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的房間裡,擠滿了幫她梳洗打扮的嬤嬤們,明日就是王爺大婚,今夜王府裡面燈火通明,可是王府門前卻門口羅雀。
君傾晏站在王府門外,看着街上燈火璀璨中行色匆匆的人,唯獨沒有在王府前停留的。
風御容從墨無雙那邊回來,就看見君傾晏搖着他的摺扇在外面看往來人羣,君傾晏見他回來,視線遙望,風御容沒有和他對視,擦身而過直接回了府裡。
“喂喂,你等等我,怎麼你明日大婚,沒有一個人上門道喜,你的人緣太差了,”君傾晏跟在腳步如飛的風御容身後說着風涼話。
他以爲風御容要去雪蓮的院子,所以抄到他前面等風御容,卻發現他徑直進了書房。
“又是書房,你怎麼一點做新郎的模樣都沒有,”君傾晏緊隨其後,在風御容關門的瞬間,硬生生擠了進去。
風御容當他是透明的,沒有搭理他,自己坐到桌案前,提筆,幾筆下便勾勒出了一個女子的容貌。
他呆呆的望着那畫中的女子,落筆始終輕巧不起來,好像提筆的手上有着千金之重。
君傾晏坐在不遠處,輕搖摺扇,雖然這天氣已經褪去酷暑,可是他已經成了習慣。
他一人獨坐半晌,覺的萬分無聊,看風御容做在桌前已經畫了幾柱香的時間,他好奇風御容筆下是什麼,起身走過去,低頭一眼,不禁啞然失笑。
宣紙黑墨中,赫然是墨無雙的樣子,畫中她依舊明媚皓齒,和提筆畫她的人的神情,天壤之別。
“風御容,你娶的是我師妹,怎麼能只畫她一人,來來來,再畫一張師妹的,”君傾晏從一旁再次抽出一張宣紙,放到風御容手邊,可風御容無動於衷,最後把墨無雙的畫像折起來收進了胸口。
“你要是實在閒的無聊,可以去花街柳巷,那裡更適合你這種風流公子,”風御容說完轉身出去。
君傾晏把摺扇啪的一聲合上,臉上掛着笑容,風御容這個提議不錯,他還沒去這裡的花街柳巷走走,怎麼對的起他風流公子的名號。
可是他剛走到大門外,就被雪蓮捉了回來。
雪蓮被房裡的幾個嬤嬤伺候的煩死了,於是便出來透氣,可是尋遍王府都沒有找到風御容,倒是撞見了想要出門的師兄。
“君傾晏,你要去哪?”雪蓮擰着他的耳朵,把已經邁出大門的君傾晏拉了回來。
“你這個新娘子不在自己房間呆着梳洗打扮,大半夜跑出來幹嘛”君傾晏用摺扇敲了下雪蓮的腦袋,“你看看你,都要嫁人了,還這麼潑辣,小心以後被休回家。”
雪蓮知道師兄在和她開玩笑,笑着錘了他一下,撒嬌道,“風御容纔不會和你一樣,他是雪蓮的好夫君。”
君傾晏揉揉揹她擰疼的耳朵,斜睨了雪蓮一眼,淡淡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明天還有一人要進王府嗎。”
雪蓮愣怔了一下,隨後腦海中冒出一個名字,整個人就像是五雷轟頂般,從頭僵硬到腳,臉上的嬌羞也變成了陰冷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