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風奚月?你真的是火神?”夜婆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找她可找了好久!不是說是紅頭髮,額頭還有印記的嗎?
眼前的女子長得很美,卻沒有人人口頭相傳的火神之容。
“如假包換。”奚月話落,扭頭與董超男對視了一眼,隨即走出了寒冰洞。
當夜婆娑在房門口焦急等待之際,奚月與董超男進去的屋子房門終於打開了。
一身紅衣一頭紅髮的奚月無疑是最搶視線的,洗過鹽水的頭髮和額頭,都呈現出了原本的火紅色來,及腰的火紅色長髮格外迷人順滑,額頭處神秘的火紅色火神印記也極其魅惑。
真的是她,火神風奚月!
天空中的陽光有些刺眼,奚月恢復原本模樣之後,便開始着手煉化千年寒冰。
開始吸收火神之力之後,她便可以控制一部分體內的火苗,原本在普通火焰下格外頑固的千年寒冰,在奚月的手裡卻十分脆弱,只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寒冰一角便化爲了一灘水。
第二天的傍晚,奚月見到了雙翼白虎,夜婆娑果然沒有虧待於它,受傷的地方已經包紮過,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奚月也鬆了一口氣。
“白虎,還記得我嗎?”奚月走進那個大傢伙輕聲問道,自從魔淵一別,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未曾見過面了,這傢伙會不會已經把她給忘了?
奚月正胡亂想着,卻見對面的白虎點了點頭,目光裡流露出來的是奚月熟悉的溫暖,奚月嘴角勾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它的脊背,“以前不知道你就是神獸白虎,到了現在才知道。你的白虎之靈我現在還給你。”
說罷,奚月從懷裡掏出那塊玉佩來,放到了白虎面前。
璀璨的乳白色虎型玉佩格外精緻,淡淡的熒光調皮的在上面纏繞着。
白虎看了看奚月點了點頭,一隻爪子輕輕放到了玉佩之上,裡面的力量便如同波濤一般洶涌襲來,一邊的奚月都能感覺到力量的涌動!
這不是白虎的吸收,而且那玉佩裡的力量對回到白虎身上的渴望。
“嗷……”一聲極大的虎嘯*出去,就連遠遠的婆羅城當中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道溫暖的白光籠罩住了白虎的身體,裡面慢慢的起了變化。
白光散盡,奚月去看時,原本的白虎已然幻化成了一名英俊的男人。
他約摸二十四五,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感覺,身上一身白灰相間的長袍,臉部線條輪廓格外剛毅沉穩,雖然樣子陌生,奚月卻能感覺到那雙眼睛當中的熟悉。
“白嵐見過主人。”正當奚月疑惑的時候,男人驀地朝她跪下,正兒八經的行禮道。
奚月一怔,“你說什麼?主人?我們是朋友啊。”
白嵐擡頭嘴角微微勾着笑容,“不,早在你使用白虎之靈力量的時候,我便認你爲主了,你是我的主人。”
“啥?”奚月更加驚愕了,那個時候的白虎不是根本沒有意識的嗎?怎麼會認主呢?還有,董超男和那隻蟲子也使用了白虎之靈,爲什麼他們沒有被認主?
“嗯,主人。”白嵐點點頭又道。
“不不不,你是妖族守護神獸,認我爲主太屈才了,你還是快起來吧,我們是朋友。”奚月搖頭道,她並不是爲了什麼回報才救他的,相反,她當他是朋友。
白嵐卻輕輕笑了笑,“我已經認你爲主,你腦海裡就有了一絲我的聯繫,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改變不了了。”
奚月再一愣,感受着腦海裡的聯繫,驀地皺了皺眉,她能感覺到屬於白虎的那一絲聯繫!
