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架王看到他們狼狽跑開的樣子,手中幽光不斷。
在他們新人村的全體再次團結一心,準備再來一次血戰的時候,架架王的身體飄浮起來,在空間蕩然起來。
架架王不停的上升着,他們緊張的神情立刻放鬆了--白骨架架王走了!
這時,一道光芒出現,一道紅光涌來,死亡森林在分解,破碎,一切就像幻覺,一點點支離破碎,清除。
這時,林龍一下子感覺從空中涌入一股暖氣進入他的身體和莫邪劍裡,一瞬間林龍有了一種全身力量達到鼎盛的感覺,輕輕捏緊拳頭,噼嚦啪啦的骨頭聲響起,無限舒服。
林龍回頭看了看娜娜絲,娜娜絲也疑惑地回望了林龍一眼,說:“是不是體內在升級?”
他們同時鑽進心裡一看,一個血光閃過,他們的級別竟然一下子升高了3000多年,林龍和娜娜絲現在都是近8000點的新人村高級。
“這……”林龍有些激動,因爲級別到10000就可以離開新人村,朝修真城堡靠近了!
“恩,不錯不錯,呵呵呵呵……”村長在他們後面對着他們祝賀着。
林龍伸出手,想摟着娜娜絲,在林龍想像中,這種時候,娜娜絲是他的女人,他們在一起了,一起戰勝了死亡森林,有一些劫後餘生的幸福感,他們應該是郎情妹意,滿心歡悅。
誰知,娜娜絲冷冷地推開他的手,說:“這邊的戰鬥完了,可以回去他的凡間了,過他的平凡清淡的小生活了!”
“什麼,你……你不要走……”林龍有些生氣,暈紅雙頰,要攔住娜娜絲。
娜娜絲沒眼中透着倔強,她掃射了林龍一眼,丟下一句話:“你娶你的小妾,找的王大義,已經休了你!”
……
娜娜絲回到她的山上“妙香居”。
娜娜絲去王家村沒有找到王大義那一夜,她不知道王大義去小河邊散心掉進了河裡。王大義當時是從山上與他歐陽碰面,被洗涮一頓後,恨不得有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下山後他來到村裡的小河邊,站在河裡,思緒紛紛,不注意中,就整個人一下掉進了河了。
冬天,又下着雨,淅淅瀝瀝。王大義在河裡凍得成冰棒一樣,也真想讓河水把自己帶走算了,但是在河裡,他又想到娜娜絲對他的好,家裡還有母親正等着他。於是,等他好不容易從河裡掙扎着爬起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
母親開門,見王大義渾身溼透,一臉落魄相,大吃一驚,卻忍不住兜頭一句:“兒啊,他的兒,那小姐不是你能娶的,也不至於就去跳河吧!”
王大義沒精打采地解釋:“沒跳河。是他不小心掉進去的。”
母親聞言大驚:“啊?太不小心,快,進來換一身乾衣服,他給你把火燒大一點。”
王大義說:“有勞母親了”
母親急了:“都什麼時候,還謝,快去換乾衣服。”
他母親一邊看王大義換鞋脫衣服,一邊嘴裡叨叨嘮嘮地他要小心,“老大不小,怎麼說掉河裡就掉河裡。”但她就是不提娜娜絲來家裡找過他的事。
王大義換上乾淨衣服出來,母親給他端來一碗熱騰騰的麪條,張羅王大義吃飯。王大義坐下,挑了兩筷子麪條,又站起來。
母親眼尖,還沒等王大義站直,就走過來把他按下去,扔過去一句:“又沒誰找你,先坐下好好吃完這碗麪。”
王大義站起來,是因爲突然看見桌子放了一把玉簪,這簪是當時娜娜絲找不到王大義,故意丟在他家裡,他母親撿起,看見這等好東西,又不敢私自藏匿起來,就放在桌子,想等王大義回來商量着怎麼辦。
王大義看見母親來壓他坐下,他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急躁。母親看出王大義有心事,她以靜制動,把他按下去只叫他吃飯,其實她也在等王大義主動給她說他自個的想法。
王大義坐下一邊吃,一邊心事重得。不等吃完,他就對母親說:“娘,跟你說個事兒啊。”
母親問:“今天上山送菜沒收到錢”
王大義說:“不是。”
然後王大義欲言又止。
母親又繼續問:“那什麼事啊?們母子還有什麼難開口的?”
王大義確實也難開口:“也沒什麼大事。”
“行了,你臉上都寫着事呢,說吧。”
“想娶媳婦。”
母親叫喚起來:“娶誰”
王大義不說話了。
母親聲音低下來:“是那個有城裡要休夫全中原城都知道的娜娜絲小姐嗎?”
