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就洗,要不然出了大山,人家會把咱當做野人的。”曲修凌說着拿着手中的肉,就起身往河邊跑。
曲修凌驚叫着,“哎呀,老七你快來瞧,咱有吃的了,這裡有好多的魚!”
二柱和老七聽到曲修凌的呼喊,都快步往河邊跑。
瞧着河裡還真有巴掌大小的魚,二柱眉開眼笑的說着,“七哥,咱的好運來了,昨夜遇到的是隻發了善心的老狼,這會子咱眼瞅着沒吃的,就又發現了魚,咱這次肯定能平安的出去了。”
“是呀,老天爺睜開眼了。”老七眼裡閃着淚花。
二柱望着老七眼裡的淚水,不解的問着,“七哥,你咋還哭了,這能出山不是好事呀?”
“傻瓜,我這是高興的,馬上咱就能出去了,我高興的!”老七用手抹去眼淚。
曲修凌見他倆像個婆娘似的,就着急了,“哎,都別囉嗦了,這眼瞅着要黑了,咱要多抓些魚,先烤一些熟的,然後再把木桶裡裝幾條活的,在路上吃,誰知道往後還會有啥難事啊!”
“知道了,曲大夫,這就來。”老七趕緊返回去拿木桶。
那魚瞧着在水裡遊動可是卻不好抓,他們又沒有趁手的工具,仨人把身上的衣裳折騰溼了,才抓到一條。
曲修凌累的氣喘吁吁的,他用手扶着自個的腰,“哎呦,老七,老頭子是累的不行了,這抓魚就交給你們吧。”
老七瞧着曲修凌上了岸,他尋思着這抓魚的法子不對,魚在河裡亂遊,沒有網,憑他們的手根本就抓不到。
他瞧着河面也不寬闊,就想到把河水上游堵住,然後在下游抓。
“二柱,我想到好法子了,咱倆把這河面堵住,這下面沒水了,這魚不是隨便讓咱抓呀!”
二柱正瞧着河裡亂跑的魚,抓不到,也有些泄氣,聽了老七的主意,就連聲稱讚,“嗯,七哥,你這法子好。”
倆人說幹就幹。
曲修凌見他們去撿樹枝和雜草,他也坐不住了,起身幫忙。
等日頭落山時,他們仨已經把河水用泥巴和雜草、樹枝堵好了,下游水往下流走,擱淺的魚果然老實了。
二柱手裡提着木桶,笑嘻嘻的說着,“今兒抓的魚可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多的魚呢,今兒七哥,你的功勞可不小。”
原本是要上樹睡覺的,他們又是堵河道,又是捉魚,等着把烤好的魚吃到嘴裡,已經是累的不想動了。
“七哥,咱今兒還上樹嗎?我這腿是疼的一點都不想擡呀?”二柱睡在河邊的草地上,懶洋洋的說着。
老七把火弄滅,然後拿起一個細樹枝把烤好的幾條魚穿起來,就催促着躺在地上的二柱,“你又把昨夜裡的事忘了,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趕緊把魚桶拿上這就走。”
二柱只好苦着臉從地上爬起,仨人往樹林子走去。
曲修凌擡頭望着這樹,有些寒顫,“老七,這樹我爬不上去。”
老七挑好了一顆矮些的大樹,瞧着曲修凌的臉,就安慰他,“沒事,二柱,你先上去,我舉起曲大夫,你在上面拉着,就能把曲大夫弄到樹上了。”
“好,我上樹是最麻利的!”二柱雖然這兩日趕路辛苦,可是能吃飽,他這會就恢復了活蹦亂跳的天性,嗖嗖,沒幾下就爬到樹上。
老七蹲在地上,“曲大夫,你踩我肩膀上,我把你頂起來,你再把倆手遞給二柱,他就能把你拉上去了!”
曲修凌晃晃悠悠的踩在老七的背上,老七慢慢的把身子站起,“二柱,你快抓好曲大夫的手啊!”
倆人費力的把曲修凌拽到樹上。
二柱又把木桶裡的活魚也拉到樹上,“七哥,咱剛纔忘了少捉些魚了,反正魚還在河裡,又不會少,這會弄這些魚上樹,真是要把人累死!”
曲修凌瞅着他,“剛剛是誰的手快,抓了一條又一條的,這會倒是嫌累了,這有吃的就是好事。”
老七雙腿騎在樹上,他閒着沒事就想到一個主意,然後開始用砍刀砍樹。
二柱瞪眼瞅着他,“七哥,你又折騰啥?”
“我要削幾根尖一些的木棍,把咱烤好的魚穿上,掛在下面逮野物!”老七笑呵呵的說着。
二柱驚異的叫着,“啊!七哥,這黑燈瞎火的你去哪逮野物呀?”
“你就等着瞧吧,明早上咱就會有別的東西吃了!”老七拿着砍掉的樹枝用刀削着。
老七在樹上削好了五六個兩頭都是尖的樹枝,他把削好的樹枝和砍刀扔下來,自個也從樹上溜下來。
在距樹不遠的距離,摸索着用砍刀開始在地上掘土,這裡沒人走動,地上的泥土鬆軟,不大會子,他就掘好一個大坑,把土翻到外面,然後把樹枝挨個的插在大坑裡。
老七擡頭望着樹上的二柱叫着,“二柱,快些把烤好的魚給我扔下來兩條,然後把桶裡的活魚也扔下來兩條!”
“哎,七哥,你這法子能行嗎?”二柱把魚扔下來,嘴裡沒忘叨叨着,“別白白浪費咱費力捉的魚了。”
“二柱,我要你做些活,你咋恁多廢話呢。”老七摸到地上的魚往樹枝上掛着,有些沒好氣的說着二柱。
曲修凌擔心的望着樹下忙碌的老七,“老七,你也別在樹下時候長了,弄好就趕緊上來!”
“曲大夫,你別擔心,這就好!”老七摸索着把魚都掛在樹枝上,然後把砍刀別在腰上,就往樹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