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擎天聽到這罵聲,擰緊眉頭瞧着怒目而視的那個小丫頭,感覺這張臉好熟悉,他沒好氣的說着,“姑娘,你搞清楚,本公子站在這裡壓根就沒動,是你自個沒張眼睛撞了上來,還無理取鬧!”
葉婉馨瞧清楚這人就是在京城郊外把狄繼宗撞的一命嗚呼的那個人,他那分外好看的桃花眼,這會在她眼裡也成了嫌棄的對象。
葉婉馨她往後退了一步,用手輕拍着胸口,情緒有些失控的尖叫着,“哎呀,原來是你這個冷血的大魔頭啊,你沒事杵在我鋪子門外幹嘛?還擺着你那張死人臉,耍酷啊?”
“要不是你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這裡我能撞上嗎?你個混蛋還有理了!那次在京郊把人撞傷,你拍拍屁股就走了,果然是個沒人性的畜生!”
“喂,你這臭丫頭說誰擺着死人臉,罵誰是畜生?你會好好說話嗎?”義渠擎天被葉婉馨的話激怒了,他揚起手就想打人。
見這混蛋把手都揚起來了,葉婉馨心裡的火就燒的更旺了,她惡狠狠的盯着義渠擎天的桃花眼,沒有一絲的懼怕,嘴裡輕蔑的說着,“嘿,你惱羞成怒,還想打人呀,你瞎了眼吧,沒瞅見這是誰的地盤啊!”
義渠擎天也被這丫頭的話給氣蒙了頭,他一把抓着葉婉馨的左手腕,把她扯到自個跟前,“本公子關它是誰的地盤,惹惱了我連他一塊收拾!”
“喂,你個死變態,混蛋,快放開我!”葉婉馨感覺自個的手腕都要沒他捏斷了,疼的她蹙着眉頭。
來買東西的客人想瞅熱鬧,見義渠擎天的兇狠的表情,哪個還有瞧熱鬧的膽子都打個寒顫急匆匆的離開。
鍾承茗沒想到義渠擎天今兒竟然會和這個小丫頭槓上,知道他的臭脾氣,是越勸越來勁,他焦急的瞧着他們箭弩拔張的樣子,也沒了法子。
想到前幾日劉慶喜和那蔡奇來放火都沒把這丫頭的鋪子燒燬,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難纏的個人物。
陸少卿把馬車準備好,回來時就聽到葉婉馨的尖叫聲,他急忙往鋪子門口跑去,瞧到葉婉馨被個男人拉扯着,她正在死命的掙扎着。
陸少卿走過去,一掌打在義渠擎天的後背,“哪裡來的混蛋,欺負人都上了門了,膽子真是夠大的!”
猝不及防的義渠擎天被人偷襲,他死死的忍着後背的疼痛,雙腳穩穩的站着,依然拽着葉婉馨的手腕,“小丫頭,你罵人的名詞本公子好稀罕呢!還有更新鮮的嗎?”
陸少卿瞧着自個已經用了十成的力氣打的那一掌,人家卻是文絲不動,身上的功夫可實在是高不可測了。
阿彪瞧着自家公子的對手很強悍,就把嘴湊到公子耳畔,他小聲說着,“公子,這人功夫可是不賴,你要小心些。”
聽了阿彪的關心話,陸少卿瞥他一眼,有些不痛快的說着,“蠢貨,你家公子就是泥捏的軟蛋子嗎?”
狄成在鋪子裡好像聽到小姐的叫聲,怕小姐有啥意外,就把狄江也拉上。
他們從鋪子裡出來,瞧着小姐和陸公子還有倆不認識的男人詭異的站在一起,狄成心裡有些茫然。
鍾承茗瞧着鋪子裡又出來倆男人,怕義渠擎天再不鬆手,會惹大麻煩,就上前打這圓場,“公子,都是誤會,咱還有事,你就別和這姑娘置氣了。”
狄成和狄江瞧着自家小姐被兇徒緊緊的拉扯着。
狄成漲紅了臉,“你個混蛋快把我家小姐放開,不然要你好看!”
義渠擎天抓着葉婉馨的手腕往上舉着,鄙視的掃眼狄成他們,“這臭丫頭已經罵了本公子好久了,惹的我鬱悶不已,我就不放,有本事你們把她救走啊!”
