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瑤也是驚訝,不敢相信,她瞪大眼睛仔細一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她喃喃說道:“不可能……明明是沒有的,不可能!”
陳玉瑤用力揉了揉,嘴裡還念着:“肯定是假的,肯定是是假的!”
可沐卿雪的手臂都被陳玉瑤給捏紅了,但那守宮砂還沒有半點的褪色!
麗妃心中已經瞭然,當即就怒道:“證據已在,陳玉瑤你還放肆到什麼時候!來人!把她拉下去!”
宦官趕緊上前把陳玉瑤拉扯下去,沐卿雪這才把袖子放下,整理了一下,全程容色不改。
皇帝他們已經轉過身,剛纔聽見麗妃的話,他們也知道,沐卿雪是有守宮砂的!
陳丞相面色更是難看,瞪了陳玉瑤幾眼,可陳玉瑤還沉溺在那守宮砂上,一直念着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現在是陳玉瑤快保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論腹黑,還沒有多少個人比得上沐卿雪,這分明就是沐卿雪故意引陳玉瑤入甕,故意坑陳玉瑤的!
皇帝問道:“麗妃,當真是有守宮砂?”
麗妃點點頭:“是,臣妾與各位小姐都看得清清楚楚,由此一來,也證明了那人是胡說八道,污衊了沐姑娘。”
如果那人沒死,現在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皇帝面色訕訕的,本想下了北凌赤的面子,可現在形勢已經扭轉了過來,證明了沐卿雪是清清白白的。
他唯有是尷尬一笑,道:“甚好!此人膽敢出言污衊,就將他的屍首掛在城樓三日,以儆效尤!”
幾個大臣都是面面相覷,皇帝這補救還真是風行霹靂呢。
沐卿雪則說:“皇上,既然如此,也請皇上處置了陳玉瑤吧,剛纔她下的賭注,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陳丞相面色慘白,欲要說話,但還是認命的閉上嘴巴。
陳玉瑤不怕死,幾次去惹沐卿雪,這怪得了誰!只不過是自己愚笨而已!
皇帝看了看陳丞相,又是盯着沐卿雪,說道:“卿雪,陳玉瑤不過是想要查明真相,你就當做這只是開個玩笑吧,何須做出此等殘忍的事情來。”
陳玉瑤聽見了皇帝的話,也連忙跪地求饒:“是啊!求皇上饒了臣女吧!”
沐卿雪淡淡一笑,說道:“查明真相?開個玩笑?如若我沒了這守宮砂,恐怕我不僅是沒了眼睛吧?我向來不開玩笑,皇上不下令動手,那隻好由我親自動手了。”
陳玉瑤更是驚恐,她不想向沐卿雪求饒,可也不想沒了一雙眼睛!
兩行清淚已經流淌了下來,陳玉瑤掙扎了一番,那模樣已經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沐姑娘!我認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陳玉瑤喊着。
可沐卿雪好像是沒聽見似的,再是盯着皇帝。
皇帝看見沐卿雪的目光冰冷,居然也是打了一個寒顫,他一咬牙,就道:“把人拖下去!剜目!”
聽見此話,沐卿雪這才走到了北凌赤的身邊,兩人也不再逗留,離開了西苑。
西苑中,只回響着陳玉瑤那鬼哭狼嚎的叫聲。
而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映着藍藍的天色,頗爲登對。
欣蘭郡主收回了目光,眼底一片淡然。
離開了梅花園,上了馬車,北凌赤便是掀起了沐卿雪的袖子看了看。
那守宮砂仍在,但顏色卻在慢慢退卻。
北凌赤盯着看了半響,說道:“你怎麼弄出來的?”
有這守宮砂,倒是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從未佔有沐卿雪一樣。
沐卿雪一頓,收回手,道:“暗中用了丹藥,我仍未出閣,卻沒了守宮砂,所以我早就有了準備了,那丹藥能維持一盞茶的時間,倒也是夠用了。”
北凌赤輕輕蹙眉,道:“你是信不過爲夫護不住你?”
今日之事,北凌赤也頗爲不悅。
沐卿雪靠在軟墊上,有點優哉遊哉,“不是,可那麼多人,我若是不給點證據,別人不敢當着我們的臉說三道四,可底下還是會污衊我們的,那既然有辦法,何必落人口實?”
她知道在這裡,很注重名節,她自然也在乎,因爲她容不得別人污衊她!也容不得別人對北凌赤說三道四,說他帶了綠帽子!
北凌赤心中一動,那剛毅的臉龐上增添
了幾分柔情,“難爲你了。”
他倒是有點後悔了,當初就應該給沐卿雪找解藥,不然也不至於讓沐卿雪今日處於這地步。
“有什麼好爲難的。”沐卿雪說,“正好要了陳玉瑤的眼睛,我看誰以後還敢來找碴。”
北凌赤也是啞然失笑,這的確是,夏都中的女子不僅打不過沐卿雪,鬥也鬥不過沐卿雪,以後肯定就會安安分分的。
沐卿雪這一次故意坑了陳玉瑤,就是想要殺一儆百,以後就省了許多麻煩事了。
北凌赤道:“你倒是一箭雙鵰。”
“自然,這回來夏都啊,從來就不讓人安心。”沐卿雪閉上眼睛,順道閉目養神。
北凌赤眸光暗閃,雖然在夏都無人敢動他們,可有時候也是暗箭難防,特別是人心!是最爲可怕的!
這事兒不用一日,就也傳了開來。
沐卿雪的名聲雖然沒什麼受損,但此後又多了一個名頭,就是女羅剎,讓人得罪不起!
蘇三得知此事,可笑得不行,還打趣了一句:“這可不行啊!卿雪,你即是煉丹師,又被人說成是女羅剎,你靈丹堂的生意肯定是受到影響了。”
沐卿雪此時正在查看煉丹書籍,倒是淡然,說:“不怕,我又不等靈丹堂的錢吃飯。”
蘇三嗯哼一聲:“那是,阿赤也是忒有錢了!你這輩子不愁吃穿!”
“我也覺得,我前兩天去看了看他龍福錢莊裡的銀子,還真是不少,倒也夠用了。”沐卿雪說道。
蘇三眨了眨眼睛,有點難以置信,“你看了?他是將令牌給了你嗎?”
沐卿雪只是點點頭。
蘇三一掌拍下,怒道:“好小子!我上一次要用銀子週轉,向他借個二十萬兩,他不借就不借!原來是爲了給自己媳婦的!太氣人了!難道兄弟就不是人?!”
沐卿雪瞅了他一眼,道:“對,兄弟如衣服。”
蘇三胸口嘟着一口氣,瞪了沐卿雪一眼,“我看連衣服都不如了!”
還真是傷感啊!
沐卿雪嗤嗤一笑,就說:“似乎也是。”
蘇三哼了哼,別過頭,不想理會沐卿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