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就可以看出能得到一位仙人的指點,到底有多重要了。雅文言情
若是讓虛靈境那些正在猜測着東來宗是不是自一百八十年前就已經沒落到了谷底的修真者們,見着瞭如今的東來宗弟子的進步與威勢,估計會嚇傻一大批人吧。
當然了,如今的東來宗弟子們滿心都是衝到玄武大陸去,將玄武大陸完全佔據了,又哪裡有那個與虛靈境的修真者們爭鋒的心思?
他們極爲熱切地看着趙長生,等着趙長生接下來的發話。
最好,趙長生現在就能領着他們一起入侵到玄武大陸去,讓他們好好發揮一下這些年積累起來的實力。趙長生摸了摸修剪得宜的山羊鬍,“老夫也知道,大家現在都急着想要爲宗門建功,不過咱們既然都已經找到了那玄武大陸的準確方位,倒也用不着如此心急,老夫已經遣了君珺去玄武大陸打前站,只等她
那裡傳回到了確切的消息,我們就可以朝着玄武大陸進發……”
話還沒說完,趙長生就突然住了嘴。
原因,就是因爲他突然接到了錢傲然那裡的傳音。
“什麼?”趙長生忍不住這樣道。
下面的衆多東來宗弟子聽到趙長生這莫名的一句話,心裡都有些奇怪。趙長生也是太過吃驚之下才會脫口而出這樣兩個字,見下面的衆弟子們都面露疑惑,他也知道自己這是失態了,因而又連忙正色道:“總之,大戰在即,大家這段時間就不用再忙着修煉了,只需要好好休息
一段時間便行了,到了合適的時機,老夫自會領着你們去玄武大陸!”
衆東來宗弟子齊聲應“是”。
這次趙長生的動員大會於是也就這樣結束了。
等到衆東來宗弟子都散了,趙長生這纔去了錢傲然那裡,還沒看到錢傲然的人影,他就已經忍不住道:“錢長老,怎麼回事?”
如今從仙界下來的太上長老就只有趙長生和錢傲然兩人了,也正因爲如此,兩人向來是一人去指點東來宗弟子修行,另一人則留在密室裡主持着尋找玄武大陸方位的事宜。
這一次,去外面講話的是趙長生,錢傲然自然留在了密室裡。
錢傲然這時也陰着一張臉。
事實上,自從一百八十年前在蕭十九和鳳至的手裡吃了那麼大一個虧,甚至若不是蕭十九最後大意了,兩人還差點同孫不滅和李青雲一樣回不來了之後,錢傲然的臉色就再沒有好過。
見趙長生來了,錢傲然也沒有多言,直接就接向了密室裡的一個角落,“趙長老,你看吧。”
趙長生朝着那個角落裡看了過去。
那個角落裡,正盤膝閉目坐在地上的,可不就是鳳至的老熟人君珺?自從趙長生和錢傲然宣佈打通了從虛靈境前往玄武大陸的空間通道之後,君珺就自告奮勇的去了玄武大陸打探消息,爲了不打草驚蛇,趙長生和錢傲然還特意使用了自己的神通,將君珺的元神自她的肉身
裡抽離出來,然後送往了玄武大陸。
兩人想着,君珺附身到玄武大陸的土著身上,又能看到被附身之人的記憶,只要她小心着點,總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他們大概也沒想到,君珺會那麼好運的直接出現在了龍谷,還正好遇到了鳳至渡劫。
只能說,這一飲一啄,還真是天定了。
見錢傲然指向君珺,趙長生最初還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但隨即面色也跟着變得凝重起來了,“她的元神……”
錢傲然點頭,“就在方纔,君珺的元神盡滅,如今的她也就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沉重。
“是誰?”趙長生說出這樣兩個字。
事實上,在話說出口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是問了一個很是愚蠢的問題。能夠將修真者的元神抽離出來,並且通過空間通道送到玄武大陸去,這是趙長生和錢傲然這樣的仙人才有的手段,那麼同樣的,能將君珺的元神從她所附身的人身體裡抽出來,又讓君珺的元神連逃的機會
都沒有,這樣的人至少也是與趙長生和錢傲然同等級的存在。
那麼,這個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意識到這代表了什麼,趙長生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出兩個字來,“鳳至!”
錢傲然也陰沉着臉點頭,“好一個鳳至,我們……都小看她了!”
他們都記得很清楚,最初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鳳至,不過是化神初期的實力,就算後來在落仙谷裡鳳至在戰鬥之中突破了,那也不過是化神中期而已。
以鳳至的年齡,就已經修煉到了化神中期,即使是在趙長生和錢傲然這樣的仙人眼裡,那也絕對是天縱之材了,但那時的他們也沒有將鳳至看作是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
畢竟,化神之後,每一點進步都來得太過艱難。
他們本以爲,就算鳳至再如何天才,在落仙谷裡的突破之後,她至少也要再花上五百年以上的時間,纔有可能開始向大乘期邁步。
這已經是他們極力高估鳳至的結果了。
卻沒想到……
“才一百八十年而已。”趙長生突然感慨道。
錢傲然也跟着沉默。
這一刻,他們都忍不住生出一個念頭來,這樣的天才人物,若是生在他們東來宗,那又該有多好?
那樣的話,至少意味着將來的東來宗,不僅絕對的會出現一個飛昇的仙人,而且在飛昇之後還必定會以最短的時間就在強者林立的仙界站穩腳跟。
但偏偏……
鳳至與東來宗,卻是不折不扣的死敵。
而且,雙方之間的死仇,還絕對是不可調和的。
不管是當初鳳至與東來宗之間結下的那些仇,還是東來宗爲了圖謀將來的發展,想着要將玄武大陸佔據,總之,到了現在這樣的情形,鳳至和東來宗,也註定了只能成爲敵人。在看到了鳳至的進步之後,趙長生和錢傲然對此都覺得既是痛恨又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