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龍的頻率放緩,從高潮中慢慢平復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輕鬆的笑容,點着頭說:“哦,娜娜絲,那次商業酒會你介紹給我認識的龍志鵬,我已經瞭解清楚了。以他爲首的南商會啊,那是們是一羣非常務實的實幹家,他們在多年的走南搶北中在全國各地蓬勃發展,你想,這些商人都是非常精明的,我相信,這些商會有實業家比任何人都瞭解政府意志對一個區域發展重要意義,但是,據我所知南商會以他們會長龍志鵬爲代表的人們卻從來沒有對體制與政府意志產生過多的依賴,這個商會和其它商會相比,更具有頑強的意志。這個商會的實業家們一方面實力雄厚,財大氣粗,更一方面,更有勃勃進取之心,和這些人打交道,我想一定要談到勝利,談到風險和勝利的相關鏈接……”
林龍輕輕地撫摸着娜娜絲,精神抖擻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如數家珍般把他之前調查到的南商會的特點給娜娜絲分析着。
娜娜絲聽是很入神,也頻頻點頭,和心愛的人激情過後,她腦子轉得更加飛快,在短短的片刻之間再次想了很多東西,想的已經完全是工作,和之前的恐懼及恐懼帶來的怒火冤完全無關,接着娜娜絲反撲到林龍的身上,一對低垂的吊着林龍帶着密密絨毛的胸膛上,吩咐道:“老公,莊勝利那老狐狸由我去探索聽他終於想對我們銀華做什麼,然後南商會那邊我就交給你了,你一定給我把龍志鵬的五金市場給我拉到我們匯景苑的商業街!”
第二天,林龍依舊先去計劃局上班,而娜娜絲開始肅清,現在他們的行動中,要先把身邊危險和不安全因素剷掉,第一個對象就是袁嘉樂,不管袁嘉樂曾經爲她,爲銀華公司做過多少的事情!在這關健時刻,有些事得當斷則斷,不能優柔寡斷,她決定對袁嘉樂採取手段。
娜娜絲知道袁嘉樂任職策劃部經理這大半年時間裡,挖公司錢可不少,就是他的辦公室是何時換的高檔大班臺高背椅就當自己不知道。就當是睜支眼閉支眼吧。但是現在要他出策劃方案,他到好,一股腦把責任推給市場部,似乎匯景苑的業態定位,市場前景與他無關。
娜娜絲坐在袁嘉樂面前,翹着二郎腿放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但卻很隨意地說:“說實話,你昨天在林龍電腦找他所謂‘輻射調查’報告這事,看來你跟風是很緊,你真認爲我們銀華不行了,要跨臺了嗎?呵呵,小袁,你年輕,沒有經歷過,如果你在那個時代,肯定是個戰鬥將軍。只是現在的時代,哦,可能不太適合……”
娜娜絲注意到,袁嘉樂一聽到這幾個字臉紅了。娜娜絲再次感慨,如果他是一個臉皮薄的人,爲何在挖自己公司的牆解那麼厲害,好像和銀華那邊有牽連去尋找林龍有什麼罪證一般的事動作又那麼迅速呢?
聽到娜娜絲仿若給他攤牌一樣,袁嘉樂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要想沾她的光了,在這關頭了,袁嘉樂不想在這這個曾經自己深愛的老闆娘面前表現得太善良,便用一種假裝隨意的口吻說道:“哦,當然,你曾經爲了討林龍的歡心,叫我給他們家白貼二十萬;爲了林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我知道,有他有沒有我,你是要對我動手了吧?”
這話讓娜娜絲心裡一動,有些心軟,覺得不管如何,袁嘉樂也曾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真的爲了林龍這樣對他是不是太絕情了?於是,娜娜絲改變了主意,從之前要要辭退變得勸解:“我再次提醒你,對匯景苑策劃推廣的事情,如果這次工作再懶散不動,或是動了給我亂整一氣,那,對不起了!這也是最後一次。”
說到這裡,她又把目光猛地一下子轉向袁嘉樂,嚴厲地說道:“現在我們的工作已經展開,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們都可以來問我,我希望不要再出現像剛纔我問,一問三不知,更有,你私自打開林龍的電腦的事,把他的抽屜翻得亂七八糟,我再作一次警告,沒有下一次。”
這時袁嘉樂的頭低得更深了。
娜娜絲便想此時銀華也正是用人之際,公司一時也沒有找到更好的策劃師,都是自己以前工作太過信任袁嘉樂,失算還得自己這個當老闆,再看着袁嘉樂低着頭,她就以爲袁嘉樂已經知道錯了,心裡也就原諒他一大半。
沒想到,此時袁嘉樂此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他笑着,完全一付不在乎的神情,說:“其實啊,我也想和好好找你聊聊呢,我是怕您沒空,是不是,你以爲我只能給林龍提提腿?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就不走,我就要在銀華公司呆着,我工作了這麼多年,我的青春都獻給了你,你現在要我走我就得走?”說着自己話的時候,袁嘉樂想像着自己將起訴林龍是銀華區“輻射謠言造謠者”成功,被判了多少多少年牢獄,這樣將給他帶來極大的福音,就有成功就要來臨時,那個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林龍影子可以揮手拍去,讓他消失。
