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狼苑內……
“你確定這是大姐頭叫俺們放在門口的對聯?”趙大寶盯着水嫣給自己的紙張,雖說他趙大寶是個鄉下人來的,可是對如此露骨的對聯還是看得懂的!他不得承認他家大姐頭真的是很有才……很有手段……
“那是自然,不過大寶哥這上邊是什麼意思?怎麼我都看不懂?”水嫣正想看看上邊的句子,趙大寶頓時變得很不冷靜,開玩笑!那上邊的句子淫蕩成那樣,要是讓他家純潔的水嫣看見……後果他可不敢想!
“水嫣你還是回去照顧俺大姐頭!對聯俺會看着辦的!叫她別擔心了!”
“那好!”見水嫣沒有細問,趙大寶才吐了口氣。
“恩,你回去!路上小心點!”
“恩!有事情的話我會過來轉告你們的!大寶哥你要想我啊!我走了!”說完水嫣臉色一紅,飛快的在趙大寶臉上印上一吻,捂臉羞澀的跑了出去!
留下趙大寶愣在原地,癡癡的傻笑,一傻一呆,佛曰:絕配……
次日一早,那副對聯便被做成了燙金的掛在了門口,陽光照耀下,整個招狼苑便籠罩在無限的盪漾氣氛中……
不出多時,招狼苑的門口便圍滿了男女老少,雪琳琅的轎子剛好路過,便被這浩蕩的人羣擋住了去路。
“讓一讓……”
“擠什麼擠啊!不會繞道而行啊!沒看見招狼苑的新對聯啊!!”很快人羣中爆發的不滿便引起了共鳴,雪琳琅的轎子也被迫停了下來。
“姑娘!前邊過不去!”丫鬟掀開簾子,懊惱的控訴。
“怎麼回事?”雪琳琅秀眉一皺,便掀開轎簾走下了轎子,看着水泄不通的人羣,一臉的不解“這是出了什麼事?”
“姑娘你不知道嗎?前邊是新開的一家妓院,聽說過兩天便會開張,這不剛貼出來一副對聯!這人們也是跟沒見過東西也是的!姑娘咱們走!”
“等等!穎兒你去看看那對聯寫的是什麼?”雪琳琅勾脣一笑,朝人羣堆裡掃了掃。心裡滿是好奇,一家妓院還沒開門便是如此紅火,老闆一定不是尋常人,說不準還能有新發現!
“這還不簡單!”穎兒挑了挑眉,走到人羣中隨手拉了一個過來,然後一臉猙獰的問道“你說,那對聯寫的是什麼?我家雪琳琅姑娘問你呢!”
被抓出來的人本想發作,一聽是雪琳琅問的,也就壓了下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那對聯聽說是招狼苑的老闆寫的,寫的既放蕩又露骨,。上聯是,哥開的不是寂寞,是房!下聯是,姐叫的不是孤獨,是牀!橫批,開房!你說好笑不好笑!”
“咳咳……”就連斯文的雪琳琅也忍不住嗆了一下,的確是很黃,很暴力……“謝謝公子告知!琳琅有禮!穎兒我們回去!”
“是!”
被拉出來的男子看着雪琳琅離去的纖纖背影,忍不住浮想聯翩,這要是開爲她開的房,聽她叫着牀,那死也值了……
千芊閣……
“琳琅!你可回來了!莫公子早已在你房間等你了!”雪琳琅剛踏進千芊閣的大門,老鴇便迎了上來,厚厚的粉笑的直掉渣。壓住自己胃裡的不適,雪琳琅輕輕點了點頭,便繞過老鴇朝樓上走去!
剩下馮媽媽一臉的尷尬,對着雪琳琅的背影大罵“臭婊子!裝什麼清高,早晚叫人給你開了苞!”說完一跺腳,便忙着上妝去了。
蘇瑾陌正坐在屋子裡,喝着茶,見雪琳琅進來,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又去上香?”
雪琳琅脫下自己的披風,點了點頭,然後緩步走到蘇瑾陌的身邊,爲他添上了新茶,一臉的平靜“今日是我爹孃的忌日,我不去便沒人記得了!”
“你如今真的是變了很多,往日恐怕眼睛腫的都見不了人了!”伸手握住雪琳琅來不及收回的手指,蘇瑾陌將一樣東西塞到了她的手心“還給你!”
後者稍有遲疑,攤開掌心,一枚翠綠的玉石正靜靜的閃着光“是它?我差點以爲你要私吞了我的禮物!”
“本王只是忘了!對了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沒有?”蘇瑾陌收回笑容,站起身子,將原本打開的門窗關緊。劍眉微微蹙起。
“最近來着這裡的官員還有富商好像都有消息說皇上要微服私訪北城,不過好像並不是十分準確,這次還是你還是要早作準備,別耽誤了大事!”
“放心!本王已經派人加急文書到幽璃告知幽璃國君,他的公主已經懷有身孕,他已答應會出兵!你這些日子只管打聽打聽事情的虛實!”蘇瑾陌一邊說着,便自懷中取出了一個瓷瓶“這個是逍遙散,你用來防身!這些日子城內有些動盪,你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雪琳琅低頭接過瓷瓶,緊咬朱脣,然後突然跪在了地上,一臉的決然“王爺!這次雪嬌有個不情之請!望王爺成全!”
蘇瑾陌眸光一緊,冷冷的開口“不行!太危險!”
“王爺!雪嬌這條命是你救的!就讓我去勾引昏君,助王爺完成大業,也讓琳琅爲泉下父母報仇雪恨!”
“本王說了不行!你就別再想了!我答應過陳將軍好好照顧你,讓你流落此等煙花之地已是無奈,你就不要妄想做出什麼事情,爲陳將軍報仇之事,本王自會安排!你好好休息!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蘇瑾陌便不再看地上的雪琳琅,直接推門離去!雪琳琅無力的靠在門前,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不甘,狗皇帝奪了她的一切,陳家一百三十口的性命,叫她如何安心……
出了千芊閣,蘇瑾陌本想直接回王府的,可是路過千芊閣,目光落在那副燙金的對聯上,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個女人很聽話,沒有選擇那些淫詩穢詞,可是她也不消停,直接掛了一幅比那些淫詩穢詞還有淫蕩百倍的對子,儘管不想承認,蘇瑾陌還是覺得這個女人的確是才華橫溢……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胸口翻騰的氣血,或許他真的應該“好好的”跟那個猖狂的懶女人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