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入住城主府
誰也沒有想到,繡球竟然會忽然間飛向鳳傾和君憐卿所在的位置。君憐卿眼底閃過不悅,衣袖下的手掌心翻動,正欲將那繡球拍開。
眼看着繡球以不可逆轉之勢朝鳳傾和君憐卿而來,已然近在咫尺,卻在這時,一道黑色人影橫空出現,將繡球奪走。
那人一身黑色布衣,身材修長清瘦,長相算得上俊美,卻並不出衆,並不似鳳傾和君憐卿那般,即便戴着面具和輕紗,仍舊難掩萬千風華。但是那人周身的氣場卻不容小覷,霸氣天成,舉手投足間高貴優雅。
鳳傾和君憐卿見此,彼此相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底看出了一絲複雜。然後,鳳傾出乎意料地,迅如閃電般出手了。
這一切,都不過發生在一瞬間。從黑衣人搶繡球,到鳳傾出手,很多人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兩人就已經交戰在一起十幾回合了。
繡球不停地在鳳傾和黑衣男子之間來回,你爭我搶,好不激烈。令人眼花繚亂的招式在原地只剩下一紫一黑兩道殘影,除了君憐卿,沒有誰能看清這其中的具體情況。
君憐卿負手站在原地,霜白衣袍飄逸隨風,他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一縷清風,舒適,愜意,卻又似那聖潔的天山雪蓮,高高在上,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近而褻瀆。他就那般站在那裡,望着前方爭奪繡球的兩人,目光寧靜。
鳳傾和黑衣男子武功不相上下,不過,鳳傾這人臉皮厚,而且詭計多端,所以,打了幾十個回合之後,那人便明顯不敵。最終,繡球落在了鳳傾的手中。
黑衣人心有不甘,憤憤地瞪一眼鳳傾,身體忽然拔地而起,幾個跳躍,便消失在遠處。
看着手中的繡球,鳳傾本想丟出去,可是站在閣樓之上的李剛卻已經及時地發話了。“恭喜羅剎宮宮主奪得繡球!”
哈?人羣頓時整齊劃一地往後退散了好多步,大家怕怕地看着鳳傾,眼睛個個睜得老大,就好像青天白日活見鬼了似的。
這個如妖似魅的紫衣少年居然是羅剎宮宮主?
那個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羅剎宮宮主?
那個傳說中三頭六臂、奇醜無比的羅剎宮宮主?
那個據說是羅剎一怒、屍橫千里的羅剎宮宮主?
不是吧?有人開始犯嘀咕。心道這紫衣少年雖然戴着面具,可也不難看出,這分明是個美男子啊!看看那周身縈繞的高貴氣質,瞧瞧那如妖如魔的完美皮相……怎麼看,也不像三頭六臂、奇醜無比啊!
至於那個羅剎一怒、屍橫千里的傳說,畢竟在場的也沒有誰見過啊?
君憐卿聽聞李剛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他上前,動作親暱而自然地勾住鳳傾的腰,素白的手指拈起那隻繡球,朝着人羣直接丟抹布似的給丟了出去。
這時李剛已經帶着李尋歡和管家來到了兩人面前。目睹君憐卿的舉動,李剛心中不悅。但是,又震懾於流仙閣的勢力,不得不強壓下心頭怒氣。
“不知青蓮公子此舉何意?”李剛拱手問道,態度還算和氣。
青蓮公子?人羣中頓時又是一片譁然,噓聲四起。這個如畫中仙一般的白衣男子,居然就是流仙閣閣主青蓮公子?
那個傳說中仙姿飄渺、姿容無雙的青蓮公子?
那個才傾天下惹無數美女爭相投懷送抱的青蓮公子?
那個驚才絕豔、武功獨步天下的青蓮公子?
衆人的目光不由得開始在鳳傾和君憐卿兩人之間徘徊,這兩人一個是羅剎宮宮主,一個是流仙閣閣主,兩個都是當今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如今看他們那親暱的樣子,這是……要逆天了麼?
這天下間堪稱最優秀的兩個男人,居然搞起了斷袖?
李剛的態度雖然看似平和,可是君憐卿和鳳傾自然聽出了其中的不滿和怨責。君憐卿眉目清遠,面色無波,對於李剛的問話不甚在意,只是淡聲說道:“本座還以爲,城主大人應該很明白了纔是。”
李剛面色微暗,臉上卻笑容和藹可親,大有一城之主的容人之度。“請恕李某人愚鈍,還望青蓮公子不吝賜教。”
君憐卿收緊擱在鳳傾腰間的手臂,垂眸看向她的目光溫柔繾綣,與之前的淡漠疏離大不相同。“羅剎宮宮主與本座的關係,難道城主大人看不出來?”
