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振夫綱爲相

108、振夫綱,爲相

這個小丫頭……這般明目張膽地看了別的男人的身體,居然還敢給他如此理直氣壯?

君憐卿聽聞鳳傾居然正大光明地看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體,心裡就鬱卒得緊,恨不能立即趕往禁忌森林,將雲護法喂狗熊。 他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黑眸幽幽地看着她。“老實交代,你當時都看到什麼了?嗯?”那語調危險的,尤其是最後那一個單音,更是涼薄得可以。

鳳傾卻絲毫不懼,任憑君憐卿鉗制着自己的下巴,笑得肆意風流,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猥瑣。“啊……什麼都看到啦。唔,據目測,雲護法的那個……呃貌似還挺大。嗯,與你的比起來,唔--”

“……傾傾,你、想、死、嗎?”君憐卿臉色黑黑的,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這丫頭不但看了,而且竟然膽大包天地作比較!

“啊哈哈,這個,那個,”鳳傾自知一時口快說錯話,連忙補救,“反正都已經看到了,索性就順帶着比較一下嘛。再說了,沒有比較,哪裡來的差別啊!”

“那、你、可、比、較、出、差、別、來、了?嗯?”君憐卿捏着鳳傾下巴的手改爲在她的薄脣上不疾不徐地摩挲,一下一下的,直叫鳳傾毛骨悚然。

“唔……這個問題。”鳳傾眼珠子轉了轉,注意到某人鐵青一片的臉,心裡不由得瑟縮了一下,連忙改了口風,乾笑着,“啊!當時夜太黑,沒看清楚!嗯,就這樣!”心裡卻忍不住哀嚎,以前和這朵小花兒在一起,分明都是她佔上風的,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居然被他給吃得死死的了?

這丫頭,撒謊還這麼理直氣壯……君憐卿冷哼,纔不信鳳傾的鬼話。“你當真沒有看清楚麼?”

鳳傾立即舉手表清白,“真的!我發誓!”其實當時真的沒看清楚啊!早知今日,當時就該湊近點仔細看看纔是啊!

“那剛纔是誰說雲護法的……很大的?嗯?”君憐卿明顯不準備就這麼輕易地給鳳傾糊弄過去,遊走在鳳傾嘴脣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成功換來某人倒抽一口冷氣。

“哦!那一定不是我!”鳳傾妖孽的臉使勁地往後撤啊撤,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哎呀,你看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正適合花前月下談談情說說愛了撒。來來,咱倆要不要好好談一談?”

君憐卿手上的動作一頓,黑眸看向鳳傾,一臉的黑漆漆。“談什麼?談關於雲護法和我的誰的更大麼?”

嘿!這男人這還沒完了!鳳傾憤憤地磨牙,欲哭無淚,臉上卻笑得越發邪肆。“啊!我發誓,你最大!你最大!雲護法的跟你比起來,那就是繡花針好不好!直接沒法比!這總該可以了吧?您老滿意否?”

“……”君憐卿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跟鳳傾在這裡討論這種問題……感受着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他眼底忽然間暗潮涌動,一句話不說,低頭便吻了下去。原本只是想懲罰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可是當碰觸到那兩片柔軟的時候,他的心忽然便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

力道盡可能地放輕,動作儘可能地溫柔,感受着那柔軟的觸感,那瀲灩的紅脣是那麼得軟,那麼得香甜,那麼得讓人沉淪。絲絲如蘭的氣息流轉於兩人脣齒之間,美好得讓他的心都醉了。

幾番輾轉之後,君憐卿微微後撤了幾分,暗啞地聲音說道:“傾傾,你答應過的,今晚……你是我的。”

鳳傾的雙手撐在君憐卿的胸前,呼吸有些不穩。此時的她髮絲散亂,臉頰酡紅,比之往日更多了幾分嫵媚妖嬈。經過了剛纔纏綿的吻,現在的她明顯已經動情。如今聽得君憐卿這般說,她不由得心跳驀然加速。

