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決定之後,鳳至一行倒也不用急了,而是悠哉遊哉的在七彩城裡四處逛了起來。
七彩城本就只招收女弟子,而且還是天賦出衆長得漂亮的女弟子,長得漂亮的人總也是愛漂亮的,因而七彩城裡的一草一木,甚至一磚一瓦都透着一股子精緻,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好看。
除了這些,鳳至一行人還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些穿着綵衣的女子。
這些女子身上的綵衣分爲七色,赤橙黃綠青藍紫,與彩虹同色。
這些就是七彩城的女弟子了。
而七彩城的弟子的等級,從她們身上穿着的綵衣就能看出來,着赤衣的是剛進門不久的弟子,着紫衣的則是七彩城內的精英弟子。
事實上,這也是七彩城的由來。
而七彩城的這些女弟子,也確實每一個都長得十分漂亮,即使仙界無醜女,這些女弟子放眼仙界的女仙之內,同樣是十分出色的。
這些普通的女弟子尚且如此了,由此倒也可以想象得出聞名仙界數萬年的彩霞仙子到底有着何等的美貌了。
如此一來,鳳至倒是有些期待起見見那位彩霞仙子了。
因爲現在的七彩城裡的人實在是太多,在城內也只是看人頭而已,因而鳳至一行人只粗略的在城裡逛了逛,鳳至便尋了一個安全的所在,領着衆人進了洞府。
進了洞府之後,衆人便各自修煉去了。
自上次被古風和那黑衣仙君追得跟喪家之犬之後,衆人修煉的積極性比之以前可要強了不少。
鳳至和龍衍這次並沒有去修煉。
拉着龍衍的手,鳳至肩頭微動,下一瞬間她和龍衍就已經到了洞府邊緣的一處山頭上。
身爲洞府如今的主人,鳳至對於洞府裡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着絕對的掌控的,不過是帶着龍衍瞬移而已,也着實算不得什麼了。
洞府裡沒有日月,也不知道當年的虛空叟是用了什麼法子,總之洞府裡時刻保持着如白晝一般的亮堂,鳳至兩人坐在山上的一處崖邊,有山風吹過,將兩人的髮絲和衣袂吹得獵獵作響。
龍衍緊了緊鳳至的手,微擰着眉頭問道:“鳳至,你怎麼了?”
雖然鳳至看起來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其他人也都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但龍衍與鳳至可是心意相通的,就算鳳至什麼也不說,他也能感覺到,鳳至現在的心情很有些……
焦躁?
對於鳳至來說,這樣的情況是極其少見的。
與鳳至相伴了一千多年,龍衍對於鳳至的脾性也是再瞭解不過的,鳳至的個性張揚,亦很是自信,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會懷疑自己,更不會妄自菲薄。
就算之前發生了被古風和那黑衣仙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事,但龍衍相信,鳳至也絕不會因此就一蹶不振,更不會因此而焦躁不安。
那麼,鳳至這是怎麼了?
龍衍的眉頭越皺越緊,一隻大掌更是緊緊握着鳳至的手。
聽龍衍這樣問,鳳至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要是龍衍不能感知到她的情緒,那才叫奇怪呢。
事實上,鳳至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從這次閉關出來之後,在實力更進一步的同時,鳳至也總覺得渾身都有些不對勁,說是哪裡受傷了也沒有,但她就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這無疑是很不正常的。
仙人的仙體早就在一步步的修煉之中變得無塵無垢了,平時食用的更都是一些有着極大好處的仙食仙果,所以對仙人來說,是絕對不會存在凡人一樣的病痛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鳳至又明明沒有受什麼傷,偏偏還會覺得渾身都不舒坦,這不是不對勁是什麼?
想到這些,鳳至微擰着眉頭,衝着龍衍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
她也形容不出來。
就好像是有着什麼東西正埋藏在她的身體裡,讓她莫名其妙的就有些不安穩。
經由着同心契,龍衍很是輕易的就感知到了鳳至此時的情緒,他的面色也跟着爲之一變,“鳳至,你先內視一番,看看你的身體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仙人確實無病無痛,但仙界有些劇毒之物同樣能對仙人起作用,鳳至現在這樣,會不會是什麼時候不小心中了毒?
雖然鳳至覺得自己應該不是中了毒,但她也沒有拒絕,而是順着龍衍的話盤膝坐下,開始內視。
她其實也想仔細檢查一番,看看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龍衍於是往邊上退了一些,既替鳳至壓陣,也是不想打擾了鳳至。
內視,對於修行之人來說是猶如呼吸一樣簡單的事。
功法運行,體內的仙氣在筋脈之中不斷流動,鳳至的神識便順着自己的筋脈一點點延伸開來,將自己體內任何微小之處都看得清清楚楚。
各處筋脈血肉骨骼都沒有什麼問題,鳳至的神識最後來到了最重要的丹田處。
丹田的正中央,與鳳至一模一樣,只是縮小了許多倍的仙嬰同樣盤膝而坐,小小的臉上再嚴肅不過,而每當仙嬰進行一次吞吐,便會有帶着微微紫光的仙氣涌入到筋脈之中,在運行過一個周天之後,又重新被仙嬰吸入腹中。
每重複一次,鳳至體內仙氣的量便會增加那麼一絲絲。
這,就是仙人修煉的作用了。
雖然這樣的提升是極爲緩慢,甚至不刻意來觀察都察覺不出變化的,但也正是這樣一點點的進步,才讓仙人的實力跟着慢慢提升。
修行,從來都是一個積累的過程。
當然了,現在的鳳至可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裡,她正極爲仔細的在尋找她體內那讓她莫名焦躁的來源。
但任她怎麼尋找,都只是做無用功。
沒有?
這怎麼可能呢?
鳳至分明就能感覺到自己那隱隱的躁動,現在仔細尋找了一番之後卻給她這麼一個結果,她又哪裡會相信?
“我就不信了!”
鳳至咬着牙發着狠。
強大的神識瞬間奔涌而出,猶如拿出了放大鏡一般,開始重新探查着體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