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紅,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關珍在今年之內還要要做你的文章。”華勇提醒道。
“我之前和佳誠講好的,今天我這邊合約的客商只尊老闆一個,那關珍還能有什麼文章?”林龍紅疑惑地問。
“但是,關珍這是來我這邊查和你尊老闆的合約時間到了沒有,她的意思,如果時間夠,今天要你再合約一個客商。林龍紅,你知道我……我當時也提醒了關董事長,誠總那邊是講好的,你這邊是一年一合約,合約完了,接下來的工作重點是新唱片的事,但是當時關珍那渾濁的眼珠看了我一會,然後笑笑,說,你們誠總也得聽我的啊,然後走了。林龍紅啊,我真是受不了,如果不是爲了明星,如果巨美不是有你,我真不想在這種地方幹了,這關珍老孃太不講傳爲信譽,看來是爲了錢什麼也可以隨時改變的。”
林龍紅聽了華勇的話後,心如刀絞。她一下子明白了,之前佳誠接她,單獨帶她出去吃飯,然後捧紅她,都一直在利用她。他是在利用她紅了以後的影響,紅了以後對巨美娛樂的感謝,然後就一腳把她踢她那些富商,把她當成一件商品,去給他掙錢。他沒有想到林龍紅紅起來了這麼受富商的歡迎,尊老闆的合約還沒有完結,又有新的富商在點她的名了,是利益驅使讓關珍又在打她林龍紅的主意,而林龍紅明白,佳誠肯定會聽關珍的。
這時候,她知道,她與佳誠有時候還得正面交鋒。此時,好最慶幸她在公司有華勇,她用她最純情的一面“誘”着人事部的華勇,得以擁有這一條內線。
“勇哥,這件事情你能幫我在老闆那邊拖,就拖一拖,好不好?”林龍紅關切地說。
“好!”華勇真誠地說。
華勇起身出去了,林龍紅卻陷入深深的沉思。她知道她出了第一張專輯,要想出第二專輯不知得答應巨美再陪多少富商才行,現在,她多少有一些名氣,爲什麼一定要靠着巨美,自己一切的付出,只是想當明星,她壓根沒有想到自己要當“雞”。看來,她得考慮如何給佳誠攤牌,攤牌之前她得想好一條出路。
午飯後,林龍紅直接給尊老闆打電話,他說:“尊哥,我們的合同,你和巨美籤的還有三個月,有些話我想和你說說。”
那邊的尊老闆顯然一時有些詫異,顯然是林龍紅像攤牌一樣開門見山給他講這個問題。他叫林龍紅先掛了電話,他處理一點公務會給她打電話過來。
果然,大約過了半小時,尊老闆給林龍紅打來了電話。
他在電話裡也是直接就說:“紅紅,合約是你的老闆安排的事,你可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尊哥,你覺得我好不好?”
“紅紅,實話講,我對你是滿意的,當初,我要簽下你,也是費了不少口舌,然後把你簽了合約後,你們誠老闆是說了你不少聰明,好學,有天賦,歌唱得真好,說了你不少好話的。
“那你們當初簽下我你的合約費是多少錢?”林龍紅不露聲色地問。
“五十萬。”尊老闆到是如實地回答着。
這一切,林龍紅都用錄音機把音全錄了下來。
錄到這裡,林龍紅按了停止鍵,直接對尊老闆說:“尊哥,說去說來我們簽到合約也是交易,你與其與巨美籤,不如直接和我籤,五十萬,我陪你的次數比巨美多,你看如何,時間我自己來安排。”
“公司的日程你能安排嗎?如果你真紅了,怕一年的日程都已經排滿了,紅紅,我剛纔給你講了實話,我已經對不起你們誠總,我簽了你,但是我也要對得起朋友,知道不,要單獨籤你,可以,我又想你那光滑,沒有一點皺摺的肌膚了,呵呵,但是,現在你也不要難爲我,知道不。”
“如果你給二十萬,尊哥,你看行不,我年底和公司合約一到,我決定解約,退出歌壇,陪你一年。”
“紅紅……”尊老闆在那邊叫了一聲。
“尊哥,只要二十萬到我帳上,我馬上給你寄合約,我林龍紅說到做到。”尊老闆一時沒有迴應,這邊,林龍紅在電話這頭似乎看出了尊老闆的心思,二話沒說,然後把電話掛了。
掛了尊老闆的電話,林龍紅來到公司,雖然今天她剛從“英倫”回來,在她的日程裡是休息兩天的假期,但佳誠給她打電話,在電話裡晚上叫她另幾個一樣有如此合約的女星晚上一起吃飯。
那天吃飯的地點是京城有名的“居味坊”。吃飯的房間佈置得像一個豪華家居客廳,書櫃、花架、古董格、茶几,各自放着該放的物件。
佳誠對林龍紅們說:“這家館子是新州最負盛名的一家的,大廚有絕招,對宮廷御膳有過專究……”
服務員端來茅臺酒,笑盈盈的地給各位明星到酒。
菜陸續上桌,服務員報着菜名:“奶油海蔘、清蒸吉魚、鍋塌海蠣子……”