從來都是大大咧咧自詡有着一顆漢子的心的鳳傾,此刻竟是滿心的緊張,那種屬於少女獨有的悸動,讓她惶惶不安,讓她期待雀躍,也因此她沒有能及時迴應君憐卿的話。

君憐卿還以爲鳳傾這是在拒絕自己,眼底不由得染上幾分黯然。良久,他緩緩地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

感受到君憐卿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失落,鳳傾的心口一窒,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她忽然湊上前,主動送上自己的脣。

鳳傾的主動無疑是一種邀請,這讓君憐卿黯然的眸子瞬間被煙火點亮。那一剎那的芳華,直叫天際的月亮都黯然失色。他驀地摟緊鳳傾的腰,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用力加深這個吻。

素日的君憐卿多是溫柔的,像春水一般柔和,似春風一般舒適,如浮雲一般淡薄,恰雪蓮一般聖潔,從來都自詡定力極強的他,何曾有過如此熱情、如此失控的一面?但是這一刻,他卻好似不知饜足的雄獅,將懷中之人抱得緊緊地,將滿腔的熱情付諸舌尖,輾轉,吮吸,糾纏,覆吻得密不透風。

他霸道又急切地撬開她的脣齒,一遍又一遍地盤桓、探索,奪走她肺腑間的空氣,又將自己的氣息強勢推送其間。月光皎皎,浮雲翩躚,兩人的氣息在這靜寂的夜裡交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網,將彼此困住,彷彿這一困便是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鳳傾下意識地勾住君憐卿的脖子,微微仰首承受着他忘情如暴風驟雨的親吻,給予他最爲熱切的迴應。

她雖是女子,性子卻更像男兒,自然不懼羞澀爲何物,很是大方地任君採擷。情至濃時,兩人不知不覺間便倒在了青石之上,背後觸及冰涼的青石,多少有些涼,鳳傾的身體不由得僵了一下。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也足夠君憐卿感知到了。他親吻的動作不曾停歇,只是抱着鳳傾的腰,技巧地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便瞬間調換了過來。

一個白衣如雪,一個紫衣瀲灩。一白一紫兩相交纏,彼此的墨發相互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那千絲萬縷的青絲,就好似千千結,栓住了你,也纏住了我。

身下是冰涼的青石,身上是嬌軟馨香,君憐卿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都要飛揚起來。曾經險些失去,如今失而復得,滿腔柔情愛意在這一刻化作無邊的熱情,點燃這一夜的光火。

當此時,鳳凰木下樹影婆娑,斑駁的月光裡兩人摒棄一切俗塵雜念於這一方青石之上盡情相擁,脣齒相依。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得美好,彷彿合該水到渠成。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鳳無殤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還沒走進回瀾閣的院門就已經扯開了嗓門嚷嚷:“傾兒!傾兒!那個……呃!”

話還沒說完,鳳無殤就傻眼了。看着青石之上迅速分開的兩個人,這鐵血男兒一張俊臉剎那間紅了個透透的。

“你們……你們……繼……繼續啊!”鳳無殤一旦反應過來,立即捂臉!向後轉!高大的身軀挺得筆直筆直的,就好像以前在軍營裡訓練的時候那個樣。

姍姍來遲的鳳無雙一走進回瀾閣就看到自家大哥那奇異的造型,不由得有些不解。“大哥,你這是做什麼?”說着,還下意識地探過身子看向鳳無殤身後。

鳳無殤從手指縫裡看到了鳳無雙的舉動,急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語速很快地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啊?”鳳無雙有些呆,伸手拿開鳳無殤捂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大哥,你在搞什麼啊?”

“嗯?我在搞什麼?是啊!我到底在搞什麼啊!”鳳無殤撓撓頭,乾脆拉了鳳無雙就往外走,“走啦走啦,總之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就對了!”