娜娜絲之前還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滿足於這些表面的東西,也要顧及袁嘉樂的情緒以及他這段時間對銀華的辛苦,但是此時,她看出了袁嘉樂的不滿足及其某種野心,這們的人是不是心甘情願與自己共患難的,他只能在自己的銀華紅火的時候撈上一把,而這種時候,再留着他必定禍患無窮。
袁嘉樂並沒有看出娜娜絲的心思,還想表現自己,便笑意盈盈,顯然他還是希望讓次讓娜娜絲親臨問罪的談話還是能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行進,他說:“林龍又不是專業的策劃人員,只是一個半路出家的人,做事情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娜娜絲姐,他就這麼值得信任嗎?工作就工作,他還做什麼銀華的輻射調查報告,那是政府安排才能做的嘛,他以一個民間人士的身份去做,有什麼資格?我一直擔心他做出對我們銀華不利的行動。唉!娜娜絲姐,之前我在匯景苑的推廣上沒有向您彙報,我也是想多做出點成績,我完全正是爲了我們銀華……”
“好了!”娜娜絲打斷他。
“哦,你要的做出實實在在的成績!現在我們匯景苑的推廣的工作重點是什麼?我也很想聽聽現在的你策劃案進展項目情況都怎麼樣,在業態形式上我可還指望你這個策劃經理,我的頭腦先鋒你給我提出個好的方案在哪裡呢?實績沒有,找藉口總是一大堆!”
袁嘉樂的臉微微紅了,他很清楚,“娜娜絲的意圖一直想把匯景苑發展成一個經濟商圈的模式。之前,娜娜絲去和銀華區陳文他們商議過,也找過專業和策劃公司,但是結果一直不理想,現在要引進的南商會五金市場又被另外的軒誠房地產公司搶道,娜娜絲現在正在爲這事急着。
袁嘉樂吸了一口氣,硬着頭皮說:“是啊,招商吸引好的商家來到我們匯景苑,但是還需要時間。現在我們配合市場部也在跟蹤,瞭解市場。我覺得我們銀華的市場部挺差勁的,對市場的情況不是太解。娜娜絲姐,剛好您今天也來了,營銷市場部換人吧,找個能幹的人來了,給我們把匯景苑商業用房的市場開拓起來。”
娜娜絲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他,目光寒冷,便接着說:“你什麼都想要換人,那你所有的這個策劃部呢,我看現在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的,如果有需要,我不如去請專業的策劃機構來打理就是了。”
袁嘉樂把身子挺了挺:“娜娜絲姐,你說得也在理。我們管理別人,做不好,我們不付費,做好了,我們匯景苑招商的這項工作也能完成,這樣一來,我們的管理層次也上了一個級別,然後……”
袁嘉樂正說着,娜娜絲猛地把打招起來,打住了他的話頭。問着:“如果不是你在這個策劃部,我會解散這個策劃部嗎?”說到這裡,娜娜絲有一種累的感覺,她爲了銀華,在工作中長期親歷親爲,之前的她工作在興頭上,伏案寫着調查報告、業態分析、策劃案……一寫,常常忘記了時間,那是一整夜又一整夜。長時間的超負荷熬夜工作,她的腰落下了勞損,也一直沒有時間去重視過,這是病根,也是她走過的歲月帶領銀華公司風風雨雨地走出來,而自己手下就是些什麼人呢?如果都是袁嘉樂這樣的人,自己還開這家公司,有什麼意義?
娜娜絲的臉色愈發地變得難看。
袁嘉樂一下子站起來,他大概能感覺得娜娜絲來他的辦公室的真實意圖了,他再次叫道:“娜娜絲姐!”
“在公司叫我朱總,公司就是公司,工作就是工作!叫娜娜絲姐有用嗎?就是叫你七大姑八大姨來公司還是我做主!”
袁嘉樂有種亂了陣腳的感覺。“朱……麗……朱總,您的意思?”
娜娜絲沉吟了一下,掏出手機,叫人事部經理過來,在手機裡對人事部經理耳語了幾句。
很快,人事部經理很快小跑來到袁嘉樂的辦公室,給袁嘉樂交代着他嚴重違反公司制度,私自給自己辦公室提高配置,在外面掛着公司的名譽做事,毀壞公司的事,公司決定給予辭退的決定。
人事經理給袁嘉樂說這些話的時候,娜娜絲就在辦公室的外面,袁嘉樂聽完人事部經理對他的辭退的決定後,跑出來,拉着娜娜絲的衣:“娜娜絲姐,娜娜絲姐,我是一直對忠心耿耿的呀,你真的要斬草除根?爲了林龍?”
“嗯,這事和林龍無關,你已經在公司破壞了很多事,包括現在無法勝任你手頭的策劃推廣工作!”娜娜絲轉過臉,還是很有涵養地笑一笑,對着人事部經理點點頭。
人事部經理過來把袁嘉樂拉開,但是袁嘉樂愣愣地轉身坐回那私自提高配置的那張高背椅上說:“這公司有我的血有我的汗,誰敢讓我走?”
