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家的騷亂被鳳天穹果斷壓了下來。雅文言情
鳳至這時卻半點不知道鳳家因爲她又發生了什麼,她正在回鳳天城的路上。
離開結丹的山谷,也沒多理會桑紅衣和司徒浩等人,鳳至自顧自的就往迷霧之森外圍趕。
都走出老遠了,鳳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結丹完畢之後,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天上的丹雲,是幾種顏色來着?
赤橙黃綠青藍紫,一二三四五六七?
鳳至先了然的點頭,然後突然一蹦三尺高。
七色丹雲?
前世她結丹時只是四色丹雲,到元嬰期時就被那四九雷劫給劈來了玄武大陸,她以爲就算她如今的根骨資質比前世要好上許多,但多半也就是五色,最多六色丹雲,可怎麼會是七色呢?
她現在的天賦有可怕到天理難容的程度嗎?
那她將來結嬰時的七九雷劫,又該是何等的兇殘?
想到這些,鳳至只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了,她對着老天爺比了箇中指,也就奇了怪了,她這中指才一比出去,原本迷霧之森上晴朗的天空突然就烏雲涌動,那烏雲間隱隱還有雷光在涌動,似乎隨時就會有一道雷劈下來。
鳳至是被雷劈過的,見着這“老天顯靈”的神奇一幕,哪裡還敢造次,連忙就將那根白生生的手指頭給收了回來。
立竿見影的,天上那涌動的烏雲馬上就消散了個一乾二淨,直看得鳳至目瞪口呆的。
搖了搖頭,鳳至不敢再挑釁天威,悻悻的繼續往外走。
她先前也是太過震驚,畢竟是完全沒想過她結丹居然會出現七色丹雲,真要說她對那七九雷劫有多畏懼,卻也是沒有的。
前世她是根本就知道結嬰之時會有雷劫,所以一時大意被劈到了玄武大陸上來,但她如今的實力比起前世,就算是境界一致,也遠超前世不知道多少,就算是七九雷劫,真要拼起來,誰能說得準到底鹿死誰手?
她是鳳至,這兩世加起來,她又怕過誰?
這樣一想,鳳至頓時豪情萬丈,恨不得趕快到元嬰期,好與那該死的七九雷劫一決高下!
但她顯然想太多了,她這纔剛金丹初期呢,元嬰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意識到這一點,鳳至暫且把這些往後壓,先回鳳家纔是最重要的。
她是想快些回到鳳家的,畢竟鳳家還有關心她的爹孃和兄弟,可又往外走了一陣,估摸着離結丹的山谷有個三四十里吧,鳳至突然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藥老,這天心盞到底在什麼地方,怎麼我們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浩哥哥急着要這天心盞,要是我先一步尋到送了給他,他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說話的是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
小姑娘大概也就和鳳至如今的年紀差不多,說起那“浩哥哥”時聲音裡透着滿滿的甜蜜,叫人一聽就知道她對那“浩哥哥”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然後是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嫣小姐,天心盞本就是極爲難得的靈藥,別說一時找不到,就算是十天半月找不到也並不稀奇。”
這應該便是被小姑娘稱作是“藥老”的老者了。
老者名爲藥老,想必是對靈藥極爲了解了。
而他們說的天心盞,鳳至也是知道的。
天心盞是一種珍稀靈藥,形狀就似一隻小巧的燈籠,對治療內傷有奇效。
鳳至正這樣想着,就見到前面不遠處一棵巨樹旁,那被兩片綠葉託着的粉紅的小燈籠,可不就是被那邊兩人談論着的天心盞嗎?
鳳至立即樂了。
明明就隔着這麼近的距離,那兩人遍尋不着的東西卻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找到了。
這就是人品?
樂顛顛的小跑到那株天心盞邊,鳳至手一翻就拿出一隻極爲小巧精緻的藥鏟,小心翼翼的將這株天心盞挖了出來,再送入空間裡的藥田種上。
這迷霧之森裡天材地寶無數,這些靈藥可都是無主之物,遇上了就是運氣好。
至於說自己得到的東西是不是正是旁人遍尋不着的,鳳至翻了個白眼,別人找什麼,這與她有關係麼?
當然了,她不會說是因爲聽到說話那小姑娘口中的“浩哥哥”而故意如此。
都在迷霧之森,又一口一個“浩哥哥”,以鳳至那精準至極的直覺,要說這小姑娘的浩哥哥不是司徒浩,她是一千個不信。
這小姑娘找天心盞還是爲了去討好司徒浩……
呵。
將天心盞收好,鳳至心裡那個美啊。
正準備繞開這兩個人繼續往迷霧之森外圍走,鳳至就聽那小姑娘提到了她的名字。
“都怪鳳家那個一無是處的廢材!”小姑娘清脆的聲音裡帶了些怨恨,“她和浩哥哥的婚事本就是兩家長輩隨口一提的,明知道浩哥哥討厭她,竟然不自覺的主動提出退婚,連累司徒家如今與鳳家關係尷尬,若不是如此,以司徒伯伯與鳳家的連城長老相交多年的關係,不過是一株天心盞,又如何能叫浩哥哥親自出來尋找?”
鳳至簡直要氣樂了。
這位嫣小姐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強。
既然如此……
鳳至看着不遠處另一株眼熟的靈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一轉,便有計上心來。
將那株靈藥連根拔起,然後摘下碧綠的葉子搗成藥汁,再從空間裡取了另一種靈藥根部磨成的粉,將那藥汁和粉末混合在一起。
看着手中淡綠的膏狀物,鳳至輕輕嗅了嗅,然後滿意地點頭。
做完這一切,她故意弄出些聲響。
果然,下一刻,就聽那位藥老警惕的聲音:“誰?”
順着聲音來處,藥老和嫣小姐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鳳至的眼前。
見只是個和嫣小姐年齡相當的小姑娘,藥老明顯鬆了口氣。
而那位嫣小姐則是眉頭一擰,先用一種極爲挑剔的目光將鳳至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傲慢的微擡了下巴,“你是誰?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故意躲在這裡聽我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