“哎?大哥,你不是說有事找傾兒麼?這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啊!”鳳無雙被迫跟着鳳無殤往院門外走去,猶不忘追根究底想要回頭,卻被對方大手粗魯地給掰了回去。

“走了!走了!”

兩人拉拉扯扯好不容易到了外面,鳳無殤鬆開鳳無雙,哼哧哼哧直抱怨。“這兩個人也真是的,要親熱到屋裡去啊,就在這院子裡,也不怕着涼!”

“呃!”鳳無雙這次總算是明白自家大哥爲何會如此激動了,溫潤的臉上不由得染上幾許紅暈。想起前些日子與赫連寧--他面色尷尬,乾咳一聲,“大哥,我看我們還是明天再來吧。”

鳳無殤是個直腸子,有事說事,從不會藏着掖着。“嗯,也是。只是傾兒未免太不矜持了,居然是上面那一個!這讓皇上的臉往哪擱!看來皇上夫綱不振啊!”

風無雙:“……”大哥你能先矜持點兒不?

回瀾閣裡,兩個人聽着外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和談話聲,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想到自家大哥說的話,鳳傾就忍不住悶笑。

“夫綱不振?哈哈哈--”鳳傾捂着肚子,直接趴到君憐卿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

君憐卿黑着臉,一把將鳳傾扯進懷裡,咬牙切齒道:“我們繼續!”他一定要讓這個小丫頭知道什麼叫做夫綱!居然敢嘲笑他?

繼續就繼續吧!鳳傾眉眼風流,這麼半吊子,她也不好受!於是,魅惑一笑,主動俯首吻下去,一邊親吻着,一隻手划向他的腰間,如玉的手指輕勾,腰帶瞬間被解開,胸前的衣襟便鬆鬆垮垮地掛在了他的肩上。

君憐卿不甘示弱,大手同樣流連遊走於鳳傾身體每一處,輕攏慢捻,引起她一陣陣戰慄。可是,正當兩人衣衫半解漸入佳境之時,鳳無殤兩兄弟卻忽然又殺了個回馬槍。

君憐卿氣極之餘第一時間將鳳傾按進自己懷中,將她身上的衣袍攏好,唯恐泄露一丁點的春光,只是那看着鳳無殤和鳳無雙的眼神,實在不怎麼和善。

看到君憐卿那好似要將人給生吞活剝了的神情,鳳無殤和鳳無雙兩個人不由得一陣老臉尷尬,頭皮發麻。

“咳!那個--”想起母親大人的囑託,鳳無雙在鳳無殤的慫恿下難得語氣急速地說道,“娘說了,夜裡涼,不要在院子裡。還有,娘還說,陰陽有序,男女有別,那個,傾兒你、你不該、不該在上面!好了,我說完了,你們繼續!”

好不容易硬着頭皮說完,鳳無雙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趕緊拉了鳳無殤拔腿就跑。艾瑪慾求不滿的男人好可怕!慾求不滿的皇上更可怕!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君憐卿有些無奈地覺得,這一晚上要是再來這麼兩次,他就真該坐實那不舉的傳言了。

黑着臉,君憐卿有些抑鬱地躺在青石之上,周身縈繞着濃濃的怨念。他俊逸無雙的臉上寫滿了慾求不滿,好似浸了水的黑眸幽幽地看着鳳傾,語氣哀怨:“傾傾--”

鳳傾也很無語,誰能想自己那素來溫吞的二哥竟也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啊!雖然是自家孃親大人交代的!不過,被人這樣接二連三打斷的確不好受就是了!

深呼吸一口氣,鳳傾驀地勾住君憐卿的脖子,在他薄脣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後豪氣干雲道:“咱們回屋繼續!”

“好。”君憐卿周身的怨念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他抱着鳳傾從青石上坐起來,在她微腫的紅脣上同樣重重地親了一口,這才彎腰打橫抱起她來,大步流星地直奔房間而去。

房門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上,鳳傾雙腳剛一着地,密不透風的吻就已經鋪天蓋地而下。兩人擁吻地熱切,大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絕,誓要將姦情進行到底!