李剛皺眉,他自然看得出來。原本他也並不敢奢望這兩人中的一個能做了自己的乘龍快婿,但是既然繡球已經被接到了,這也算天意不是麼?到時候,落日城與羅剎宮相互合作,得一方霸主應當不在話下。
“青蓮公子說得極是,本城主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只不過,這繡球既然已經被羅剎宮宮主接了去,那便應該按照之前定好的規矩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相信青蓮公子也不願意自己一世清明因爲這件小事而盡毀。不知,李某人說得可對?”
雖然實際上李剛更傾向於君憐卿做自己的女婿,但是既然繡球是被鳳傾搶去了,那麼,他自然也不會再傻了吧唧地去多說什麼,也免得到時候同時得罪了流仙閣和羅剎宮,得不償失。不過,他沒想到,君憐卿的態度竟然會如此強勢堅決,所以便不動聲色地談論起規矩,試圖警醒君憐卿。
不過,很顯然,李剛太低估了君憐卿。在君憐卿的眼中,世俗根本算不得什麼。這一點,他和鳳傾其實是很相像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事隨心所欲,但求無愧於心。所謂世俗,所謂名聲,通通不過是浮雲過往,不足爲意。
見君憐卿不搭話,李剛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到底是老奸巨猾之人,臉上並不會明顯表現出來心底的情緒。他呵呵一笑,又說道:“羅剎宮宮主能‘奪得’繡球,本是天意。李某人能得此佳婿,實屬三生有幸啊!”
說到這裡,李剛纔恍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羅剎宮宮主姓甚名誰!或者說,這天下間,就沒有人知道!
轉而看向鳳傾,李剛笑呵呵問道:“不知羅剎宮宮主尊姓大名?他日咱們做了一家人,總不能連宮主你的姓名都不知道吧?”
不等鳳傾開口,君憐卿便已經淡聲打斷:“她跟你不會成爲一家人的!”
李剛也有些怒了,畢竟是一城之主,即便是當今皇上對他也要禮讓三分。他臉色不怎麼好,語氣也有些冷。“青蓮公子,本城主敬重你是流仙閣閣主,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這繡球乃是羅剎宮宮主自己搶走的,又不是被人硬塞的。既然搶了繡球,就該按照規矩辦事。不然,只怕難堵這悠悠衆口啊。”
青蓮公子輕笑,神情睥睨。“悠悠衆口?與本座何干?”
“你!”李剛面色微變,未曾想這青蓮公子竟是這般不將世人放在眼中。也是,想一想流仙閣的勢力,他倒是的確有那種高傲的資本。可是,如今這繡球已經拋出,此事若是不能得到很好的解決,那他這張臉面可就算是丟盡了。
想到此,李剛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此事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得清的,不知兩位可否給李某人一個面子,到城主府一敘。”
君憐卿本能地想要拒絕,卻被鳳傾阻止。鳳傾沒骨頭似的靠在君憐卿胸前,鳳眸半睜未睜的樣子,幾分慵懶,幾分魅惑。“城主大人說得極是。此時事關城主府的顏面以及李小姐的終身幸福,我二人便與城主大人走一遭便是。”
“傾傾。”君憐卿眉心微蹙,有些不贊同。城主府的顏面跟他們有什麼關係?那什麼小姐的終身幸福又跟他們有何關係?這丫頭這麼上趕着進府,難道還真想給人家做東牀快婿不成?
鳳傾微微仰首,手臂主動勾上君憐卿的脖子,對着他勾脣一笑,百媚頓生。“寶貝兒,無妨。本宮主的心自然是寶貝兒你一人的,別人誰也搶不走。”
寶貝兒……君憐卿面紗下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虧這丫頭喊得出口!搞得就好像他纔是被壓的那一個似的。想到之前的幾次纏綿,俊逸的臉龐不由得染上幾分極淺的紅暈。
不過,不管怎麼說,鳳傾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如此毫不避諱地將彼此的關係公佈於衆,君憐卿的心裡還是欣喜與感動居多。他就喜歡鳳傾這一點,敢愛敢恨,恩怨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愛就是不愛,不會因爲感動而違背心意去愛誰,也不會因爲不愛便肆意傷害誰。只要是真心對她好的,她必全心全意對待;凡是傷害她所在意之人的,她睚眥必報。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顆冰雪通透的七竅玲瓏心,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一眼便能看穿。曾經困擾自己多時自以爲是的誤會,在她的眼中不過一句“不怨”。說到底,他遠不及她灑脫自在。
鳳傾的一聲寶貝兒,可謂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想不到流仙閣閣主這般神仙般的人物,居然……是被壓的那一個?再看羅剎宮宮主,雖然長得很美,個子也算高挑,可是和青蓮公子比起來,還是差不少。嗯,看來羅剎宮宮主應該是武功比較高一點,所以才做了上面那一個?
