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多,但鳳至等人要擠到裡面去卻也並不難。
鳳至領着衆人,就像是完全沒看到那擁堵的人羣一般,徑直往裡走,也奇怪,那些原本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羣,到鳳至等人走上前去時,這些人這就像被一道無形的牆給分開了一般,自然而然的就讓出了一條通道,待鳳至等人走過,那條通道又這般合上了。
一直到鳳至等人走到了演武場看臺最前面,都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什麼異狀。
當然了,鳳來等人是早早就知道鳳至有這麼些奇特本事的,倒也沒有吃驚。
纔在最前面站定,鳳至往四周看了下,那雙瀲灩的紅脣便微微一勾。
“有人在盯着我們。”鳳來沉聲道。
鳳來如今怎麼說也是有武王的實力了,發現人羣之中的盯梢着也並不難。
鳳至點了點頭。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前來盯梢的,必定是慕容家的人。
鳳至到了乾西城又沒有藏着掖着,慕容家的人當然不會不知道她到了,派出人來盯着他們,或者是盯着她,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只是沒想到,慕容家派來盯梢的人竟然如此不專業,這纔多一會兒就被鳳來給發現了。
“不用管他們,反正我們只是來湊熱鬧看看這丹師大比,又不是來搗亂的。”鳳至如此理直氣壯地道。
其他人頓時沉默了。
他們只能在心裡回以一句“呵呵”。
不是來搗亂的?
這句話,他們都持保留的態度。
是誰前不久還說要送慕容家一件讓他們永生難忘的大禮的?
不過……
鳳至怎麼說都行,只要她高興就好。
至於他們嘛,只要靜靜看熱鬧就行了。
這樣一想,衆人自然不再糾結于鳳至的話。
倒是鳳至,她看着最中央的演武場上,正在進行着的第一輪的比試,突然揚了揚眉。
這個演武場以前是爲了讓乾西城的人解決爭端用的,整個演武場佔地極廣,雖然這次來參加丹師大比的丹師數量不少,但在一人佔了一張擺着煉丹材料的石臺的情況下,這演武場仍未被佔滿。
因爲演武場很大,這看臺上的人距離演武場自然也就極遠。
鳳至等人擠到了最前面最接近演武場的位置倒還好,憑他們的眼力,好歹也能勉強將演武場最中間的情況看個清楚,可是那些站在後面的人,不僅距離隔得遠,眼力還沒有鳳至等人好,他們這樣一眼望過去,到底能看到什麼?
鳳至很是懷疑。
隨後,她眼裡便帶了淡淡的笑意。
嗯,她今天心情好,不介意做點好事造福大衆。
其他人都只看着演武場中間那些丹師們煉丹,只有龍衍時時刻刻都關注着鳳至這裡,察覺到鳳至的笑意,龍衍微微側過頭,“鳳至,你又想做什麼了?”
鳳至朝着龍衍眨了眨眼睛,“做好事。”
她確實是想做好事來着。
在龍衍的注視之下,鳳至隨意打了兩個響指。
然後,這參加比試的丹師,外加周圍看臺上的數萬武者,突然就發現四周有了變化。
先是演武場中間突然升起四道半透明的薄膜,那薄膜也不知道是打哪裡來的,衆人透過那薄膜還能清楚的看到中間參加比試的丹師們的情形。
這是什麼?
正在衆人都心存疑惑的時候,那四道大薄膜突然就又有所改變。
原本半透明的薄膜上,突然就多了些光影,那些光影變幻了一會兒之後,那大塊的薄膜之上,竟然就顯示出了中間參加比試的那些丹師的近景。
所有人頓時譁然。
來觀看這丹師大比的,許多人都是來湊熱鬧的,只是想看看神秘的丹師到底是如何煉丹的,而其中大部分人的實力其實並不怎麼樣,讓他們在離得這麼遠的看臺之上將那些丹師的動作看清楚,這可着實是件爲難人的事。
可現在,這四塊薄膜分別面向看臺的四個方向,確保每個人都能看得到。
而比起他們直接用眼睛看向中間,這薄膜上顯示出來的景象無疑又要更清楚了許多,他們都可以看清楚演武場裡,那些正專心致志的煉丹的丹師們臉上是不是有一顆痣!
而且,那薄膜上的影像還並不是固定不動的,而是以一種固定的頻率在移動,讓所有人都可以將每一名丹師的情況都看個清楚。
哇!
看臺上的數萬人齊齊發出這樣的驚歎。
這到底是誰做的好事啊,會是慕容家的人嗎?
可若是慕容家的人做的,早在丹師大比開始之前,他們就應該將一切準備好了,又怎麼會等到丹師大比都已經開始了的現在,才突然豎起這幾塊薄膜來?
可是,不是慕容家的人,又有何人能做到這件事?
那幾塊薄膜,又是用什麼做的,又是如何能將看臺上的影像實時同步到薄膜之上的?
看着這數萬人一起驚歎的景象,鳳至不由微微揚了揚紅脣。
這要是玄武大陸上還有其他從地球來的人,只看上一眼就指定能認出來這是什麼,不就是大屏幕麼,現在去看個球賽,去聽個演唱會,哪裡不能看到這種大屏幕?
鳳至也只是將那玄光術略微改進了一點而已。
做完這一切,她偏頭看向龍衍,“你看看,我這不是在做好事嗎?”
龍衍於是伸手在鳳至頭上輕輕撫了撫,柔聲道:“是,你是在做好事。”
正驚訝着的鳳來等人正好聽到這段對話,饒是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鳳至身上的奇特之處,但在知道這真是鳳至所做的之後,仍不由都瞪大了眼睛。
“鳳至,這真是你做的啊!”最先驚歎出聲的是鳳鳴。
不過,鳳鳴也很是不解,“不過,這是慕容家的丹師大比,你不搗亂也就罷了,怎的還幫了慕容家這樣一個大禮,居然好心的讓這些觀衆更好的看到比試?”
鳳鳴是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不信。
不僅鳳鳴,其他人也多是這樣的反應。
在他們看來,鳳至應該與慕容家的人鬥個你死我活纔是,怎麼現在卻完全與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