一道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屋外涼風習習,屋內熱火朝天。

君憐卿和鳳傾兩人一次又一次地擁吻在一起,輾轉着,流連着,彼此挑逗、追逐、嬉戲,兩個相互依偎相互糾纏的身影就好似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親吻,旋轉,在熱情的海洋裡徘徊徜徉跌宕起伏。

不知是誰先起得頭,不知不覺間,兩個人的衣袍如蝶翼漸漸散落了一地。紫的瀲灩,白的如雪,相互交疊,相互糾纏。

當兩具年輕的身體陷入牀榻之上,彼此之間的熱情之火便被徹底點燃。君憐卿不停親吻着身下的人,時而溫柔繾綣,時而霸道狂烈。有那麼一瞬間,他恍惚間覺得,就算這一刻立即死去,他也該是幸福的。

縱然再豪邁,再厚臉皮,到底還是女兒家,當彼此滑膩光裸的身體相互熨帖,鳳傾本能地一顫,身子瞬間變得僵硬。

君憐卿似是感受到了鳳傾的不適,漸漸放緩了動作,越發輕柔繾綣起來。今夜還很長,他有的是耐心來軟化她,引誘她,邀她共舞。

靈巧的舌滑進鳳傾脣齒之間,摩挲着,盤旋着,引誘着她,讓她打開防線,任他予取予求。

鳳傾僵硬的身體漸漸變得柔軟,意亂情迷之間,她着實敵不過君憐卿不遺餘力的誘惑。紅脣微張,任君品嚐。

長夜未央,紅羅帳裡,好風光。交頸鴛鴦,共赴巫山,雲雨長。只不知,幾番輾轉,滿室靡靡,直到天將大亮方纔雲停雨歇,暫時收場。

……

……

清晨,回瀾閣裡一片靜謐。由於昨夜的事情,鳳家的人都十分默契地沒有再出現,而是將空間交給了屋裡相擁而眠的兩人。

直到日上三竿,房間裡總算是有動靜傳出來。只聽鳳傾一聲河東獅吼:“君憐卿你個王八蛋!”然後,伴隨着的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君憐卿扶着腰從地上爬起來,及腰的黑髮散落胸前背後,明明身無寸縷,卻仍舊難掩其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優雅從容。蜜色的肌膚上遍佈的青青紫紫的痕跡,無不昭示了昨夜的火熱和瘋狂。

他一臉哀怨地看着鳳傾。“傾傾,我又怎麼惹着你了?”說着,還很是自覺地回到牀上,掀開被子鑽進去。

鳳傾眼眸微眯,眼底危險流過,二話不說,又是一腳飛過去。“怎麼惹着我了?你、說、呢?”這可惡的男人,上輩子是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滿啊!一晚上險些把她給累死!可憐她的小蠻腰,都快折了好不好!

君憐卿伸手握住鳳傾飛來的玉足,嗯,似乎不像之前那樣冰涼了。“傾傾,我那也是情不自禁。誰叫你那麼美味。”

“滾蛋!老子現在不想看到你!”鳳傾用力抽回自己的腳,卻發現因爲剛纔的動作,蓋在身上的被子早已經滑落下去。裸露的肌膚接觸到外面的空氣,絲絲涼意直沁心頭。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趕緊去拉一邊的被子。

君憐卿卻忽然整個人覆了過來,黑眸裡璀璨如星辰。“傾傾,冷的話,我們再做點別的,如何?”

鳳傾的臉直接就綠了,她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推沒推動,再推還是沒推動,不由得憤憤磨牙咬牙切齒道:“君憐卿,你還有完沒完?”

君憐卿眨眨眼,無辜道:“我只是想溫暖你。”

“謝謝!不用!”鳳傾強忍着翻白眼的衝動,咬牙切齒地說道,“趕緊給我起開!不然廢了你!”