“這是狼肉。”誠老闆指着一個盤子。“去年捉的狼崽,放養,一年時間,長成這樣,味道最鮮,我專門定下請你們嚐嚐。”
他喝多了,我在酒席上對着他手下的‘紅星’們說着:“陪客嘛,陪富商,我的這些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白道上混的,我們做娛樂產業的更離不開這些人。他們對我的用處不管是“肥”還是“瘦”,我統統不能得罪,我要來我這時的客戶感受到精湛專業的服務、細緻貼心的服務、熱情健康的陪伴、高雅舒適的環境、絕世頂級的享受……”
“要怎麼陪,你可沒有教過我們啊。”林龍紅喝了一口酒,笑意盈盈地接過佳誠的話說。
“哈哈,林龍紅,用內地話說,你將了我的軍,陪客你可比我懂了,泰式組合、中式點壓穴位組合、香水套餐組合、魅力男人套餐組合、今夜無眠套餐組合、盡樂雙飛套餐組合,哈哈,人家尊老闆對你可是相當的滿意……”
林龍紅深深地看着他,林龍紅突然想唱一首歌,她相信,現在她唱歌,無論是歡笑的歌聲,還是默然銷魂的歌聲,她的眼神中一定含着一股陰陰的帶着憂鬱微笑。
當天晚上的應酬一晚,林龍紅一離開佳誠的視線,馬上就打電話給華勇。
“看來,佳誠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他的淫媒合約要介紹到底了!”
“林龍紅,你一定要當歌星,不當歌星,我還在你身邊,我不管你之前有什麼,只是你願意,我倆一起離開巨美。”華勇激動地說。
“勇哥,我也想和你馬上就走,但是我和巨美的合約還沒有到期,還有,如今我在巨美的發展形式不錯,還沒有得到該得到的。”
華勇在那邊嘆了嘆氣。
“和巨美分手是早晚的,只是勇哥,我們不能急,我們得一步一步,你要把巨美和替我和尊老闆籤的那份合同拿到手給我……”
華勇在電話那頭咬着牙說:“他們不仁,他休怪我不義,林龍紅,你放心,我一定把原件拿到手給你,只是,合約上沒有寫明你和尊老闆出去的活動內容,只寫的應酬和簽約金額。”
“勇哥,只要你把合約給我,我就有辦法,尊老師那邊親口說的證據我會想辦法拿到的。”其實,此時,林龍紅已經掏出了尊老闆承認包她合約的錄音證據。
“那好,就按你的主意辦。”華勇在電話那頭用力的點點頭。
晚上,林龍紅回到家。她在巨美一年,已經在京城買了一套房,把父母從長南市接了過來。
父親在獨自吃飯。
“媽呢,今天又不能吃飯?”林龍紅接過父親的碗,邊給他盛飯邊問着。
“你媽最近老犯病,去醫院問了,醫生說要到伽瑪刀治療中心。”
林龍紅和父親朝房間裡去,去看母親。
林龍紅抱謙地說着前段時間在‘英倫’遊學,沒有照顧好父母。
母親看着她說:“小娜,我聽你爸說做什麼什麼刀要很多錢,你看你,當了明星,雖然有些錢,但我看你一天也忙得一挨家,這錢也不容易掙啊,我看吃吃藥就沒有問題的吧!”
“媽,看你說的,明天我就安排,咱們去積水潭,去最好的醫院。”
林龍紅安慰着母親,母親勉強喝了一點粥,然後弱弱地睡下來。林龍紅一下子感覺壓力大了起來,她雖然從巨美每月都能拿到大把的鈔票,但她想着自己其實也是靠出賣身體換來的錢,心裡不禁一陣陣的悲哀。
父母睡下來了,林龍紅睡不着,她在客廳裡看電視,現在好幾個臺都在舉辦着選秀活動,這邊唱罷那邊響起,現在的電話選秀風潮也被說成電視節目提高收視的希望工程。這些年,林龍紅從簽約巨美到如今出了專輯這兩年多,特別是她的家鄉,長南市的選秀一年一個樣,換了一茬女的又是一茬女的。明星女剛紅,猛男兒又出現,現在選秀節目簡直成了一股收視狂潮。
林龍紅在巨美聽人說:現在由於大量的選秀節目,好多年輕的孩子壓根就不想讀書,一想只想唱歌跳舞出頭,很多學校裡意見很大,很多家長也像各級教育機構反映,一個社會上的知名人士也在網上跳出來寫文章,批評這一股猛似一股的造星風。
林龍紅看着那些在電視節目唱唱跳跳的少男少女們,其實現在電視臺搞這些,已經不是想推什麼明星,想推也不是那麼容易推的,更多的只是一味爲了收視率,那些孩子爲了參加這些比賽,沒白沒黑在電視臺的要求的,嚴肅也要,作怪也要,有的還要當場和評委雙簧唱一曲暗戀風,臺上臺下又哭又笑的,一幫人都弄得像瘋的一樣,電視節目熱了,這些孩子其實都成了電視臺博取高收視的墊腳石。
相比他們,林龍紅覺得自己是幸運了,可是自己在被幸運的光環籠罩下,又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悲苦。
