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的事好辦,我派人去準備,明嬋姑娘不需要擔心!”
二皇子一聽到自己的病能治好,頓時就來了精神,之前他還憂心中了什麼難解的毒藥,可能會小命不保,此時對九鳶的好感頓時成倍增長。
不過身爲皇子,他很快就察覺到九鳶話中還有一絲憂慮,並沒有說出來。
“明嬋姑娘,我聽你的語氣,似乎是還有些不確定?”
事關生死,二皇子此時也變得謹小慎微,不願意出現一點狀況,導致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二皇子的病我能治好。只是過程,可能會令二皇子感覺到痛苦,這種痛苦並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
“明嬋姑娘,請直說了吧。我到底是什麼病?”
二皇子聽九鳶不曾提起中毒的事情,但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目標,怎麼都不會相信自己只是染了病,只盯着九鳶要她給他一個回答。
雖然隔着重重紗帳,九鳶也能感覺到二皇子的眼神真牢牢的釘在她臉上,她無奈的一嘆,也只好老老實實的解釋。
“其實大人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叫做纏綿,如果一直沒有解毒,很快大人的病也能痊癒,只是這卻與正常的痊癒不同,實際上這種毒已經滲入骨髓,到時候大人的身體就會變壞,但是不明真相的人看着,只會覺得大人體弱。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開始纏綿病榻。這毒藥的名字便是從此而來。”
“你說,滲入骨髓?”
二皇子聽九鳶說到這裡,頓時渾身一顫,想象着那種痛苦,他當即就開口詢問九鳶是否有把握將毒解開。
“既然明嬋姑娘知道這種毒藥的存在,是否有把握將我身上的毒解了呢?不管怎樣,只要姑娘有辦法,我都會試一試的!”
位高權重的人,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命了。二皇子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怎麼可能願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此時他真是將九鳶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只希望九鳶能順利的將毒
解除,之後她就是再提成爲幕僚的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九鳶也看出了二皇子的心思,也沒有廢話,而是將她準備做的事情跟二皇子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其實我解毒的手段,也許大人會感到痛苦。這毒藥會滲入骨髓,目前卻是隻到了經脈中,我需要用銀針將毒從經脈中逼出,到時候大人一定會感到生不如死,只是這痛苦並不會持續太久,只要捱過去,就能痊癒。”
“只要能保住性命,壯士斷腕在所不惜。只是一點痛苦,算不得什麼!”
二皇子一咬牙,他雖然不是百里景辰那樣的武將,卻自認並不比這個弟弟差多少,此時的痛苦他已經受夠了,倒不如痛快一點!
聽了二皇子的話,九鳶點點頭,又站起身對着二皇子行了一禮。
“如此,我就去跟五爺彙報一聲,請他準備人手,安排診治的地點。”
二皇子聞言也不多說,只無力的揮了揮手就允許九鳶先退下。
百里景辰原本在屋外已經等得不耐煩,只隱約能聽見九鳶與二皇子斷斷續續的話語,正準備直接走進去查看情況,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九鳶已經從屋中緩步走出。
見到她終於出來,百里景辰才稍微安心,快步迎上前想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何?二哥的病是不是能治好?”
百里景辰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二皇子的情況,屋外的衆人都覺得他們兄弟情深,看着這位五爺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九鳶先掃了一眼衆人的表情,這才輕輕點了點頭。“我需要一間乾淨通風的房間,幾個腿腳快的下人,還有一個裝滿了熱水的浴桶。浴桶的水溫一定要保持熱度,在我爲大人診治完畢,我需要讓大人立刻沐浴!”
“好,我這就派人準備。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百里景辰聽九鳶吩咐了這些,微微一挑眉,總覺得她的神情有些異樣,似乎是發現了其他的事情,卻沒有跟他說清楚。
看了一眼四周,九鳶略微遲疑了一下,這才輕輕點了點頭。“我會開一張藥方,需要一個機靈的小廝去抓藥。只是藥引有些麻煩,需要找到五百年以上的人蔘,這倒是不好辦的。”
“這不過是小事,無礙的。我帶你去書房寫藥方。”
百里景辰說着就主動走到了前面,做出一副要爲九鳶帶路的樣子,而這一行動也打斷了衆人的主動示好。
九鳶輕笑着跟上了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朝着書房走去,到了房中,九鳶查看了周圍的環境,就將門關上了,只轉身對着百里景辰搖了搖頭。
百里景辰原本正準備問九鳶,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卻見到九鳶搖頭,頓時心中一驚,還以爲是二皇子有什麼不妥。
“二皇兄的病不能治?”
“不,只是這次的情況超乎我的預料。”九鳶輕聲嘆氣,緊接着就從懷中取出了裝有百花香的瓷瓶,朝着百里景辰晃了晃。“二皇子是中毒了,只是他中的毒卻是百花香無法解的奇毒。”
“百花香無法解的毒?”
百里景辰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種毒的來歷與百花香一樣,非常特殊?難不成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實不相瞞,這種毒卻是師父製出的唯一一種沒有解藥的毒。只是並非是不能解,而是需要用特殊的手法解毒。如此一來,我的身份卻可能會暴露。”
“怎麼回事?你是說,如果你幫二皇兄解了毒,你的身份就會暴露了?這是爲什麼?”
百里景辰不明白纏綿的特殊之處,所以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怪異。
九鳶看出了他的詫異,無奈的將百花香收起,慢慢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百花香是一種用來販賣的解毒藥,明碼實價,只要有錢有渠道就能夠買到。可是纏綿這種毒,只有師父的弟子才能解開,是需要配合特殊的手法的。如果不是師父的弟子,沒有人能夠解除。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