娜娜絲再次搖了搖了頭,背對着人事部經理說:“去叫保安吧,強行清退!”
公司的十個保安全部到位,把哇哇亂叫着袁嘉樂拉走的時候,娜娜絲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娜娜絲回答說:“林龍,我已經反撤消了袁嘉樂策劃經理的位置,並且讓他離開我們銀華房開了!但是,這個人很毒,我還是有些擔心他會做出對你對我不利的事情!”
“嗯,娜娜絲,沒事的,先走一步算一步,袁嘉樂只適合做破壞性的工作,辭退了我覺得件好事情!”聽着娜娜絲終於把袁嘉樂辭退了,林龍的心裡一下子也舒坦起來。
“嗯,下面的事情我們都要防着,你在計劃局的工作安排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馬上去找徐哥徐朝偉,他也馬上要調走了,我也想從側面聽聽他的意見,還有莊勝利這樣的工作,我隨時觀察着,唉,回到局裡,我還聽說陳文現在在區裡都看不見人!”
“嗯,現在我們不能指望陳文做我們的靠山,他有點泥菩薩過河了,我們還不能打擾,打擾了就是對他更大的不利,我相信他會梳理一些事情,現在我們只要把自己做好!”
“嗯,知道了,娜娜絲,吻你!”
“好,我這邊也安排一下,你先忙你的!”
……
掛了電話,林龍來到徐朝偉的辦公室。
徐朝偉在他的辦公室裡接待林龍,他一如往常,看不出任何異樣的神態。林龍腦子裡頓時蹦出“處世不驚”四個字來。他忍不住說起區裡關於陳文消失的傳言,徐朝偉笑笑說:“無稽之談。陳區長不會消失,如果消失,今天從我們科長到局長到區長也會消失,在官場你將防不勝防,陳區長我想應該是自己躲起來了,或者是請了病假,沒事的!”
徐朝偉對陳文在銀華區沒落的冷漠,使林龍感到掃興,他隨之問起徐朝偉將將高到市經發局的事情,徐朝偉用像冷漠如陳文話題一樣的口氣說:“只是平調而已,都是做工作!”林龍不好再問,卻又忍不住:“徐哥!我想你去了市裡其實也是升,你會不會辦幾桌,請請兄弟們慶祝一下?”徐朝偉卻笑了:“你又不知道什麼叫低調,現在銀華區人事浮動,大家都恐慌驚詫,我可不樂意大張旗鼓。”
說完,徐朝偉看着林龍那付皺眉又不解的表情,又笑着,拿出一本書,居然是“三字經”徐朝偉拿出書在辦公室裡誦讀。誦讀了一會,徐朝偉說:“誦誠已經不是習慣而是我生命的需要。世間一切佳果珍饈都經不得牙齒的反覆咀嚼,咀嚼到後來就連什麼味兒也沒有了:只有聖賢的書是最耐得咀嚼的,同樣一句話,咀嚼一次就有一回新的體味和新的領悟,不僅不覺得味嘗己盡反而覺得味道深遠:好飯耐不得三頓吃,好衣架不住半月穿,好書卻經得住一輩子誦讀。”說完,徐朝偉在辦公誦讀聖賢書的神情,全神貫注如癡如醉如同進入仙界。
“天,徐哥,你現在修仙了,真不管區裡,局裡這些官場上的紛繁複雜的事情了?”
“呵呵!”徐朝偉再次笑而不已。
這時,鄭家玲進來了,告訴徐朝偉,說市調研組的工作來找他,徐朝偉頭也不擡:“嗯,我準備好了,請他們來吧!”看到徐朝偉有工作要談,林龍站起來,就要離開。
徐朝偉伸出手,示意林龍坐下,林龍當然求之不得,他更聽聽徐朝偉的高見。
那兩位工作進入了貿易科:徐朝偉的聖賢書早已收好,熱情地起手,主動又不失禮儀爲他們沏了茶。這事,他不要林龍幫忙。
聽完了對方想了解銀華區發展現狀的目的,徐朝偉站直身體,手指頭敲打着桌子:“據我的看法,當前銀華區除了房地產業發展較快外,其他產業發展還比較滯後,商業服務業、高新技術產業還沒有完全培育起來,教育文化還不具備產業發展的條件,必須採取積極有效措施促進多產業發展,形成規模效應,使銀華區形成多個產業的支撐點,儘快聚集“人氣、商氣、財氣。
其次,我們還要加快配套設施的建設,完善城市發展的功能。醫院、學校、酒店和體育、文化娛樂設施等必須要加快建設,已經建成的要充分利用。如新中可以實行走讀制,從而拉動銀華區住宅購買、租賃及新中周邊商業服務業的發展,銀華區的大發展已經克不容緩,你們調研的結果就是要把真實的銀華情況給市裡作彙報,告訴銀華不能再守舊,要積極進取,這是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