那晚她有些失眠了,她知道我一旦跟巨美鬧翻,目前自己又沒有*,她將又一次面臨事業上的跌宕。此時,她突然想起流浪歌手娜娜方,她此時才明白娜娜方爲什麼當初死也不肯參加這些選秀節目,而寧願一個人孤單地唱着屬於自己的歌,她才發覺娜娜方的內心是那麼的純潔。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如今林龍紅知道自己已經上了這條船,已經回不去了。
她又想到了張一德,她經歷過張一德貪污坐牢,她對人世看得更透,她與巨美,她將面臨新的挑戰,要不就是繼續利用這“淫媒門”讓自己跳出來,爆鈔自己,也不用懼怕巨美,硬鬥硬。經過這專輯出來,她已經走紅,並被大衆開始廣泛接受後。林龍紅那天生的穩重感已經讓她處亂不驚了。她想起老百姓常說的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想到這兒,林龍紅心裡已經下了決心,巨美還拿她當一個妓女處理,她鬧肯定是要鬧了,即使背水一戰。想到這裡,她心裡的一個疙瘩打開,心裡清爽也起來,就有了睏意。
第二天,尊老闆果然把二十萬元打入了林龍紅的帳戶上,林龍紅很得意,她知道,尊老闆或許是真的喜歡她了,她也知道,尊老闆給她這二十萬,她知道她也難逃出他的掌心。
林龍紅來巨美,本來按原日程,這是要去另一個城市做一個歌友會的宣傳,如今卻換了其它人。
她一到公司,總監J便滿臉堆笑地走了進來。
“紅姐,誠總經理讓你這幾天再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會安排你去電視臺作一些嘉賓演出。”
“我知道了。”林龍紅頭也不擡地說。
總監J還想跟她搭訕幾句,她故意不理。她現在心裡特不喜歡這個老頭,自從巨美老闆換成了佳誠母子,總監J要不是原老闆關照,他早該下課。雖然現在還掛着一個巨美的娛樂總監,實際上林龍紅她們專輯全是重點請來的新興的音樂來製作,總監J只是一個傀儡,他的那原始的一套早就過時了。更讓林龍紅氣憤的一點,他還常常在另一個現在巨美被同性戀富商包的潔羽那,說林龍紅得了什麼什麼好歌,慫恿潔羽動用他的靠山給佳誠施壓,和林龍紅爭歌。林龍紅沒成名前,對他是敬又怕,想方設法靠近,如今卻惡之極深,他也在林龍紅和潔羽之間裡挑外掘,加重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故意找茬兒了。
林龍紅在去找佳誠之前,又轉彎來了一趟人事部。
華勇看見她,趕緊給她使了一眼色,兩個從兩個方向走過裡間的單獨會客室
“勇哥,那合約原件的事怎麼樣?”林龍紅急切地問。
華勇從一個抽屜把那份原件小心翼翼地交給林龍紅,然後有些擔憂地說,“林龍紅,如果你找他們攤牌,那我們兩個就必須離開巨美了,合約賠償的事,如果談得攏就談得攏,談不攏你也不要硬來,我華勇就豁出去交給你了,我有多少錢,有多少力,都會爲你付出的。
林龍紅靠近他,輕輕地輕吻了他一口,用一種輕鬆的表情看着他。說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然後一個人朝佳誠的辦公室走去。
她一進佳誠的辦公室,就把門鎖上了。
“林龍紅,辛苦了,坐。”
佳誠對她還算客氣。林龍紅坐到她的老闆臺對面,然後要佳誠談談他對她的後續發展的安排。
“林龍紅,你現是在是我的員工,不是我的情婦,怎麼這樣問我?你的日程安排之前不是排好了,明的暗的兩條路,你聽公司安排就好,公司自然也不會虧待你的。”
“誠總,你怎麼說公司沒有虧待我?”林龍紅反問。
“林龍紅,你什麼意思,你對公司的安排不滿意嗎?”佳誠對林龍紅不友善的態度針鋒相對。
“誠總,我知道,沒有巨美的包裝就沒有我林龍紅的今天,但是你也看到,我林龍紅每天工作的成績,進步的艱難,既然你把我的交給尊老闆,我沒有抱怨過一句,我自認爲對得起你這個執行董事,也對得起你的投資。”林龍紅毫不示弱地說。
“林龍紅,做人要學會珍惜,你沒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既始你紅了,沒有公司的包裝,你還想在娛樂圈做下去,我敢說你怎麼做都只會失敗,你不要以爲自己翅膀硬功夫了,想飛,你試一試。“佳誠威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