狄江瞧着這人對小姐好像也沒啥惡意,再說小姐和他靠的那樣近,他們也不好出手,就攔着狄成,“你別急,等會瞧情況再做打算。”
葉婉馨瞧着自個的手已經被他握的這樣久,這個混蛋還沒有鬆開的打算,氣的要吐血。
“哎呀,陸少卿,狄成,我今兒是出門撞到惡鬼了,我的手腕就要斷了,頭也暈了,你們趕快想個法子來救我啊?”她哭喪着臉說着話,身子也慢慢的往下滑着,右手摸到了靴子裡的那把黑金剛。
義渠擎天抓這葉婉馨的手腕,瞧着這丫頭眼裡明明沒有一絲的膽怯,原本就不是個柔婉端莊的女子,這會臉上卻裝的很是柔弱。小身子在自個的懷裡來回的蹭着,讓他心裡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竟然有了要緊緊擁抱着她的衝動。
這丫頭清澈的眼神,讓人能徹底淪陷在裡面,他也是久經風月,從來就沒遇到過這樣言辭犀利表情豐富,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丫頭。
拿到匕首的葉婉馨仰臉着義渠擎天一副冷漠的面孔,她甜甜的衝他笑笑,然後猛的站直了身子,握着匕首就往義渠擎天的胸口刺去。
義渠擎天被葉婉馨的甜笑更是迷惑的神遊天外,失去了對葉婉馨的防備。
鍾承茗瞧着葉婉馨的匕首就要刺入義渠擎天的胸口,精明強悍的義渠擎天像是被人施了魔法,還那兒傻呆呆的癡笑着。
他劈手就要去奪葉婉馨手中的匕首,“好個毒辣的丫頭!”
葉婉馨和他無冤無仇,也不想傷他性命,她把匕首在義渠擎天的胸口虛晃一下,就紮在了他的胳膊上。
鍾承茗沒想到這丫頭的手法竟然快的讓他吃驚,眼瞅着匕首刺入義渠擎天的手臂上,懊悔自個出手慢了半拍。
混沌的頭腦被手臂上的刺痛驚醒,義渠擎天終於把葉婉馨的左手鬆開了。
得了自由的葉婉馨快速的往後跳了幾步,得意洋洋的說着,“陸少卿,本姑娘反應靈敏,可是靠自救脫離了魔爪的!”
義渠擎天瞧着自個的手臂上不斷冒出的鮮血,他臉色陰鬱着,“臭丫頭,你竟然拿刀刺我?”
葉婉馨冷哼着,把警示他的話說了出來。“哼,刺你的手臂都是輕的,下次要是還這樣的不開眼,抓着本姑娘不放,就把你的脖子刺穿!”
“就是,你以爲我們家小姐是好欺負的,沒事趕快滾吧!”
狄成在後面補充着狠話。
鍾承茗從身上摸出了一瓶藥,又從身上拿出一張乾淨的帕子把義渠擎天的手臂抱紮好。
瞧着他鬱悶的面孔,悄聲問着,“你沒事吧,咱要儘快離開這兒,這丫頭的底細可不簡單,聽說和七鳳山開荒的人極有牽連。”
義渠擎天這會也明白了這鋪子就是眼前的小丫頭開的,怪不得言風那死小子會在安順的那個香滿園,原來是她在京城郊外救了言風,安順的那個鋪子也是她的。
“囉嗦個啥,你是大夫難道不知道我的傷勢嗎,這小小的傷口能有啥事,我的命是紙糊的啊!”這會心情極差的義渠擎天把火氣都往鍾承茗身上撒。
鍾承茗被義渠的無名火氣的頭蒙,可是瞧着他臉色不好,也只能咬牙忍了。
義渠擎天瞧着葉婉馨和她的人都警惕的望着他,他又擡頭望望那個金色的牌匾,然後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就走。
狄成瞧着義渠擎天臨走還瞅瞅他們的牌匾,他有些後怕的說着,“哎呀,小姐,那個混蛋臨走又瞅着咱鋪子的牌匾,那前幾日的那場火是不是就是他們乾的!”
“這事誰能知道,你們往後都謹慎一些,往後天微黑就把鋪子的門關了,夜裡值夜要更加小心,這淮安府可不是個好混的地方!大夥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做事!”葉婉馨又給他們叮囑一遍。
想到義渠擎天臨走不甘心的目光,她心裡也在想着,要趕快再去買幾個功夫高強的人來護身,自個的三腳貓的功夫在今兒這桃花眼裡可是根本就不夠瞧的。這青天白日的就被人抓扯着不放,那夜裡不是更加的害怕了,這世道可是沒有妖妖靈可打的。
陸少卿瞧着葉婉馨一副沉思的樣子,不知她又在琢磨啥東西,就問着她,“葉姑娘,馬車備好了,你還出去嗎?”
被陸少卿打斷思路的葉婉馨嘿嘿笑笑,“去當然去了,陸少卿,咱去牙行瞅瞅,本姑娘要去買幾個武藝高強的人來當保鏢!”
“小姐,你還要買啥保鏢啊,我和江叔的功夫就很高呀!再說了,這淮安府雞蛋殼一樣的地方,哪裡會有武藝高強的人啊!”狄成接過自家小姐的話,被小姐嫌棄,他感覺很沒面子。
“狄成,你別廢話了,就剛剛那變態的身手,你再練十年也經不起人家一巴掌,陸少卿,你說我說的對嗎?”葉婉馨訓斥罷狄成就笑盈盈的問着陸少卿。
“葉姑娘說的不錯,連我也不是人家對手,狄成就別提了。”陸少卿紅着臉說着。
“哎,還沒出手呢,就被人家嚇住了,還真是慫啊!”狄成悶悶不樂的說着。
阿彪橫他一眼,“你說誰慫呢?剛剛葉姑娘被人拉着,咋不見你出手相救,這會在這裡瞎叨叨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