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振五人也只能同意鳳至的說法了。
好在,他們五人的危機雖然都迫在眉睫,但按着鳳至和龍衍氣運加身的情況來看,只要鳳至和龍衍的修爲有所提升,那麼仙界的氣運也同樣會跟着有所提升。
如此一來,留給莫振五人的時間自然也就可以更多一些。
希望……
他們真的能夠等到鳳至和龍衍成爲帝君的那一刻吧。
莫振五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發現了無奈。
碰到鳳至這種滾刀肉,他們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她了!
鳳至這時候倒也沒有再不正經了,而是極爲鄭重地點頭,道:“五位前輩請放心。”
她的鄭重也就持續了這麼一瞬間,再說話時又變回了不正經。
“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晚輩既然都收了幾位前輩給的各種資源,當然就會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成爲帝君。”鳳至笑嘻嘻地道,“不過,幾位前輩,您們可要有些危機感了,等到我和龍衍成了帝君,絕對是要後來居上的,到時候您們幾位前浪,可要小心被我們拍死在沙灘上哦!”
莫振五人的眉峰都抖了抖。
他們現在就覺得有些手癢,想要將鳳至這個後浪給拍死怎麼辦?
好在,莫振五人心裡總算還有那麼點理智,就算再怎麼想動手,也始終控寄住了寄己,要不然就該有一場血案發生了。
莫振吸了口氣,努力將攥成拳頭手放鬆些再放鬆些。
沒等莫振開口說什麼,鳳至就問出了心裡的另外一個疑惑:“南帝君前輩,之前那個控制了司皓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看您似乎對那個人頗爲忌憚的樣子,不知道,幾位前輩可否給晚輩們解惑呢?”
先前看着南帝君和那個人交手,後來再聽到莫振五人提出這樣的要求,鳳至心裡就隱隱的覺得,那個人的存在,怕也與莫振五人有關,說不定還與他們會找到自己兩人的事有關。
聽鳳至這樣一問,五位帝君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五人對視了一眼,無聲的交流了一會兒之後,到底還是決定對鳳至和龍衍說實話。
他們發現,自己等人完全拿鳳至沒有辦法啊。
鳳至就是個再精明不過的,要是拿謊話搪塞她,不僅不可能取信於她,反而還會讓她反感,說不定會影響到她和龍衍修煉的積極性。
再說了,那個人的存在,與鳳至和龍衍也確實是有些關聯的。
所以……
倒不如提前與鳳至和龍衍說了。
這樣一想,五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爾後,東帝君開口了:“這件事……本君應該最有發言權。”
然後便說起了關於那個人的存在。
五位帝君可以說是仙界的支柱,他們每一個人與仙界都是息息相關的,與仙界的氣運更是相輔相成的。
可以說,仙界的氣運時時在影響着他們,而他們的狀態也時刻在影響着仙界的氣運。
而如今,仙界的氣運本就在走下坡路,而同時,他們五人也都各自出現了危機,對於仙界的氣運來說,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的事。
有個詞叫邪不勝正。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這其中其實也有一個相對的問題。
正氣足的時候,當然就是邪不勝正。
但當正氣不足的時候,自然也就是邪氣凜然了。
如今的仙界,也就處於這樣一個正氣不足的時期。
往常仙界的氣運興盛的時候,自然能夠將一切邪物都完美的鎮壓下來,不讓那些邪物爲害仙界,但現在仙界的氣運衰敗,那些一直被鎮壓着的邪物,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可趁之機。
之前控制了司皓的那個人,與其說那是一個人,倒不如說那就是一個由邪物凝聚而成的意志。
而且……
這個邪物還有些特殊,它是由幾位帝君因爲自身出現了危機而生出的負面情緒所凝聚而成的,比一般的邪物可要強大太多了。
說到這裡,五位帝君眼裡都有些無奈之色。
他們本是仙界的支柱,但現在卻因爲他們而滋生出這種對仙界危害極大的邪物,這實在並非他們所願。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因幾位帝君的負面情緒而滋生的邪物,與東帝君身體裡那另外一個意志,也是有些相像的。
所以,東帝君纔會說對這些邪物的存在,他很有心得。
說起這個,南帝君突然擰着眉頭道:“咱們知道鳳至和龍衍的存在,那邪物想來也知道,就算它怕被仙界的意志反噬不敢直接傷了鳳至和龍衍,但萬一它使了別的法子,比如之前控制司皓那個,控制別的人去對鳳至和龍衍不利,那……”
話沒說完,但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的。
五位帝君之所以找到鳳至,是希望他們能夠儘可能快的修煉到帝君境界,讓他們幾人能夠藉着仙界氣運的興盛一舉解決掉身上的危機。
但與他們相反的是,那邪物必定不會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南帝君所說的情況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
而這,顯然是幾位帝君所不能接受的。
他們特意找到了鳳至和龍衍,又是主動送上資源,甚至不惜自己出手灌頂,爲的就是讓鳳至能夠成長爲帝君,又怎麼能容忍鳳至和龍衍在成長爲帝君之前就爲那邪物所傷呢?
五位帝君於是都擰着眉頭細想了一會兒,最後想出了一個主意。
對視之後,就見五位帝君同時伸出手指朝着鳳至和龍衍所在的方向點了過來。
鳳至心頭一驚,反射性的想要拉着龍衍避開。
但五位帝君哪裡能容得了他們躲開,所以鳳至和龍衍都覺得身體一沉,別說是避開了,就是想要動一下手指頭都不行。
五位帝君一齊出手,他們要是還能躲開,那才叫怪了。
之後,鳳至和龍衍都只覺得眉心微微一涼,似乎有什麼從那裡進到了他們的身體裡,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等到那涼意消失,鳳至就發現自己又能活動自如了。
她伸手撫上自己的眉心,觸手仍是一片光滑,與之前似乎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