“……傾傾,廢了我,那你怎麼辦?”君憐卿忽然笑得一臉邪惡,一隻手忽然在鳳傾的腰上捏了捏,那動作含着挑逗含着曖昧,直叫鳳傾渾身一陣不受控制的顫慄。

鳳傾俏臉粉紅,卻仍舊不肯服輸,只是得意地挑眉。“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多得是。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傾傾--”君憐卿的臉色隱隱有發黑的趨勢,語氣明明很溫柔,可是聽在鳳傾的耳朵裡卻是赤裸裸的威脅,“兩條腿的那都是太監,你找他們做什麼?嗯?”

君憐卿說着,還很是故意地動了動自己的腰,好讓鳳傾親身感受一下他與那些兩條腿的太監絕對是不一樣的!

鳳傾嘴角微抽,這精蟲上腦的男人!咬咬牙,“我要在上面!”

君憐卿有些爲難,歪頭道:“娘說了,陰陽有序,男女有別。”

“不管!我就要在上面,否則免談!”

“可是我擔心你會受不了的。”君憐卿擡手撫了撫鳳傾額前的髮絲,說得一臉和善溫柔。

鳳傾懶得跟君憐卿廢話,直接將他掀翻到一邊,自己緊跟着壓過去。“受不受得了,不勞你操心!看本少爺今天不把你做到腿軟!”

君憐卿也不掙扎,只隨意地躺着,任憑鳳傾在自己身上興風作浪,須臾,幽幽一嘆:“那好吧,只要你喜歡就好。”

鳳傾冷哼,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是沒過多久,鳳傾便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趴伏在君憐卿身上不動了,直到現在,她總算是明白君憐卿爲什麼會擔心她受不了了。都怪這可惡的男人,折騰她一夜。可憐她這老腰啊,都快折了,嚶嚶嚶。

軟軟地趴在那裡,鳳傾嘴裡無力地咕噥道:“不行了,不幹了不幹了,睡覺!”

君憐卿卻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輕笑,“好,你睡你的,我來侍候你。”然後,天旋地轉,兩人位置顛倒,在鳳傾出口拒絕之前將所有一切盡數封塵於彼此的脣齒之間……

這一次,等到兩人從房間出來,已經是日薄西山了。

自覺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的鳳傾,決定三六計走爲上,即刻離開鳳家。尤其是看到雲晴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君憐卿自然知道鳳傾這是害羞了,倒是很是體貼地主動請辭。臨上馬車前,憋了半天的雲晴終於還是在鳳元秋的慫恿下忍不住開口了,她沉吟着,緩緩說道:“那個,傾兒啊,皇上龍體金貴,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就好啊,別太頻繁了,過猶不及。”

噗--鳳傾直接內傷了。這到底是自己的娘啊還是君憐卿的娘啊!什麼叫做皇上龍體金貴,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啊!搞得就好像是她慾求不滿似的!

“知、道、了!”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三個字來,鳳傾一臉鬱卒地爬上了馬車。一屁股重重地坐下去,瞬間又彈跳起來,一手扶着痠軟的腰,一手顫巍巍地指着面前那個猶自雲淡風輕淺笑盈盈的男人,直恨得牙癢癢。

君憐卿難得看到鳳傾如此吃癟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直接坐到鳳傾身邊,伸手擁住她,低頭輕笑道:“生氣了?”

鳳傾虎着臉,拿開君憐卿擱在腰間的手。“別煩我!我不想看不到你!”

君憐卿好笑道:“傾傾,你這個樣子,倒真像是慾求不滿了。”

“你還敢說!”鳳傾胳膊肘對着君憐卿的心口用力一頂,惡聲惡氣道,“再敢多說閹了你!”

君憐卿吃痛,卻也不敢再繼續招惹鳳傾。只得強忍着笑意,從善如流。“好,我不說就是。是我慾求不滿,這總該可以了吧?”

