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又是冬天,再加上夕府裡的冰冷氣候,顯得異常的寒冷,但夕婉顏也已經漸漸地習慣了,她堅信,將來不管遇到了什麼,她都會堅持下去的,自然這種寒冷也就不算的什麼了,她越是鎮定自若,殊不知夕超貴就越是愧疚。
夕婉顏只是對着夕超貴微微一笑,那笑是那般的坦然,不含一絲雜質,似乎包容了世間萬物,就連夕月生也生出了意思別樣的情緒,但很快就逝去了。
夕婉顏又說道:“父親,是女兒太沒有用了,讓大哥和你擔心了,你們都不用愧疚,我真的沒事兒!”
夕超貴看見夕婉顏這樣泰然,心裡倒有一點兒不是滋味,他輕聲的說道:“孩子啊,苦了你了,以後有什麼事兒儘管跟父親說。”夕超貴這下是認真的了,他容不得任何人再次的傷害他的女兒,但奈何夕婉顏原本就是不喜歡夕超貴這個父親的,自然疑心是很重的,但她也只能裝作很愛父親的樣子,她答到:“好!”
夕超貴有客客氣氣的說道:“來來來,該吃飯了,待會兒涼了。”夕月生磨了磨牙,夕婉顏又小聲問道:“二姨娘呢?大哥。”夕月生溫和的回答道:“娘她今天生病了,有點兒不舒服,就不來吃了。”這話原本是說給夕超貴聽的,但夕婉顏卻關心的問道:“要不然我去看看二姨娘吧?”夕月生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她這是**病了。”
夕婉顏聽後便心中一片瞭然,夕月生原本是想夕婉顏肯定是被咬死了的,怕張氏說話漏了餡兒,才讓她不要來的,但是現在物是人非,夕月生一聲苦笑。
宇陌幽冷冷的問道:“你娘還真是給我面子。”夕月生一時慌了,夕超貴連忙答到:“公子,月生他娘只是之前不知道您要來,所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宇陌幽冷冷的打斷了:“夠了,不用狡辯。”
夕婉顏知道他這樣說就是在幫着自己說話了,雖然她並不知道宇陌幽爲什麼要幫着自己,但也只是認爲他在惺惺作態。一時間,廳內氣氛驟減。
夕婉顏從容笑道:“好了好了,別說話了,都坐下來吃吧,都怪婉兒不好,讓父親擔心了,想必二姨娘也是因爲我病倒的吧,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宇公子斤斤計較呢?”她這話說的是極好的,既維護了父親和大哥的顏面,又不讓宇陌幽繼續說話,宇陌幽又瞟了一眼夕婉顏,見她頭上只有一根髮髻挽住,一身墨綠的中性裝清新脫俗。
氣氛有回覆到了剛纔,夕婉顏緩緩的坐了下來,她吃飯時並不粗魯,這也是受前世的原因吧。她吃的很是文雅,甚至比皇宮貴族還要高貴,不知道的可能還會誤以爲她是皇后公主什麼的,夕婉顏輕聲吩咐花月道:“......”花月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飯已經吃到中途,一位穿着很是風流的女子走了進來,對着夕婉顏道:“小姐好。”夕婉顏應了一聲,揮了揮手,她便緩緩的跳起了舞。
花月也回來了,她對着夕婉顏說了什麼,夕婉顏便笑了起來:“公子,聽聞你生性風流,我便尋來了這百花樓的頭牌,也算是彌補我遲到的過失了。”夕超貴滿意的點點頭,那位女子跳的很是風騷,夕婉顏也在觀察着宇陌幽。
宇陌幽心道:哼,你以爲我是那麼隨意的人嗎?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有一份愧疚,愧疚他誤會了夕婉顏跟其她女子一樣,也喜歡他的權力和地位。但她又把這妓女送到了他眼前,證明她心中是沒有他的,心中竟有一絲失落。
舞畢,宇陌幽謊稱有事便要走了,夕婉顏也對着夕超貴說:“父親,我想去逛一逛這京城的夜市。”她也跟着出來了。
宇陌幽武功也不弱,自然早已經察覺到了,他冷哼道:“出來吧,跟着我有事?”夕婉顏輕輕一躍,來到宇陌幽眼前,對他說:“哼,武功不弱,你別自作多情,我不喜歡你,還有,你也不必愧疚。”
說完,夕婉顏正要離開,宇陌幽卻道:“你來就是爲了說這個,只怕你是欲擒故縱吧。”夕婉顏輕挑了挑眉,說道:“信不信是你的事。”宇陌幽又道:“你不怕我把你會武功的事說出去?”夕婉顏毫不在乎的說道:“你不會,就算你說了,也無妨。”說完,只給宇陌幽留下了一個墨綠色的背影,他輕嘆了一口氣。天台上的“貴人”就看到了宇陌幽眼中的一抹驚豔和不知名的情緒。他眉頭微皺,說道:“很快我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