君憐卿無語地看着衆人,心道那都是些什麼眼神?他難道就那麼像底下那一個?罷了,只要傾傾喜歡,隨便別人怎麼想好了。
兩人隨着李剛父子二人直接進了城主府。彼此寒暄了一陣子,實際上基本都是李剛和鳳傾兩人在相互吹捧,君憐卿是最不喜歡跟不相熟的人、尤其還是覬覦他家娘子的人講話的,李尋歡則是想插嘴插不進去只能在一邊乾着急。
閒聊了一會兒,李剛吩咐管家:“管家,去朝陽院收拾兩間客房出來,請青蓮公子和風公子暫且休息一番,晚上爲兩位設宴洗塵。”
鳳傾對李剛聲稱自己姓風,畢竟鳳姓在金夏國很少見,爲了避免暴露身份,所以便改姓風。
君憐卿顯然不滿意李剛的安排,聲音微冷。“不必,一間即可。”
李剛面色不變,心中卻大爲惱恨。“管家,一切便按照青蓮公子和風公子的要求來吧。李某人還有事,暫且告辭!”
“慢走不送。晚上見啊!”鳳傾倚靠着君憐卿,笑眯眯地對着李剛擺擺手,感覺到腰間越收越緊的手臂,欲哭無淚。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喜歡吃醋了。
安排好房間,管家便直接離去。鳳傾大大剌剌地往牀上一躺,沉吟道:“晚上估計有好戲看。真沒想到啊,一個小小的落日城,竟然也成了香餑餑。”若是沒看錯,可不止他們兩人入住城主府啊。
君憐卿確定附近沒有人監視以後,這才走至牀邊坐下。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弄着鳳傾的髮絲,眼底隱隱含着淡淡笑意。“連他都來這裡了,看來我們的確不虛此行。只不過,這繡球選親一事,着實令人不爽。”
想了想,君憐卿低頭在鳳傾脣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這才又補充道:“你是我的!”
鳳傾嗤笑,伸出手臂勾住君憐卿的脖子,仰頭在他下巴回咬了一下。細細的牙齒輕輕地啃咬,帶起彼此陣陣莫名的輕顫。“真是個妒夫。”
君憐卿兩條手臂撐在鳳傾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望着她,黑眸裡涌動着愛戀和霸道。“妒夫又如何?爲了你,我喜歡。”
“咦--”鳳傾倒吸一口氣,“好肉麻啊!”
君憐卿冷哼,“竟敢嫌棄我?”
鳳傾立即笑得諂媚,“哪敢呢。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
“哼,這還差不多。”君憐卿很滿意鳳傾的識時務,言語間透着淡淡寵溺,“算你識相。”
鳳傾一隻小手握住君憐卿垂落在自己面前的青絲,漫不經心地玩弄着,紅脣微啓:“我倒是覺得,這繡球選親,八成是個幌子。都說這落日城城主手中掌握有一支神秘力量,引來不少人垂涎覬覦,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說得對。不過,這繡球選親也不盡是幌子,若是被諸如你我或者那個人搶到,對於落日城可是大有好處。”
“不過落到你我手裡,那李剛算是白忙活啦。”
“怎麼,傾傾你覺得很遺憾?”
“唔,那誰知道呢。”
“傾傾--”君憐卿陰着臉,兩隻手徑直伸向鳳傾腋下,用力地撓了幾下,直到鳳傾被撓得滿牀打滾求饒這才住手,“你就那麼想娶那個李什麼小姐回家?”
“喂,我就算娶回來,便宜的還不是你。”鳳傾如此一番折騰,差點笑岔氣。她一邊抓住君憐卿四處作亂的手,一邊氣喘吁吁地輕嗔。
君憐卿薄脣輕抿,若有所思道:“嗯……你這麼一說,倒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親愛的小花兒--”鳳傾憤憤磨牙,陰森森說道,“竟敢給我在思想上紅杏出牆?該罰!”
“怎麼罰?”君憐卿挑眉,嘴角含笑。
鳳傾忽然起身,將君憐卿壓在身下,一臉邪惡道:“你說呢……寶貝兒?”
君憐卿任憑鳳傾壓着,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來。黑眸氤氳着薄薄的水汽,霧濛濛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蹂躪。他清淺一笑,“隨你喜歡。”
夜色降臨,有侍女前來請鳳傾和君憐卿前去參加晚宴。
“青蓮公子,風公子,我家城主大人有請二位隨奴婢前往花園參加晚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難得一次性見到如此兩個驚爲天人的男子,不由得粉面含春,心跳加速。這兩人,雖然一個戴着面具,一個戴着面紗,可是他們周身所縈繞的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實在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慕。
君憐卿對打扮得明豔動人的侍女視若無睹,不過一個丫鬟,竟能打扮得這般華麗,不用想也知道是經過了某些人的授意,怕是別有目的。
倒是鳳傾,一臉色眯眯的模樣湊上前去,右手食指朝上,隔空挑起了那侍女的下巴,嘖嘖稱讚道:“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侍女滿面嬌羞,答曰:“奴婢紅侍。”
鳳傾收回手指,揹負於身後,鳳眸幽幽。“紅侍?唔,名字不錯。本宮主見紅侍小美人生得如此貌美如花,不如隨了本宮主如何?”