“本來就是你!”鳳傾聲音悶悶的,這下好了,以後在家人面前,她估計是一輩子都摘不掉慾求不滿無節制無節操的帽子了。這叫她以後如何見人!

“對,是我。都是我的錯。”君憐卿也不計較,轉而用下巴蹭着鳳傾的頭頂,眼底盈滿柔情愛意。感受着懷中的溫軟馨香,只覺得人生從此都圓滿了。

鳳傾被君憐卿擁在懷中,這一刻睏意襲來,竟是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她此刻所依靠的胸膛卻讓人無比安心。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就這樣一直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也好。

一天一夜的放縱的結果就是,回到居住的小院以後,君憐卿直接被鳳傾拒之門外了。看着緊閉的房門,想着之前某人咬牙切齒地威脅,君憐卿站在房門外思考了一刻鐘,然後,毫不猶豫地走到第五鈺的房門外,擡起腳,就狠狠地踹了過去。

當此時,第五鈺正衣服脫了一半打算睡覺,結果門就給人從外面踹開了。嚇得他頓時如一隻受了驚的兔子,險些跳起來。連忙攏好胸前的衣襟,他一雙眼睛紅紅的,惴惴不安地看向門口。

君憐卿揹着月光負手立於第五鈺的房門口,掩在陰影裡的臉看不清神情。明明是白衣風華,飄渺如仙,此時卻猶如修羅現世,直叫第五鈺心驚膽戰。

“你、你來我房間做、做什麼?”第五鈺怯怯地問,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我跟你說,男、男男授受不親,你別過來!”

君憐卿微皺眉心,很是鄙視第五鈺明明一個男人卻動不動就哭鼻子掉眼淚。他身子微側,沉聲道:“出去!”

“爲什麼?”第五鈺身體瑟縮了下,不解。

君憐卿懶得廢話,直接大手隔空一抓,第五鈺便不受控制地飛了起來直接飛出了房間。第五鈺嚇得一通亂叫,直吵得君憐卿耳朵疼。

等到礙事的人終於被請出去了,君憐卿這才心滿意足地踏入房中。既然鳳傾不讓進門,那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好了。不得不說,某人一點鳩佔鵲巢的覺悟都沒有。

然,君憐卿的步子剛邁出去一步,就聽到隔壁的房門吱嘎一聲開了。心中一喜,急忙跑出去,就看到鳳傾身着中衣,只隨意披了件外袍就出來了。

“傾傾。”君憐卿一臉欣喜,就要上前。

鳳傾一個眼刀丟過去,“你給我站在那裡不許動!”

君憐卿應聲頓住腳步,有些不解鳳傾的意思。然後就看到鳳傾對着第五鈺招招手,一臉純善的笑容。“小五啊,今晚跟師叔一起睡。”

這丫頭!君憐卿黑着臉,幽靈似的飄過去,一把摟住鳳傾的小蠻腰,語氣危險道:“傾傾,你要跟誰一起睡?”

鳳傾很是淡定地將君憐卿的手臂扯開,冷哼一聲,直接小腰一扭回房了。

君憐卿也不惱,只揹負着雙手,昂首挺胸,一臉若無其事地跟着走進去,就好像剛纔那個生氣的人不是他似的。

鳳傾眼角的餘光瞅見身後緊跟進來的人,嘴角瞥了瞥,輕叱道:“今晚打地鋪!”說完,便滾到被窩裡夢周公去了。

君憐卿倒是難得地好說話,“好。”然後關好房門,信步走到桌案前,批閱先前文試的答卷。一張一張地看過去,遇到好的,他便用筆在旁邊加上幾筆,不知不覺,竟是到了半夜。

當看到鳳傾的答卷時,君憐卿的眼睛頓時一亮,饒有興味地看下去。

“治國之道,富民爲始。民富則易治,民貧則難治……”君憐卿一邊看一邊無聲念讀,“其後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此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嗯,君憐卿眼露讚賞,前半部分是他爲她所寫的治國論裡面的內容,後面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的論斷倒是新鮮。自古帝王皆重刑法,輕德治,以至於失人心之事時有發生。如此,嚴法重德,恩威並施,倒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目光落到答卷最下方一行小字,君憐卿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萬分。只見上面這樣寫着:“膽敢不給老子第一名,回頭切你小雞雞!”

