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大意了,來到虛靈境之後一直沒有碰到什麼能完全將她壓制住的高手,是以這段時間倒是有些小看天下人了,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有了去打劫東來宗寶庫的念頭,還真的與光頭等人聯手策劃了這次行動。
而現在……
她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一般的修真者神識強度都是隨着自身的實力而增長的,並沒有什麼能專門修煉神識的功法,也因此,從一個人的實力就可以衡量出他大概的神識強度。
反之,從一個人的神識強度也能大概知道那個人的本體實力。
方纔那個人的神識,與鳳至這樣一撞,兩者倒是相差不大。
要知道,鳳至的神識可是強於她本身的實力的,她的神識修爲至少也是相當於化神期了。
所以……
方纔那個人,他的修爲至少也是在化神期。
化神!
鳳至就是再怎麼自信,她也沒有狂妄到認爲自己能跨越這樣一個大境界,與化神期的修真者抗衡。
就是她計劃去掏空東來宗的寶庫,那也是因爲東來宗雖然有化神大能,但東來宗的化神大能卻是一直在閉關,若非東來宗遇到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否則,就是再給鳳至一個膽子,她也絕不會做這種不自量力之事。
而現在,她來到虛靈境之後,就遇到了第一個化神強者。
好在他們是以神識交鋒的,若是是以本體交鋒,鳳至現在只怕都已經受了重傷了。
鳳至嚴肅着一張臉收回神識。
既然這裡有化神高手,而且還直接就朝着她發動了神識攻擊,很顯然是她一進城就將神識外放的行爲激怒了那位化神高手。
既是如此,鳳至自然要收斂着些了。
許久之後,沒有再察覺到什麼危險,鳳至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化神高手啊,她只要繼續努力,也一定會達到那樣的高度的,到那時……
就算再遇到今天這個人,她也絕不會後退半步!
當然了,等到鳳至修煉到化神期的時候,她肯定早就已經回到玄武大陸了,當然是不可能再遇到這個人的。
之後,鳳至收斂下聲息,極爲低調地找了一家客棧。
要說起來,東香城裡發展得最好的行業大概就是客棧了。
東香城本就是以色聞名,來往這裡的人無論男女爲的大概都是這個了,這樣一來,需要的客棧當然也就極多,就算東香城裡開了許許多多的客棧,但仍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鳳至也是找了好些家客棧,纔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有空房間的客棧,
事實上,鳳至有空間,也有洞府,找客棧這樣的事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更別提周圍來往的人都算不得什麼好的。
若是以前,鳳至大概真的寧願去空間或者洞府裡休息。
不過,在碰到了先前那位不知名的化神期高手之後,她心裡多了些警惕,當然也就不會如此大意了。
無論是她的空間還是洞府,在虛靈境的修真者眼裡,那都是絕好的資源,這裡有比她實力高的修真者,萬一被人發現她的秘密……
鳳至不得不防。
這麼多年來,鳳至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種來自武力上的壓力。
所以,她還是要變強,再變強。
直到某一天,不管面對任何的強者,她都可以心中毫無畏懼。
鳳至在心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在客棧裡面安頓下來之後,鳳至就準備在東香城裡四處逛逛。
鳳至對東香城,以及東香城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感,這個城市本就是以那種行業聞名,裡面的人做的也都是皮肉生意,就是來往於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是浮躁而又貪婪的。
這樣的地方,除了那些心裡被各種欲所充斥着的人,大概不會有人喜歡了。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總要在這裡四處走走的。
不能用神識找到光頭等人,她總要試試看出去能不能碰到他們。
離開客棧,鳳至就跟着人羣往外走。
東香城裡今天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鳳至纔出了客棧就發現大街小巷上都是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實力也有高有低,卻都一直往着同一個方向在走。
鳳至本來就沒有什麼目的地,因而也就乾脆跟着人潮走了。
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樣子,這一大堆的人都到了一座修建得富麗堂皇的五層建築面前。
這棟建築佔地面積極廣,門口更是被開闢出了一個極大的廣場,廣場之上這時正搭建了十個臺子,臺子上掛着七色彩帶,那些綵帶隨着吹過來的微風輕輕搖曳着,倒是叫人能感受到絲絲的風情。
十個臺子上都是空着的,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在做什麼?
鳳至有些疑惑。
她於是注意聽着周圍人的議論。
這廣場之上,圍繞着十個掛着綵帶的臺子擠了密密麻麻的人,鳳至肯定,她現在要是雙腳離地,絕對不會掉下去。
周圍這些人顯然不像鳳至這樣對這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而是都在低聲議論着今天的這場盛事。
鳳至聽了一會兒之後,倒是聽出了些名堂。
衆所周知,東香城的所有產業都是圍繞着一個“色”字,不管是正道修士還是邪修,只要手裡有靈石,都能找到一個讓人絕對滿意的“雙修”之人,就是邪修想要採補都是極爲容易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東香城裡聚集了大量貌美的男修女修。
不過,在修真界,可不是隻要貌美就行了,想要涉足到這一行的男修女修不僅要求貌美,而且還要求一定的修爲。
總之,在這裡,就是想出賣自己的身體,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東香城每一年都會進行一次十大花魁的評選。
想要成爲花魁,除了要有讓所有人都認同的美貌之外,還要有壓過其他人一頭的實力。
而今年的花魁評選,就在今天。
鳳至覺得果然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原來這年頭,想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也要競爭上崗,必需是美貌與實力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