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婉顏也沒有多想,她收回查看的目光,這時,葉府的人一個個已經氣急敗壞,不怕死的幾個已經衝了上來。
夕婉顏何等高的身手,她也只是微微一轉身,腳尖點地,從空中躍到了另一邊,這時的百姓人羣中,已經有幾個人回去偷偷的報信了,夕婉顏自然看見了,也猜到了,但她也知道,葉府的人不會這麼快趕到,而這段時間,也已經足夠了。
那幾個人看見夕婉顏有一點兒武功,原本抱着僥倖心裡,現在也一拍即散。周圍的人自然也是站在夕婉顏這一邊的,只是生怕得罪了葉府的人,惹禍上身。那幾個人也自知不是夕婉顏的對手,但如果現在逃了的話,就是給葉府打臉,回去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他們也只好打起精神,繼續進攻。
夕婉顏原本不想殺了他門,髒了自己的手的,但是現在,那幾個人越來越不安分,有幾個聰明的知道夕婉顏不好對付,便去殺那位黃衣女子,能殺一個算一個。夕婉顏微怒,拿起一根糖葫蘆的尖端,朝那幾個人刺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夕婉顏和那位黃衣女子便不見了,而那幾個男子也全都死了。有一個百姓微驚,大聲喊道:“啊!那戴着輕紗的就是仙女,輕紗姑娘。”周圍的人全都熱鬧了起來,傳聞輕紗姑娘熱心,樂於助人,但總是不露面,所以老是戴着輕紗遮面。很多人都聽說過,但也沒有真正見過這“輕紗姑娘”的真正面貌,有人認爲輕紗姑娘長得很醜,所以才遮着面,但今天一見,果真氣質不凡,於是,從此便流傳着輕紗姑娘是以爲傾國傾城的美女之說,甚至比葉府的大小姐葉竹心還要美。
過了不多久,葉府的人終於來了,葉府的大少爺看見滿地的死人,怒氣上涌,大聲叫道:“誰看見那位女子的真實面貌了,找到後有賞。”輕紗姑娘的說法證實後,人們更加討厭葉府,自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儘管心裡很是厭惡,也沒有表露半分。
天樓上的男子嘴角微勾,輕聲笑道:“這下有意思了。”
清澈見底的小河邊,坐着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少女,旁邊還坐着一位很是清秀的黃衣女子。黃衣女子輕聲謝道:“今天多謝姑娘出手相助,不然我可能早已命喪皇泉。”夕婉顏眨了眨明媚的雙眸,終是開口道:“不用謝,我其實也是在幫自己,你講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嗎?”黃衣女子笑道:“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假的。”夕婉顏面無表情地道:“無妨,反正今天有驚無險,有打算怎麼辦?”
清澈的小溪緩緩流淌,卻遲遲聽不見黃衣女子的回答,夕婉顏又說道:“你的親人死了,是一件值得傷心的事,但是換一個角度,這也是一件高興的事,至少他們解脫了。如果你無家可歸,可以跟着我。”黃衣女子微驚,她小聲道:“姑娘怎麼知道的?”夕婉顏笑道:“我沒事喜歡鑽研人的心理,看你表情就大概知道了幾分,再則,你說你的那個故事半真半假,那我猜,前面是真的。”
黃衣女子眼中流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她站起身,鞠躬道:“我原叫花月,是一個神偷,只要是能夠偷的東西,我都能夠偷得到,正是因爲如此,很多的人想重用我,可我母親不同意,他們便殺了我的母親,我的父親早亡,因此,我便成了一個孤兒,他們覺得我不聽話,就要殺了我。今後,我只聽小姐您的。”
夕婉顏微驚,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她把花月扶了起來,對花月說:“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跟着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我的仇家有很多哦!”花月笑道:“小姐,哪有這樣說自己的,我一定會好好跟着你的,請你成全。”夕婉顏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尊重你的決定。你可以叫我殘心,如果有人在的話,你就叫我小姐吧,以後我們相依爲命,你就是我的朋友了,除了我,誰也不可以欺負你。”
這邊,一張簾子後面,遮住了一位風流倜儻的人物,儘管遮住了他的面容,卻依舊着不住他的氣勢。他冷聲道:“查好了嗎?”下人小聲說道:“回稟王爺,那位女子是夕府的二小姐,12歲那年出門學藝了,或許今天才回來吧。”他又冷聲道:“就這些?”那位下人微驚道:“手下這就去繼續查。”他剛要出門離開時,那位所謂的王爺哼聲道:“哼,現在查還能查到什麼!孤親自去。”說完他甩袖離開了。
夕婉顏帶着花月再次的來到了夕府,此時,已經是時過境遷。夕婉顏心中感慨萬千:已經過去了3年了,前世的父母應該很傷心的吧!也不知道娘(夕夢顏)怎麼樣了。她鎮定自若的走了進去,轉身對花月說道:“我原本是夕府的二小姐,夕婉顏,待會兒我就說你是我尋來的丫鬟。”花月輕聲太應了一下,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夕婉顏覺得很是奇怪,按照以前,娘知道夕婉顏回來了肯定回出來迎接,可此時,竟然連一個下人的影子也沒有看到。夕婉顏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孃的房間裡,大聲的叫道:“娘,我回來了!”可沒有一個人迴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夕婉顏的心中肆意的蔓延,她心中安慰道:不會的,娘應該在大廳,對,就是在大廳。
花月也察覺到了夕婉顏的不對勁,她輕輕握了握夕婉顏的手,小聲安慰到:“不要怕,還有我在。”夕婉顏也知是嚇到花月了,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泰然的走進大廳。剛進門,就看見了張氏那張得意的臉,和滿屋的白色掛賬。
酸意漸漸逼近,夕婉顏卻始終沒有在人前表露太多,夕超貴(也就是夕婉顏的爹)輕聲安慰道:“孩子啊!苦了你了,你娘她......”夕婉顏眼前一黑,卻極快的反應了過來,她知道不能在張氏和夕月生面前顯現出自己的脆弱。她儘量讓自己搖晃的身軀不再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