君憐卿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就感覺某處涼颼颼的。回頭看向牀上睡得天昏地暗的某人,不由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看到鳳傾踢被子,便站起身來走上前,細心地爲其蓋好。然後便坐在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鳳傾之所以堅持入朝爲官,君憐卿又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應該是不願意自己一輩子都窩在後宮那座金色牢籠裡吧,她的心裡終歸是嚮往自由的。既然她喜歡,他便支持她。就算是翻覆整個天下,也在所不惜!

第二日,朝堂之上,君憐卿力排衆議,新任命了一批年輕官員。當他提出,任命鳳傾爲左相之時,遭到了大批老臣的反對。

面對衆人的反對,君憐卿不急也不惱,只緩緩地取出鳳傾那把在練武場上大顯神威的手槍指着衆人來回瞄了一圈,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槍彈無眼哪。”

於是,原本聒噪的大臣們,立即乖乖地閉嘴了。反正鳳傾文試比試都成績遙遙領先,他們也沒必要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不是?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鳳傾走馬上任,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馬尾巴上,讓朝中一批爲人臣者惶惶不可終日。

前左相劉成祥因之前隨尚武帝作惡多端,被朝中同僚彈劾揭發,所以在君憐卿登基之後,便欲爲了保命告老歸鄉。卻不想還未請辭,便被發現喪命於家中,死相悽慘可怖。而君承懾的母妃珍貴妃,身爲先帝貴妃,也被流放到皇陵,爲尚武帝守靈。但是,劉致遠在軍中的職位卻依舊保留,其手中的兵權尚未收回。

劉致遠身爲正三品懷化大將軍,手中握有將近二十萬人馬的兵權,勢力不容小覷。他原本是想擁兵力保君承懾登基爲帝,卻不想君承懾還未來得及發動宮變便慘死於鳳傾和君憐卿手中,仇恨之餘便起了奪權篡位的心思。劉成祥死後,便帶兵從邊關直接遠走潮州,雖沒有直接佔地爲王,卻也稱霸一方。

君憐卿連發十二封詔書急詔劉致遠歸京述職,劉致遠卻趁機放出話來,聲稱若要他歸京,除非帝君納其嫡女劉玉兒爲妃。君憐卿自然不可能答應,這件事便這樣僵持下來。

劉致遠那一日雖然聽聞國師璇璣說什麼君憐卿爲天煞孤星,一生只有鳳傾一人爲後,但到底有些不甘心,便總想着趁着鳳傾對外聲稱纏綿病榻三年的時機欲將曾經嫁給君承懾爲三皇子妃的劉玉兒送到君憐卿身邊。

劉致遠的想法很符合當下男子的思想,那就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一輩子只有一個女人,何況還是一國之君!即便不能爲後,做個妃子也好,到時候吹吹枕邊風,也好多爲劉家爭取些利益,以爲日後奪權打下更多基礎。

劉玉兒雖然早已經被君承懾破了身子,但爲人婦後,卻生得愈發嫵媚動人,且爲人頗有幾分小聰明。以前在對付君承懾身邊的那些女人的時候,劉玉兒可沒少耍心機。這也是劉致遠爲什麼會選中她的原因。

自古皇室多禁忌,個別朝代,父子之間、兄弟之間共用一個女人的例子也不在少數,所以劉致遠自認爲君憐卿亦無法抵擋自家寶貝女兒的魅力。

如今鳳傾剛剛走馬上任,便有人提出此事有意難爲。提出這件事的人,身份還比較特殊,那人乃是前太子君承威一派的人,禮部尚書上官楓。

此刻,衆人站在朝堂之上,上官楓邁出一步,說道:“懷化大將軍劉致遠擁兵自重,危及我君氏江山。前些日子更是有傳言稱,劉致遠意欲自立爲帝,發兵潮州鄰城博州。不知左相大人可有何高見予以化解?”

