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這可是真正得了帝君認證的人。雅文吧
蕭敘對自己的判斷有着謎之自信,只怕現在整個仙界,除了已經見過鳳至的東帝君之外,大概也就只有他能有這樣的自信了。鳳至雖然覺得蕭敘這段時間以來好像對她和龍衍有着某種近乎狂熱的期待,但想來想去也沒能想明白蕭敘爲何會這樣,乾脆也就不再追究了,對於蕭敘對他們的信心更是
照單全收。
沒辦法,誰叫鳳至也是一個自信的人呢?
“對於天梯,我也很期待。”鳳至道。
天梯……
那是一個讓全仙界所有年輕一輩同臺競技的最爲廣大的平臺,在這裡,所有同輩將會脫去所有的光環,是龍是蟲,只看他們能登上天梯的多少層便能一目瞭然。
如果真要對登天梯這件事有個形容,那鳳至也只能想到“羣雄逐鹿”這四個字了。
每每這樣一想,鳳至便會忍不住的興奮。
與所以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在一起比試,印證自己到底處在什麼樣的水平,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
蕭敘看了鳳至一眼,眼裡有着笑意。
還有十幾年天梯就要開放了,對於仙人來說,這也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已。
天梯……
這應該是鳳至和龍衍第一次在仙界所有人面前亮相吧。
大概,自這以後,仙界定不會少了關於他們的傳說。
蕭敘,他拭目以待。擡手在這斷魂崖之巔一拂,在早就被罡風削得平滑如境面的崖頂下落,蕭敘看了看正在修煉之中的鳳來四人,道:“咱們也不趕時間,不如就等他們這次修煉結束再繼續找
仙見草?”
鳳至和龍衍當然沒有異議。
於是,三人倒是在這常人難以企及的斷魂崖之巔暫時安頓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年時間,鳳來四人自是仍處於修煉之中,而鳳至和龍衍也沒有停下來。離了蕭敘的保護,他們在崖頂的罡風以及那些斷魂人的呼喚之中並不能撐多久,但他們也並不氣餒,而是一次次的離開蕭敘的保護直面那可怕的罡風以及呼喚,這樣下來
,兩人的進步無疑是極快的,從最初的只能撐百息時間,到後來漸漸適應了斷魂崖頂的環境,鳳至和龍衍能撐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到後來,兩人甚至還藉着躲避那密集的罡風的功夫將自己的身法來了一次大升級,身法有了進步之後,兩人再面對那些罡風,已經能借着身法在罡風之中騰挪躲閃了,雖
然還不能用遊刃有餘來形容,但罡風對他們的傷害卻也是大大減少了的。
至於那來自斷魂人的呼喚……
鳳至和龍衍每天都要放任自己沉浸在這呼喚之中,而這樣帶來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兩人的神識強度竟然得到了很明顯的增長。
這無疑是很讓人驚訝的。
因爲,神識的強度是無法通過修煉來得到增強的,只能隨着仙人每一次實力的提升而提升,這幾乎已經成爲了仙界所有人的共識。
可現在……
蕭敘看着鳳至和龍衍,就像在看兩隻怪胎一樣。
據他所知,斷魂崖上的這些由殘魂凝聚而成的執念,是沒有讓仙人增長神識強度的作用的,要真是有這樣的作用,斷魂崖存在了已經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被人發現。
可鳳至和龍衍的變化也確實是被蕭敘看在了眼裡的。
所以,只能說這兩人天生就天賦異稟,與尋常人格外的有所不同?
蕭敘也只能這樣想了。
不過,想想看,這兩人可是得到了東帝君認同的未來的帝君大人,又豈能沒有點不同?
或許,這就是能成爲帝君的人與普通仙人的不同之處?
鳳至也不是不知道蕭敘的驚訝。對於自己和龍衍因爲這斷魂崖上的殘魂而神識得到增強的結果,鳳至心裡隱隱也有一些猜測,那些想要拉墊背的執念本就是由殘魂凝聚而成,而那殘魂,說到底也是一種
力量,只不過這種力量是作用到靈魂上的,能被他們吸收轉化爲神識的增強,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只是不知道,爲何只有自己和龍衍兩人能做到這一點。她沒有發現的是,每次她和龍衍直面那些斷魂人的執念時,他們之間總會有某種奇特的聯繫,而與此同時,她體內那三隻一直到現在鳳至也沒能確定是什麼的小光點,也
在這樣的聯繫之中近乎貪婪的吸收着那些殘魂中的力量。
比起這三小隻,鳳至和龍衍吸收到的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每天不斷的撇開所有的保護直面斷魂崖之巔的各種挑戰,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兩年。
看到鳳至和龍衍這樣,蕭敘心裡其實也很有些佩服。要知道,這斷魂崖之巔除了從沒有間斷過的罡風,淒厲的嘯聲,以及那來自斷魂人的呼喚之外,可以說是空無一物,在這樣的環境裡,普通仙人呆個三五天都會覺得難以
忍受了,鳳至和龍衍卻生生呆了整整兩年,而且這兩年的時間裡從沒有間斷過利用這些可怕的東西來修煉。
這讓蕭敘有些感慨。
果然,就是再怎麼樣的天才人物,若是沒有後天的苦修,那實力也不可能平空就出現。
這天,鳳至和龍衍再次帶着滿身的傷回到了蕭敘的結界之中。
隔離了外面那能分分鐘割肉剔骨的罡風,回到這樣安全的環境之中,鳳至和龍衍都齊齊舒了一口氣。
兩年的時間,他們已經能適應這樣的環境了不假,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喜歡這樣的環境了,話說回來,這樣的環境估計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
服下療傷的丹藥,鳳至和龍衍盤膝坐下,一邊療傷一邊細細體會今天的收穫。
這兩年,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有這兩年這樣的苦修,龍衍的境界雖然未能提升,但根基已經極爲穩固,至於鳳至,她得有百年時間不能有境界上的提升,所以一開始也沒想着有進步,能趁着現在的機會將根基打牢固,這就已經是極爲難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