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景辰已經不耐煩了,他覺得面前的女人就是在故弄玄虛,一切問題都是沒頭沒腦的。
“既然如此,就請公子跟手下取得聯繫,讓他們去找一個人。”
“什麼?”百里景辰可不覺得現在自己在倭國還有什麼救兵可以找的,頓時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要找的是誰?”
百里景辰默默的看着九鳶,如果她說出一句令他不滿意的話,他不懷疑自己會直接在這裡解決了她!
就見到九鳶的脣微微揚起,說出一個令他感到很詫異的人選。
“要找的人,自然就是倭國的太子了。據我所知,倭國太子的行宮距離這裡可不遠。”
九鳶的話像是一盞指路明燈,瞬間就讓百里景辰明白,這時候可以用來壓制住這位大臣的人,就只剩下介紹他進入大臣家中的人,倭國的太子殿下了。
“這確實是個辦法,但是我要如何說服太子相助?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之前太子向我引薦,也只是因爲他們都想獲得高額利益,所以對於我並不排斥罷了。”
百里景辰還想詢問清楚,卻見到九鳶的臉色已經變了。“公子,時間不等人,你可不要繼續拖延下去了。只需要你的人告訴太子,你有一個幫助他順利上位的辦法,他一定會答應來救你的!”
九鳶說完,就聽到房門傳來的陣陣拍打的聲音,她感覺到空氣中都開始蔓延血腥的氣味,門外的火把太過明亮,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也將她帶入了一場不願意回憶的殺戮中。
九鳶努力強撐着,額頭的汗水去不停的滴落下來,很清楚的被人看在眼中。她此刻的樣子是那麼無助,讓人不得不心生憐憫。
就算之前看着她很不順眼,但是在聽九鳶說了那些建議之後,馮芸對她的態度也改變了,看到九鳶這個樣子,頓時也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沒事吧?”
馮芸關切的看着九鳶,就見到她朝着自己擺擺手。
“我沒事,不用管我,還是管一管他們吧!”
說着這話的時候,九鳶就指了指大門的方向,有人正不斷的在門口敲擊着大門,看樣子就像是要將房門敲碎似的。
百里景辰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卻也清楚不論對方出於什麼理由,一定是衝着自己來的,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將那一卷布帛小心的收藏起來,這纔將門打開,就看到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站在門口,面色很是嚴肅的盯着百里景辰。
“抱歉,這位貴客,我府上突然出現刺客,需要貴客配合一下!”
這個人的樣子一看就讓人知道來着不善,九鳶跟馮芸對視一眼,兩人也知道應該找個時機從房中離開。
百里景辰也意識到問題不簡單,他橫出一隻手臂就擋住那個人,面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出現刺客?難道你這是在指我窩藏了刺客嗎?”
百里景辰說着,就直接一腳邁出了房間,還招呼着九鳶跟馮芸一起走出房間,反手就將房門帶上了。
他這倒不是要阻撓對方進入房中,而是在找合適的機會從房中走出來。否則他們對他動手,他被困在房中,瞬間就會成爲被圍剿的對象。
百里景辰深諳兵法,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只在短暫的時間內就判斷出如何對自己具有優勢了。
對方看着百里景辰的做法,但是他們仗着人多,也不覺得就算百里景辰做了一些彌補的措施,能夠就這樣躲避他們的圍攻。
“貴客,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竟然這麼誤會,實在是讓人吃驚!”
“是不是好心提醒,你我心中有數。”百里景辰一改往日的謙遜溫和,反而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事實上他也並不想這樣,只不過對方的態度很明顯就是想要藉機生事。
他再如何也不能讓人看輕了自己,以爲自己真的是軟柿子,可以隨意蹂躪!
男人也沒有料到百里景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頓時臉色一變,腰間的佩刀噌的就從刀鞘中
飛出,擺出了要跟百里景辰對招的架勢。
“既然貴客不願意讓路,那麼我就只有得罪了!”
男人說完就疾走幾步,招式凌厲的朝着百里景辰迎面而來,他完全就是仗着此處是他的主場,百里景辰來者是客,就算身手不凡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他早就看出百里景辰什麼武器都沒有,就這一方面來說,自己佔有的優勢可是不小。
九鳶跟馮芸對視一眼,她們也清楚此時不能插手,否則事情就會越發難以解決,只好安靜退到一旁,看着百里景辰擺開架勢跟對方交手。
百里景辰此時確實是沒有任何武器,但是他的身手卻不凡,眼前的男人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只見他腳下輾轉騰挪,每次在男人的刀靠近他之前就已經預料到對手的想法,總是堪堪避過攻擊,反而還能巧妙的讓對方遭受不小的挫折。
男人也沒有想到百里景辰的身手會這麼妙,只是對峙片刻就開始心中發慌,招式霎時就亂了起來。
百里景辰可不會在對手已經出現失誤的情況下還繼續等待,不過一個轉身,腳下的造勢越發的凌厲,開始逼得對方步步後退。
又一掌揮出,百里景辰將推的動作改爲收,瞬間就奪取了男人手上的刀,刀鋒銳利的一面毫不留情的抵在男人的咽喉部位,他這才輕笑一聲。
“如何?可是還想要繼續與我過招?”百里景辰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明顯就是在嘲笑男人技不如人還想要用這麼粗鄙的方式打敗自己。
男人看着冰冷的刀子抵在自己的要害,頓時嚇得兩股戰戰,可是他卻還是不願意就這麼認輸,突然就大吼了一聲。
“怎麼!叫你們來就是看戲的嗎?還不給我搜!他不過就是個商人,能有什麼勢力!莫非你們還怕會惹上什麼麻煩?有麻煩我給你們兜着!”
男人大吼起來,聲音中透着一種驚恐和不甘,似乎是篤定百里景辰不敢對他動手,所以纔會有這麼硬氣的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