上官楓說着,目光不着痕跡地上下打量着鳳傾,眼底閃過輕蔑和鄙夷。那一日,皇家練武場上,皇上對這鳳三可謂關愛有加,更有甚者,在見到他遭遇危機之時親自出手相救,並不顧大庭廣衆之下與之摟摟抱抱。不過一介毫無背景身份之人,竟然一下子官拜當朝左相,這其中的因由,不得不讓人深思啊!

鳳傾負手而立,並不把上官楓眼底的輕蔑和嘲諷看在眼中。她自然知道,朝中盛傳她以色事主,暗地裡爬上了君憐卿的龍牀,依靠出賣色相,這才入朝爲官。事實上,她也的確爬了不是?

“上官大人不好好管好你的禮儀、祭祀,倒是關心起這兵部之事了。當真是爲國爲民,鞠躬盡瘁哪。想必兵部尚書王大人會很感激上官大人的。”

“你!”上官楓臉色一僵,果然就看到兵部尚書王長空一臉陰鬱之色。王長空先前正是三皇子君承懾一派的人,後來改投當今聖上,但私底下他到底與劉致遠是否還有聯繫,這誰又能知道?

上官楓不由得心中怒極,心道鳳三果然狡猾如狐,倒是有幾分手段,不過三言兩語就趁機挑撥了自己與王長空之間的嫌隙。但他到底也是浸淫官場多年,早已經練就了一身虛假僞裝,爲人處事圓滑至極。他正色道:“左相所言甚是,只不過,本官身爲朝廷命官,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理應爲皇上多多分擔一些纔是。本館相信,王大人應該不會那般小肚雞腸纔對。是吧,王大人?”

王長空心中不悅,卻也不肯表現出來,只淡定從容地迴應道:“上官大人所言,亦是本官所想。我等身爲朝廷命官,拿着朝廷發放的俸祿,自是要爲君分憂,爲民造福。”

切,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鳳傾冷眼看着上官楓和王長空兩人虛與委蛇面合心離,也懶得計較。上官楓這個時候提出這件事情,無非是爲了引出納劉玉兒爲妃一事。她又不是傻子,吃飽了撐的給自己男人娶小老婆!

目光轉向高坐於龍椅之上的君憐卿,鳳傾沒好氣地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意思是,看吧,都是你惹得風流債!竟然連那種二手貨都搶着想要登堂入室!

君憐卿無趣地摸摸鼻子,一臉哀怨,心道他多冤枉啊!他也恨不能離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女人越遠越好啊!他黑眸微微眯起,看向正相互吹捧的上官楓和王長空,心中漸生冷意。看來,朝廷裡是該大換血了啊,只是破格提拔了那幾人還遠遠不夠呢。

鳳傾無視掉君憐卿眼底的哀怨,心中開始思考有關劉致遠的問題。不過,看來那神棍的話還是不夠起到威懾作用啊,竟然還敢有人頂風作案。想到此,鳳傾心底對璇璣不由得多了幾分鄙夷。

此刻,遠在皓月國某處的某人忍不住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心中暗道,難道有人想他了?怎麼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鳳傾想得沒錯,上官楓和王長空相互說了半天之後,終於還是切入正題了。上官楓對着君憐卿遙遙一拜,說道:“皇上,當日,國師曾言皇上不適合納妃,但如今皇后娘娘纏綿病榻,無法侍候龍體,總歸不妥。臣斗膽以爲,何不暫且應下懷遠大將軍的要求,納了那劉玉兒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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