“改變不了了?”奚月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畢竟她對於白虎來說,根本沒有權利認主。
“改變不了了。”白虎卻很坦然,絲毫不覺得奚月現在的修爲怎麼着,反而一臉的安之若素。
奚月輕輕嘆了口氣,“好吧,那就這樣吧,如果你想去其他什麼地方,你就去吧。”
“白嵐會一直守護在主人身邊,不會去其他地方。”白嵐搖搖頭道。
奚月皺了皺眉,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你大病初癒,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去修煉,明天還要爲夜婆娑融化千年寒冰。”
“好。”白嵐點點頭,奚月轉身往回走,白嵐隨即跟上。
修煉了一夜,第二天奚月繼續給夜婆娑融化千年寒冰,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近一個月,奚月眼前的這塊千年寒冰才只剩下了孩子身上那薄薄的一層。
“終於快要大功告成了。”奚月呼了口氣,這麼些日子運用體內的火,她已經對這火的控制十分順手了。
這一天,夜婆娑來到寒冰洞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一邊焦急的等待着這最後一絲時刻的到來。
這麼多天就是爲了等待這最後一刻,無論是誰心情都是激動的。
奚月呼了口氣,控制火焰的手更加小心,慢慢的一點一滴的融化着那層千年寒冰,直到孩子完全的脫離了千年寒冰的控制,呈現在衆人面前。
“邪兒!”夜婆娑輕輕呼了一聲,帶着焦急,卻又有些忐忑,他擔心他依舊醒不過來。
“夜城主,現在最主要的是給他疏導力量,引導着他體內存在的母靈週轉全身,打通凝結的血脈肌肉。”奚月出聲提醒道。
“對,對!”夜婆娑點了點頭,白嵐在一邊護法,奚月,夜婆娑和董超男則對掌而立,將體內的力量疏導進了孩子的身體裡,引導着母靈在他體內旋轉。
一個周身之後,他體內的母靈已經消耗力量殆盡,孩子皮膚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身子漸漸回暖,奚月幾人鬆了口氣,這纔將他帶出了寒冰洞,擦乾淨身子,放到暖軟的牀鋪上休息着。
奚月也沒有去休息,而是等待在了房間裡,這可是她耗費一個月心血救出來的孩子,她得看看他睜眼的第一眼呢。
在幾人緊張忐忑的目光當中,牀上的人兒終於睜開了眼睛,出乎奚月意料的是,他的雙眸,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深邃卻又十分神秘的碧金色。
圓溜溜的大眼睛格外迷人,長長的睫毛像極了蒲扇似的,臉頰上因爲長期的冰凍有些蒼白,但並不影響奚月欣賞這小子可愛的面容。
幾人站在牀鋪面前,卻見這小子眼珠子一轉,停在了奚月身上,“媽媽……”
“嗯?”奚月一愣,周圍的幾個男人皆扭頭看着奚月。
“媽媽……”那小子原本說話還有些顫抖,第二句話出口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確是對着奚月說的,而且還伸出了雙手……求抱抱。
“呃……”奚月愣了愣,看着牀上小傢伙朝自己伸出的手,訕訕的笑了笑,隨即伸手攬住他的雙腋,將他託到了懷裡。
“媽媽。”他蹭了蹭奚月的臉頰,好一副慈母孝兒的場面。
奚月嘴角抽了抽,摸了摸他的臉頰,“不能叫媽媽,叫阿姨。”
“奚月,看起來你挺有孩子緣的嘛!”董超男幸災樂禍的笑着道,他可是還記得絲絲當初也叫她媽媽來的。
奚月無語,卻見眼前的小傢伙歪着腦袋看了看董超男,“奚……月!”學着董超男說話的叫了出來。
“不能叫奚月,叫阿姨。”奚月瞪着這小傢伙,怎麼好的不學,專學董超男那傢伙?
“奚月!”這一次,他連貫的叫了出來,卻是將奚月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
夜婆娑淚流滿面,他這正版的親人沒人叫,倒去叫奚月去了。
奚月原本以爲他剛開始只是還沒適應這個世界,等他稍微適應了之後,應該就會離開自己的懷抱,不纏着她了,卻沒想到兩天後的這小傢伙不但從來不離開她的懷抱,還時時刻刻膩在裡面,只要一出來就哇哇大哭,哄都哄不住!
奚月看得嘴角直抽,卻毫無辦法,只得由着這小傢伙在懷裡作怪。
“這小傢伙長大了,肯定有我董超男的脾氣,看,這麼小丁點一個就知道吃豆腐了!”董超男指着奚月懷裡使勁拱的小傢伙道。
奚月嘴角抽了抽,這還只是個三四歲的孩子,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這天下午,奚月幾人聚攏在餐桌上吃飯,夢邪難得的沒有搗亂,安靜的趴在桌子上,奚月看了他一眼也沒有過多在意,只以爲這傢伙只是今天不鬧騰了而已,卻未想到還沒過半分鐘,桌子上趴着的夢邪“嘩啦”一下朝地上滑去。
奚月嚇了一跳,扔下碗就伸手撈去,還好撈的及時,安穩的將他拉到了懷裡,然而懷裡的人此刻卻雙目禁閉,面色慘白。
奚月一驚,“邪兒?夢邪?小壞蛋?”幾聲呼喊下來,卻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顧不了許多,伸手摸上了小傢伙的脈搏,虛弱的跳動顯得有些無力,奚月皺眉抱着小傢伙,擡頭就對上了夜婆娑幾人擔心的面容。
“怎麼了?怎麼回事?”奚月的面容有些凝重,這小傢伙似乎有些問題,夜婆娑問道。
“他在寒冰裡整整兩百多年,元氣大傷,如果不補回來,恐怕難以活下來。”奚月緩緩的道。
董超男站起身來摸上他的脈搏,皺眉了片刻點了點頭,“沒錯,沒有天地靈物,恐怕他活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