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人明明是守護龍塚的,怎麼現在又要破塚而入?
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只能暫時壓下。
不過知道了龍紋玉佩的奧秘,他心中也稍微松下下來,至少他知道靈魂本源的重要性,知道紅甲男子肯定不敢和他玉石俱焚,甚至在關鍵時刻還要保他一命。
同時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另外一個人。
那男子臉色透着陰沉的白色,眼神凌厲,很少說話,很容易被人給忽略。
但李飛洋知道,他就是第三座宮殿內出來的龍將。
李飛洋手中同樣握着他的龍紋玉佩。
李飛洋掃視一圈衆人,發現唯獨那紫發女子沒有出現。
那陰沉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似有所忌憚,轉頭看向前方。
李飛洋心中凜然,總感覺這個人很可怕,心中更加警惕。
啊!
正在這時,前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李飛洋看到地面迸發出一道青光,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弟子就被劈成兩半,血流如注,悽慘無比。
“怎麼會這樣?”
看到這樣的場景,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這裡竟然這麼危險。
帝洪等人更是心驚肉跳,那青光出現的毫無徵兆,他事先竟沒有察覺到一絲不對。
唐淵和獨孤顏也皺起眉頭,這裡太過古怪了。
而最爲恐懼的就數走在前面的雷皇殿弟子。
那弟子死在他們眼前,嚇得他們臉色慘白,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趕緊走,別墨跡!”一個男子一腳踹在最前面的那個弟子身上。
那個弟子臉色驚恐,因爲害怕,一個踉蹌趴在了前面的地上。
“廢物!還是宗門天驕呢,這麼怕死!”
一位龍將不屑道。
衆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行了,你起來繼續走,沒那麼多危險。”紅甲男子開口道。
那弟子哆哆嗦嗦爬起來繼續在前面帶路。
可是剛走了兩步,就忽然慘叫起來,使得衆人一驚。
李飛洋赫然看到一束青光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那名弟子,幾乎剎那間就到了他眼前。
那弟子嚇得已經忘記還手,一臉絕望。
嘭!
忽然紅甲男子出手,紅芒迸發,一拳將青光擊碎。
“好了,走吧。”
一名龍將輕蔑的瞥了一眼那弟子,冰冷道:“你救他做什麼,沒有實力就得死在這裡,這種廢物救了有什麼用。”
他似乎對這些人有很大的意見。
“留着還有用,後面的路還很長。”紅甲男子淡淡道。
那弟子對紅甲龍將連連感激,然後繼續帶路。
石門內一片漆黑,衆人散發元力釋放光芒也不能照亮三丈之外,顯得很詭異,只能模糊看到地面一塊塊古樸青石,深邃的通道不知道指向那裡。
時不時還有陣陣陰風吹過,讓衆人感到心驚膽顫,這個地方的詭異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心中已經開始後悔來這裡。
大約又走了一分鐘,那弟子還是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被無數青光撕的粉碎。
“你,到前面去。”一位龍將臉色漠然點出一人,繼續帶路。
那弟子依舊來自雷皇殿,一臉絕望,央求道:“前輩,晚輩不想死啊。”
“少廢話!你是不是想現在就死?”一位龍將眼睛一瞪,殺意瞬間籠罩過去。
那弟子不得已,還是走在了最前面。
但因爲前面兩人已經慘死,他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時不時慘叫一聲。
“啊!”
“怎麼了?”
“沒事,沒事,有點害怕……”
“媽的,帶路!”
“……”
“啊!”
“媽的,又怎麼了?”
“前輩,你別踢我,我還以爲被襲擊了。”
“給我滾!”
李飛洋在後面看着直想笑,沒想到這小子膽子竟然這麼小。
嗡!
然而正在這時,遠處忽然亮起一道火光,在遠處搖曳,透着詭異。
衆人一驚,皆是停下腳步。
嗡嗡!
然而,在那束火光亮起之後,在衆人四面八方皆亮起火光,足足有八道,在各個方向,似乎將他們包圍起來。
地面更是浮現出詭異的紋路。
紅甲男子首次變色。
孔武男子更是叫罵起來:“媽的,竟然是殺陣,這頭死龍一直防着我們呢!”
李飛洋更是心頭猛跳,這裡竟然有殺陣。
雷行烈更是臉色慘白,哆嗦道:“這、這陣法很複雜,根本不是對付神王境界的,至少也是源神!”
話音一落,帝洪等人齊齊變色。
要知道,他們僅僅是神王巔峰,面對這樣的殺陣,必死無疑!
心中更是開始懊悔,不該過來。
“放心,這殺陣本來是很厲害,但千年過去,威力已經不到三成,你們死不了。”紅甲男子自信道。
不知怎麼的,聽到他這麼一說,帝洪等人都鬆了口氣,顯然對紅甲男子多少有些信服。
而那臉色陰鬱的男子卻冷不丁冒出一句:“不過你們到最後還是得死!”
衆人臉色一變。
“夏九陰!”紅甲男子皺眉呵斥了一句,那男子纔不在說話。
李飛洋這才知道,那陰鬱男子叫夏九陰,他手裡的另外一塊龍紋玉佩正是從他的棺中所得。
轟!
正在這時,那陣法不斷變亮,最後終於爆發。
宛若風暴般的利刃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使得衆人臉色大變。
“你們在此守住他們,我和阿武去破陣。”紅甲男子丟下這麼一句話,直接走進了風暴中心。
剩下四人將李飛洋等人護在中間,夏九陰就站在李飛洋身前。
明明是在保護他,但李飛洋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通體冰寒,夏九陰雖未回頭,但那冰冷無邊的殺意卻絲毫不掩飾的衝來。
李飛洋臉色警惕,手中握緊玉佩,只要對方有一絲動手跡象,他就立即捏碎玉佩!
夏九陰忽然回頭,陰鬱的衝他一笑:“不用緊張,你暫時不會死。”
李飛洋臉色微沉,毫不畏懼,冷冷道:“我若死,你必死在我前面!”
“有點意思。”夏九陰陰笑一聲回過頭去,不在說話,那無邊殺意也如潮水般退卻,但李飛洋依舊不敢大意。他們被圍在中央,不曾參加戰鬥,但依舊可以看到四面八方洶涌的攻擊中有兩道身影不斷飛躍,整座陣法泛着陣陣波動,搖搖欲墜,似乎有些崩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