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那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碧兒跪在地上也不敢亂動,腿麻也只能暗自忍者,擡頭偷瞄了面前的月夜,又迅速低了下去。
嗜雪只是靠着牀欄,看着二人之間的,暗動沉默不語,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手臂傳來的疼痛讓她實在開不了口,斜了眼右臂,溫熱溼漉漉的液體順着手臂透過指尖在潔白熱牀單上暈染出一朵炫目的花形。
輕蹙了下眉頭,估計應該是碧兒在無意間碰到了傷口,剛剛纔止血的傷口又再度裂開,擡頭看着月夜,正巧碰上月夜投來的目光,漆黑如墨的眼眸看不出一絲暖意。
他,生氣了?
“起來吧,王爺受傷了,這次我就當作沒看到。”單手拿起嗜雪的右臂,舉起小刀,刷刷在右臂上割了幾下,速度之快。
嚇得嗜雪直閉上雙眼,等了許久,也不感覺到疼痛,反倒一股涼絲絲的氣息在傷口處蔓延,半眯條縫看去。
桔黃色的光暈照在月夜身上有種奇異的暖意,一頭墨發斜在胸前,斜碎的流蘇半遮眼眸,高挺的鼻尖下,玫瑰色的薄脣閃爍的迷人光澤,桔黃色的光暈在月夜四周鍍上一層金光,看得嗜雪一陣口乾舌噪。
‘咕嚕’一聲,雖不大,但也不小,嗜雪老臉一紅,貌似從上午到現在還她都沒吃飯,剛剛還不餓,怎麼這一會餓的肚子都叫起來了。
“王爺餓了,等下妾身上好藥,就去做點飯來,王爺再忍下吧。”
斜了眼嗜雪,月夜又垂下眼角繼續上藥,語氣雖然冷淡,但還是能看得出月夜微揚嘴角。
細心的將嗜雪的手臂包裹好,月夜這才停下動作,起身將東西一一放回原處,這才扭頭看着嗜雪行了一禮“妾身先下去了。”
“恩,去吧。”頗有些無語的朝月夜舉了舉右手,好讓他看清他的傑作,原本纖細的手臂,在月夜的照顧下,迅速變成的大腿一般粗細,這月夜有多擔心啊。
或許是感覺到嗜雪的無奈,月夜的嘴角有揚起了幾絲弧度,俯身一禮,轉身便消失在門外。
“王夫的動作好嫺熟啊。”站在一旁裝木頭的碧兒突然出聲疑惑問道。
她眼前似乎還回放着月夜剛剛替嗜雪包紮的手法,一個不常出府的公子,怎麼會對包紮,治療這麼嫺熟?
“對了,你不說這,我差點忘了。”碧兒的疑惑出聲正好提醒了嗜雪,扭頭看着站在一旁碧兒問道。
“月夜會武功,這事你知道嗎?”
“王夫會武功?”淡淡的聲音沒有驚訝,反倒有一絲狐疑,在王夫進府前,她可是把王夫的作息喜好打聽了遍,可就是沒聽說過王夫會武啊,再加上王夫剛剛那嫺熟的治療手法,一顆不安的種子悄悄在碧兒心底萌芽。
“這事我從沒聽人提過,王爺怎麼知道的?”
“就在剛剛……,”斜了眼門外的情況,嗜雪左手放在脣上壓低聲音道“我看到月夜殺人了。”
“王爺,這件事要不要跟皇上通報聲?”
月夜那嫺熟的治療手法,她已經有些懷疑,再加上王爺說月夜會武,她不敢確定月夜的身份,和王府的安全,王爺的住址有執掌幻雪的帥印,她不能有一絲大意。
“還是先等等吧,先看他怎麼解釋?”
鬧到皇姐哪裡,她總感覺有點小提大作的,說不定月夜不想讓人知道他會武,刻意隱瞞起來,這次發現也屬偶然,再說了,月夜也不是因爲救她才顯露武功的嗎?
萬事等他先解釋後在說,這樣在背後猜忌,任誰都不會感覺到一絲舒服,尤其是自己的妻主在背後懷疑自己,那種受傷感真的很痛。
“可是王爺……。”
“王爺,妾身做好了。”
碧兒還想再說幾句,突然慵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碧兒接下來的話題,扭頭看去,一身白衣的月夜手中端着一個木製的托盤,木製的托盤上放着一個玉白的瓷碗,此時正冒着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