“風公子--”紅侍面紅耳赤,水眸裡波光盪漾,看着鳳傾的眼神滿是迷離。風公子居然要她做他的人呢?可是城主明明交代過,要自己前來勾引青蓮公子的。
想到此,紅侍悄悄地打量了幾眼一直垂眸凝望着鳳傾的君憐卿,水眸一亮,青蓮公子不愧爲天下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當真是仙姿飄渺、姿容無雙呢。雖然輕紗遮面,卻更加顯得他飄逸如畫中仙。自己不過一介凡塵,又如何能高攀得起這仙人一般聖潔的男子?
又轉而看向鳳傾,與青蓮公子不同的風格,紫衣妖嬈,如妖似魅,不像青蓮公子那樣總是對人透着淡漠疏離,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反而對自己一介侍女笑意相迎--紅侍水眸微垂,心中盪漾起層層漣漪。只是可惜了,風公子得了繡球,那便是小姐的未來夫君了,自己可還有機會?
突如其來的自行慚穢讓紅侍水眸微暗,她對着鳳傾盈盈一拜,聲音嬌柔宛若黃鸝。“承蒙風公子擡愛,紅侍不過一介婢女,怎敢高攀?”
話雖如此說,可是紅侍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愛慕和遺憾卻還是沒能逃過鳳傾的眼睛。
鳳傾揹負雙手,微微彎腰,妖孽的容顏含着一抹魅惑無比的笑容湊近紅侍染上緋色的臉頰,輕笑:“婢女又如何?本宮主可不是那種將世俗枷鎖看在眼中的人。一切但憑本宮主喜歡。”
紅侍因爲鳳傾的忽然靠近而心跳劇烈,她雙手下意識地攪弄着衣襟,水眸盈盈,終是受不了誘惑戰戰兢兢地擡起頭來,癡癡地望着面前那張掩藏在銀狐面具下的臉。“風公子,奴婢其實--”
“好了。”鳳傾卻忽然站直了身子,出聲打斷紅侍即將出口的話,一隻手在她頭頂的髮絲上輕撫了撫,動作輕柔,好似充滿萬般憐愛,“麻煩紅侍小美人帶我二人去花園吧。”
紅侍紅脣微閉,心中震驚於自己方纔竟是險些將自己此來的目的脫口而出,好在風公子及時打斷了她,不然這件事若是被城主大人知道了,鐵定小命不保,甚至還要牽累家人。心中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她不由得又有幾分遺憾。風公子打斷了她的話,那他對自己是否還有那樣的想法?
“是,奴婢這就帶兩位公子前往花園,請隨我來。”紅侍再次盈盈一拜,轉身在前方帶路。
君憐卿和鳳傾緊隨其後,寬大的衣袖下,兩人兩手相牽。君憐卿不滿地捏了捏鳳傾的掌心,低頭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傾傾,你想納妾?”
鳳傾假裝聽不到,腦袋轉來轉去四處打量,就是不去看君憐卿。
君憐卿好笑又無奈,自然知道鳳傾之所以去調戲那個名叫紅侍的侍女別有用意。只是看着她對別人笑靨如花,自己心裡就跟貓爪兒撓似的。尤其是那個紅侍還明顯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更是讓他鬱卒得緊。
兩人很快便到了舉行晚宴的花園。花園裡百花盛開,芳香撲鼻。身穿水藍色衣裙的侍女來來往往穿梭其間。落日城城主李剛立於宴會場地外圍,顯然是在等候前來參加晚宴的衆人。他的身邊,站着粉衣騷包的李尋歡。
果然不止他們二人呢。鳳傾與君憐卿相視一眼,主動迎上李剛。
李剛一臉熱情洋溢的模樣,對着鳳傾和君憐卿拱手作揖:“風公子,青蓮公子,請入座!”
稍作寒暄,兩人便直接隨着侍女去了自己的座位。有了之前安排房間時候的尷尬,這一次,李剛倒是很知趣地將他們二人安排在了一起。
兩人剛坐定,便見一青衣男子翩躚而來,那人樣貌俊秀,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感。雖然他的左腳微跛,卻絲毫不影響其周身的氣質,走起路來步履生風,如踏祥雲。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黑衣男子,正是與鳳傾搶奪繡球的那人。
“呵。有意思。”鳳傾不由得輕笑,暗地裡小手指使壞地勾了勾君憐卿的手掌心,惹來對方一陣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