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這樣,到時候魔帝君用他們來威脅鳳至,要是讓鳳至做點什麼鳳至不願意做的,或者是對鳳至有害的事,那他們豈不成了魔帝君手裡那把刺向鳳至的刀了嗎?
可是……
要是他們不撤掉大陣,魔帝君又會不會對鳳天穹三人不利呢?
一時之間,大陣中的鳳家衆人倒是陷入到了兩難之中。而魔帝君也沒有給他們時間糾結,見鳳家衆人沒有如自己所願的第一時間撤掉大陣,她冷哼一聲,將鳳天穹舉得更高了些,“現在,你們的老祖宗就在我手裡,識相的,你
們就自己把這破陣撤了,否則的話,你們就看着他死在你們面前吧。”
鳳家衆人都是一陣的沉默。
與此同時,鳳家衆人心中的憤怒卻是更甚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恨不得衝出去跟魔帝君拼了!
而因爲鳳家衆人這樣的情緒,那衆志成城大陣不僅沒有被破,陣法虛化出來的光芒還越發的變得凝實些了。
這些變化,感受最真切的不是別人,反而是魔帝君。
魔帝君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她這會兒其實是有些慶幸的,要是鳳天穹三人沒有離開鳳家祖宅,而是受這衆志成城大陣的庇護,只怕她根本就不可能抓到他們。
好在,她的運氣足夠好,現在有了鳳天穹三人在手,也不怕裡面的那些人不妥協。
而對於鳳家衆人來說,這件事也是一個教訓,那就是沒事不要離開家!
看着繼鳳天穹之後,又先後被魔帝君掐着脖子舉起來的鳳連城和龍輕語,鳳家衆人心中的憤怒幾乎快要化爲實質了。魔帝君看着雖然被她拎起來放在空中,面上卻絲毫不顯痛苦之色的鳳天穹三人,他們三人當然不是不痛苦的,他們只不過不想鳳家祖宅裡面的人因爲他們的痛苦而有所動
搖,所以將所有的痛苦都壓下自己承受了而已。
不過,魔帝君怎麼能容許他們如此呢?
要是鳳天穹三人一點都不痛苦,又怎麼能讓鳳家祖宅裡的鳳家人心痛和擔憂?
下一刻,魔帝君的手裡就多出了一把細細的針,那些針每一根都泛着冰寒的氣息,在陽光之下甚至還是在冒着寒氣的,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彷彿靈魂都要被凍住了一般。
同時,這些針還都非常的細,魔帝君抓的這一把,起碼就有成千上萬根,讓人根本就數之不清。
這些針……
魔帝君是想做什麼?
鳳家祖宅裡的衆人都心頭一緊。
而魔帝君下一刻就用行動給了他們答案。先將手擡起,對着太陽看了一下手裡這把針,魔帝君的嘴角勾出一個笑容來,然後,她就這樣帶着笑容手一揚,千萬道光芒閃過,那滿滿一把細如牛毛的針,就這樣刺向
了鳳天穹三人。
“這針……”魔帝君幽幽地道,“原本還是爲了鳳來準備的,當初鳳來那裡沒有用上,倒是讓你們幫着他受用了,也不錯。”
當初鳳至和龍衍閉關消失了兩千年,而這期間魔帝君一直在想了法子將他們找出來,後來還想辦法將鳳來等人抓住了,想要用鳳來等人逼着鳳至現身。
爲此,鳳來在魔帝君的手下可是吃了不少的虧,還是後來鳳至和龍衍受到這樣的刺激突破成爲了帝君,纔將鳳來從魔帝君的手裡救了出來。
那時的魔帝君後來都以折磨鳳來爲樂了,收集了很多隻爲折磨人而存在的東西,她手裡的這把針,就是其中之一。這針名爲冰魄針,每一根都細如牛毛,別看這針很細,但要是真的刺進人的身體裡去,其寒意瞬間就能將人凍僵,甚至是進入人的神魂之中,讓人從身體到靈魂都要承受
那冰寒之苦。當時魔帝君可是用食神蟻咬過鳳來的,任何一丁點的痛苦都會被無數倍的放大,別說是這冰魄針到來的靈魂與肉身上的痛苦了,就是真的被普通螞蟻輕輕咬了一口,那痛
苦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
可以想象,在那樣的情況下,要是鳳來真的被這麼多的冰魄針扎過,該是怎樣的痛苦。
當初的鳳來沒有承受這樣的痛苦,現在卻是被鳳天穹三人承受了,魔帝君覺得自己費力收集這些東西,也着實不虧。
在冰魄針入體之後,鳳天穹三人便同時一僵。最先只是細細碎碎的疼痛,就像是被針扎過了一般,但隨後,身上那些被針扎過的地方就開始泛起陣陣的冷意,那一股股的冷氣瞬間就蔓延至他們的全身,讓他們的身體
都開始漸漸變得沒有知覺了,而粥身體失去了知覺之後,他們的靈魂,卻因爲這又冷又痛的感覺而開始痛不欲生。
疼,疼啊!
疼得鳳天穹三人都恨不得拿什麼東西將自己拍暈過去了。
偏偏,他們明明都已經疼成這樣了,卻就是不能用暈過去來躲開這樣的痛苦,正相反,那股冷意在帶給他們痛苦的同時,還讓他們能夠更加的保持清醒。
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鳳天穹三人就再也保持不了原本的平靜,而是整張臉都開始變得扭曲起來。而他們的身體原本是已經被凍僵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又因爲痛苦而變得扭曲,那副模樣怎麼看都怎麼詭異,更叫祖宅之中的鳳家衆人都一眼能看出來他們現在正承受着
怎樣的痛苦。
“祖爺爺!”
衆人都忍不住失聲道。
而魔帝君,這時候卻是並不怎麼滿意的。在她想來,這冰魄針可是仙界的東西,對於凡人更應該能造成更大的痛苦纔是,而這樣的痛苦怎麼着也不該被這三個凡人承受下來,既然無法承受,那麼這三人也必定會
痛苦得嘶吼起來,甚至向着她求饒。
這樣,不僅能讓魔帝君心裡得到滿足,同時也能對鳳家祖宅裡的衆鳳家人造成心理壓力,逼得他們爲了鳳天穹三人不得不想辦法將這礙事的衆志成城大陣給撤了。哪裡能想到,這鳳天穹三人也真是骨頭硬,就算承受了這樣的痛苦,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哼出一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