸子中流露出來，只是，他可不能讓好不容易追到的小傢伙就這樣被嚇跑啊，當即一邊幫她整理着衣服順便吃吃嫩豆腐，一邊做幽怨狀道：“玉兒，下次我在門外掛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好不好？這個無憂好討厭，居然在這時候敲門，真是的。”他一定會找他好好談一談讓他明白男人在這個時候是不能打擾的就算他家主子是個女人但也是不應該被打擾的！
門外，走了幾步遠的無憂突然覺得背後發涼，狠狠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暗道真是奇怪了，他都按照主子的吩咐說完話趕緊滾了，難道還是打擾了主子的興致所以惹她老人家不高興了？看不出來主子這麼那啥啊，嘿嘿。
東方玉不知道無憂心中猥瑣的想法，只是狠狠瞪了慕容洛瑾一眼，出的什麼破主意！那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啊裡面的人在辦事你們千萬不要來打擾”嗎？就她那幾個手下的德性看，打擾肯定不會，找個好位置聽牆角倒是必須的，說不定還會偷偷吹點催情藥進來好聽得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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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水面上，歸海無雙臉色慘白的躺在一條小船上，緊緊閉着眼睛。身旁，柳七費力地划動船槳，嘩嘩的水聲中不時能聽到他大口喘氣。
他還真是小瞧了東方玉，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自從主人將她擄來，他每天都給她看兩次脈，她一直體寒如冰，且脈搏跳動時強時弱極不規律，臉色蒼白孱弱，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能不久於人世。況且他知道東方玉身有寒毒，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也沒有吃什麼好東西滋補，也就從沒起過疑心。萬沒想到她竟能在最後一刻用他的匕首割破自己經脈還重傷了主人，唉，果然最毒婦人心。柳七嘆了口氣，都怪他，他要是再細心查看，說不定就能早點識破東方玉的僞裝，也不會害得主人成這幅樣子。
“別劃了，”一直閉目養神的歸海無雙突然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道，“這裡水流平緩，讓船先順流漂着，你也休息下，不然我們還來不及出海就得葬身這若瀾溪了。”
“是，主人。”柳七應道，放下船槳，他也確實累了，被慕容洛瑾打中胸口不說，還被東方玉不知用什麼東西在腹部砍了一下血流不止，之後帶着主人硬撐着逃到這裡，這會兒也早已筋疲力盡恨不得昏過去了。心中將東方玉痛罵一回，忍不住開口，“那個東方玉，還真是狼心狗肺，主人你有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有殺了她，她居然對你下如此重手，太狠了！”
“確實狠，”歸海無雙捂着胸口淡淡地道，“一個能僞裝這麼久不露絲毫破綻，還在最後割破經脈凝血成冰的人，當然狠。你說，她對自己都這麼狠了，能對你主人手下留情嗎？”說着咳嗽了幾聲，喘着氣道，“也不知道她的血裡有什麼東西，這一下差點廢了我的靈族神功，饒是如此，沒有七八年也是沒辦法完全恢復的，咳咳。”
柳七聽他咳得辛苦，趕忙過去幫他順氣，不解地道：“主人，東方玉雖是聖靈女之身，卻從未踏足海靈島一步，如何得知我族秘傳神功的罩門所在呢？難道……”
“不用亂想，”歸海無雙道，“海靈島規矩森嚴極難離開，到了本公子手上更是從沒有人成功離島。這些事肯定是她孃親柳如詩告訴她的，你別忘了，那女人和你有點親戚關係，她雖然在家族中極不得寵艱難度日，終歸也是地位不低，以她的心智也能知道不少。只是她死時東方玉也不過五歲，居然能記下這麼多，倒是叫本公子有幾分佩服。”他說着，臉上竟浮起淺淺笑意，似乎對什麼很是滿意。
柳七心中奇怪，小心地道：“主人，你不恨她嗎？”
“她/他？你說的是哪個？”歸海無雙仰面看着天空中飄散的幾縷白雲，半眯着眼睛，“慕容洛瑾是本公子心之所繫，自然是不恨的。至於東方玉麼，她沒對我怎麼樣，也不欠我的，我自然不恨她。”
“這還不叫怎麼樣？”柳七大奇，主人向來小氣，怎麼今天突然跟參禪悟道了似的這麼開通？不會中邪了吧？“主人你明明可以一掌殺了東方玉的，但還是放過了她，她卻把你打成重傷，如何能說不欠主人的？”
“傻了吧？她要是最後不阻止她的手下過來，你以爲，就憑我們兩人當時的狀況，能順順利利逃出來還弄到一條船？再說，她都知道罩門所在，原本可以取了我性命，最後不也偏了一分？”歸海無雙邊說邊帶着點不屑輕輕瞥了柳七一眼，語氣突然有些哀傷，“我不捨得慕容洛瑾傷心，所以不殺她。可是她呢？這個狠心的女人，竟連半點情分都不願我留下，真是狠心無情啊。這樣一來，他再也不會想起我，想起我的時候，也必然想不到我半分好處。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當時就死在水下？”
“當然不是！主人要是去了，屬下可怎麼辦？”柳七急忙道。可是看歸海無雙神色有異，又深知自家主人是個喜怒無常心思不定的，便住了口只牢牢看着他。
歸海無雙察覺到柳七的神色，漠漠一笑也不理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突然想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而已。他依舊仰着頭，露出脆弱的脖頸，心中不知怎的有點堵卻又異常平靜。東方玉，還真是個七竅玲瓏的女人，竟能在一瞬間看穿他的心思還讓他落空。唉，他喜歡了很久的慕容洛瑾都沒能看出來，真是世事弄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一個女人，最瞭解他的心思。
或許，他也是可以瞭解的，只是，他的目光，從沒放在他身上吧。
歸海無雙默默想着，突然覺得很疲倦，難道，真的如東方玉所說，他活了快三十年卻從來沒看懂過自己的心？
他躺了半晌，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找了半天才發現，是自己的肚子在叫。歸海無雙尷尬了下，正要吩咐柳七，忽然想起了什麼眉頭皺起。柳七卻是很忠心地道：“主人稍等，柳七馬上給您做飯！”
“你做飯？”歸海無雙慢吞吞地道，眉頭皺得更緊了點，很明顯是想到了柳七端給東方玉的“美味”。說實話，不管什麼材料都做成那副模樣，柳七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把這種東西捏着鼻子吃下去的東方玉，更不是一般人啊。
“主人！”柳七的自尊心顯然受到了打擊，憤然道，“東方玉着實可恨，故意只留了屬下一個人陪您。不過您放心，平常都是給她做飯自然不能好好做，這次柳七發揮出超長水平，一定讓主人好好吃頓飯！”
“嗯，你試試吧。”歸海無雙不置可否的道。
兩刻鐘後
“好了，你還是拿出你的正常水平吧，”歸海無雙看着柳七興沖沖獻寶般捧過來的顏色焦黑形狀詭異連他這個海靈島長大的人都沒辦法分辨出那是魚還是木棍或者是其他什麼的東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無比懷念被東方玉奮力殺掉的會做飯的那個屬下。人家雖然沒有柳七長的順眼做的飯也一般，但起碼不會讓他看着就想吐啊。
“要不，主人你先嚐嘗？”柳七試探地道，隨即就在歸海無雙的臉色下迅速懺悔，“我錯了！主人你別生氣，柳七立馬重新給您做一條別的魚，保證能吃！”心中卻在哀嚎，沒想到東方玉還打的這個主意，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歸海無雙再次看了眼柳七手中的“魚”，道：“算了，你還是去抓條活魚過來，本公子直接喝魚血好了。”
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