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鳶故意這麼問,就是等着看看這位將軍的好戲。果然剛剛聽了她的聲音,對方又是渾身一震,一張臉苦的像是苦瓜一樣。
只是他即使有心想要呵斥一聲,面對九鳶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兩位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託了大人的福,我們姐妹休息的很不錯,多謝大人關心了。只是大人之前曾經答應要幫助我們尋親,不知道這件事大人打算怎麼幫?”
九鳶毫不客氣的問了出來,惹得將軍的額頭又是冷汗滾滾,頭腦也開始疼了起來。
“這,我已經做好了安排。這是我準備的尋親文書,兩位姑娘拿到這文件就可以進入國內尋親,一定是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還有,我特別準備了書信,兩位姑娘要是在國中遇到麻煩,也可以憑藉書信去找我的老友。”
爲了拍九鳶的馬屁,這位將軍倒是將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只希望九鳶看在這個份上,可以讓他的痛苦減輕一點。
至少在看到女子,聽到她們的聲音之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症狀。實在是這種情況太丟人了,即使他有心想要去找大夫來看病,卻又擔心不但治不好,反而容易將這件事傳揚出去。
到時候他可是沒臉再做這裡的管理者了。
九鳶接過文件跟書信,掃視了一眼就明白這位將軍打的什麼主意,頓時笑靨如花。
“大人,我看你的氣色挺虛的,家鄉正好有一個藥方是強腎補虛的,不如就寫下來送給你?吃上幾副藥,說不定身體就好了。”
旁人看着這一幕,還想要阻止九鳶多嘴,畢竟她還是大慶國的女子,還不知道這個舉動是何用意。倒是將軍在聽九鳶這麼說之後,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
“這倒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姑娘這就寫藥方吧!”
說着,將軍就立刻命人送上紙筆供九鳶揮毫。
九鳶也不客氣,上前接過筆就在桌岸上刷刷寫了一個很簡單的藥
方。將軍湊近一看,就發現藥方上的藥物雖然不算是什麼名貴藥材,但是因爲藥量很大,也是要破一筆不菲的錢。
看到這裡,又是一陣肉疼,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可是他轉眼看到九鳶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又感覺窘迫起來。之前就是因爲自己心懷不軌,想要偷香,這才惹上這瘟神。
此時對方已經開恩,他還在這裡猶猶豫豫的,萬一她心情不好,又對自己做什麼,他可是沒有籌碼了。
九鳶的文件已經到手,也沒有必要再需要用他,一時間將軍就緊張起來,臉色也變得更蒼白。
“多謝姑娘了!想不到姑娘醫術高超,真是多謝你了!”
馮芸雖然不清楚九鳶跟這將軍之間發生了什麼,看着這色鬼終於吃癟,也是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姐姐,既然文件跟書信都收到了,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這,我安排就好!我安排就好!我已經命人準備船隻,到時候就將兩位姑娘安全的送到倭國!”
將軍忙不迭的說着,樣子緊張得不行,像是九鳶就是他的親孃一般,只能恭恭敬敬的捧着。
衆人雖然對將軍一夜之間的變化感到不可思議,卻也礙着他的身份,並不敢多說什麼。
很快,將軍就下了命令,要求人準備好船,將九鳶跟馮芸這兩尊大神儘快送走。
馮芸感覺這個將軍表現的實在是太殷勤了一點,禁不住懷疑他的動機,湊近了九鳶耳邊低聲詢問。“明嬋姐姐,你覺得這人可靠嗎?”
九鳶不置可否,在對手面前她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的,這一點馮芸還不能做到,所以她只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
“那麼就多謝大人的美意了。我們姐妹在這裡多謝大人。”說完,九鳶就對着將軍行了一禮。她謙恭的態度讓人挑不出錯,所以即使對九鳶能受到將軍的厚愛這件事,衆人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
到九鳶跟馮芸收拾好行李就跟着將軍安排的守衛一起登上了對方準備的大船,開始朝着倭國前進。
跟將軍分別之後,九鳶就領着馮芸進入船艙,將一張防水的油紙小心的將那些通關文牒和書信放好,並要求馮芸貼身收好。
馮芸不懂得九鳶的意思,可也看出她的臉色很嚴肅。
“明嬋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
馮芸低聲詢問,希望能得到九鳶的迴應,卻被九鳶伸手按住了嘴,只是朝着她搖搖頭。“芸兒,有時候太好奇了不好。你對什麼事情感覺不妥,應該先用心去感受,而不是急着尋求答案。”
九鳶的話令馮芸住了嘴,接着她就聽九鳶又繼續往下說。“你應該識得水性吧?”
馮芸不是很清楚九鳶的用意,不過她自小就跟着馮將軍在揚寧縣,也算是在海邊長大的,一向對水並不畏懼,反而因爲擔心女兒會不小心落水,馮將軍還親自教導她泅水。
所以馮芸對自己的水性還是很有自信的。
聽九鳶問起,她就用力點點頭,很是自信的模樣。
九鳶見狀,她也確定自己是沒有想錯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很好,你之後見機行事,我們在這裡並不絕對安全。”
“爲什麼?你不是說服了那個大人,願意幫助我們潛伏進入倭國?難不成他還想反悔?”
馮芸不是很相信的看着九鳶,卻見到她凝重的目光,一下就緊張起來。
“不是吧?難道他還真是打算對我們下手?”
“我給他的藥方,可以解除他身上的一種毒,但是即使如此,他身上還有我下的另外一種毒。這也是我爲什麼敢上船的原因。”
九鳶見馮芸真的不懂其中的道理,也只好耐着性子解釋了。“如果他以爲已經從我身上套出解藥,或者不相信他身上殘存的毒只能靠着我解除,就很可能會冒險。所以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盟友。”
“你是說,這人可能反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