王大義沉默。
母親做苦口婆心狀:“咱不說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只是是正當的,醜一點老一點,他們都不怕,但怎麼着也應該不是被男人,甚至她更可怕,休男人的……”
王大義打斷她:“娘,不是你想的那種。”
“她就是休男人,你要娶她,不怕全村的人口水淹死人嗎……”
“有什麼好說的。”
“是,說起來你三十好幾,但咱王家就是沒有媳婦也不能找那種吧,再說,她可是什麼樣,長相怪怪的,那臉白就迷住你了?你又想過沒,你種點菜,掙點小錢養家餬口,娶了她能供起起,她那一身穿着,你幹活苦一年半栽不吃不喝,也不夠她身上一點彩頭。再說,她休過城裡歐陽府上公子,你一個菜農,你又能和她有什麼對抗的?咱們雖然是村裡小小農民,但是這些道理也得明啊!”
王大義卻一付不屑他母親話語的樣子。
看着他這樣,母親鼻子裡哼一聲,她想起之前娜娜絲的來訪,女方上門就讓她不能接受,她用王大義幾乎陌生的語調刻薄地說起來:“那樣的女人,是不是她逼着你娶她?”
王大義一時覺得母親如此問,不可理喻,但他又不知如何回答,就不說話。
母親自己就憤憤地說:“那種女人,要找男人,也居然自己跑上門來了,也真是怪事,還休夫!”
王大義截住話頭:“娘,你甭亂說。”
母親臉色難看。
王大義知道母親思維沒有轉變過來,但是他還是硬着頭皮解釋着:“林龍和黛小姐在一起了,什麼錢不錢的不要你管。”
母親說:“是,你跟了她,就可以不要娘了,她有錢,你就去跟她,但還要不要娘在村裡活呀!”說完,她哭了起來。
王大義見狀,低下頭默默地喝面。
母親見狀,更加賭氣,索性把話往狠裡說:“有一句話他說在前面,你是兒子,娶不到媳婦,是當孃的對不起你,但是討不到媳婦也不能要那個休夫的高鼻子異外女人,她剛來的時候,看見她的樣子,就是一股狐狸精味兒!”
王大義猛一擡頭:“娜娜絲是什麼時候來的?”
母親哼了一聲,猛地站起來,突然她過於激動,頭一暈,竟一下子一跟頭跌到在在地,整個人拍到在地上。
她跌到的地方也不是好位子兒,窮人家是乾土磊成的地,但是她是蹲在竈臺前跟王大義說話,竈臺旁就放幾個圍圈裝柴火的石塊。她站起一下子暈過去時,頭就撞在了石塊上。
那一夜,王大義可有得忙了。他本來打算着跟母親好好說,表達他也不懼其它人眼光,堅定要娶娜娜絲的心。這下到好,面還沒喝完,母親摔了個骨裂,看起來頭腦也不清醒了。
王大義連夜背起母親,把家裡土罐裡裝着的所有家當一把抓起放在衣兜裡,就往城裡大夫那裡趕去。
他把母親背到城裡,城門還沒開,他急在在城門腳下跺腳,然後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好母親,自己冷得跑前跑後,不一會,到也熱出了滿頭大汗。好不容易等天亮了,城門一開,王大義第一個就衝到城裡大夫家,又敲又拍門,把大夫也急得衣服沒穿好就出來接診。
大夫給母親接了摔錯位的骨頭,敷設了些草藥,然後對王大義說:“腦震盪沒什麼藥,骨裂也得靠養。”然後又撿了一些藥,叫他帶回去養。”
王大義掏出所有的錢交給大夫,大夫看了看,搖了搖頭。
王大義馬上說:“大夫,藥費林龍一定會付清的。”
母親這時醒過來了,看着王大義。
王大義把母親抱上推車,母親坐在推車上,蠟着一張臉:“兒啊,母親這摔了跤,可人卻清醒了,這人可能還是得有人情味,想那黛小姐昨半夜追到家裡來,那咋說也算是個有情有義呢,爲娘當時咋那麼糊塗,還給人家大小姐做臉色,是孃的不對啊!”
正說着,王大義打斷她:“娘,你不要說了,黛小姐真的對林龍好,不管你同意,林龍也要和她在一起。”
母親張着嘴半天才說出一句:“你,你,人家女方來頭大,又休過夫。是怕你受苦……唉,不過,你想好的,就照着你的辦吧,你三十都出頭,有個這麼好漂亮的媳婦打着燈籠也不好,你先娶了媳婦,別人要說什麼就說什麼,爲孃的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