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看到這個女子過來,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二話不說,直接就衝了過去。莫小川見狀,急忙喊道:“師傅,劍下留人!”
這女子出現的太過詭異,所用的手段,也十分的奇特,以前別說見過,便是聽也沒有聽說過。可謂是聞所未聞,對此,莫小川不由得留心下來,或許這個女子能夠讓他們對楚國,多幾分瞭解。
所以,莫小川並不想殺她,想要抓活口,原本莫小川還以爲,這女子服飾如此怪異,而且手段也不同尋常,可能語言不通,沒想到,居然說的是正宗的中原話,這讓他更沒有理由殺人了。
他知道陸琪修的殺道,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然是要殺人的,因此,這才大聲喊了一句。
其實,他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陸琪是休息的殺道,卻並非見人就殺,若當真那樣,便不是殺道了,反而成了不成功的煞道了。莫小川的話音落下,見到陸琪並未曾拔劍,這才放心下來。
那女子看到陸琪朝着自己而去,也不慌亂,手朝着懷中摸了過去,也不知從那裡又掏出一把什麼東西來,然而,她剛剛將手從懷中拿出來,還沒來得擡起,陸琪的手,卻已經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突下殺手?”陸琪冷着臉問道。
這女子滿臉的驚訝之色,她距離陸琪和莫小川,雖然說不遠,但這也是按照視線來說的,若是跑過來,怎麼也得一會兒,她沒想到,陸琪居然會在眨眼間便來到她的身旁,一時之間,有些慌亂。
“說!”陸琪冷哼了一聲,道:“我今日不想殺人,不過,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也不介意多殺一個!”這一次,陸琪是當真動了真怒,之前這女子放出的蟲子,實在是讓人心有餘悸,若是兩人的武功差上一些,怕是,此刻便如同那魚一樣,早已成了兩具白骨骷髏了。
陸琪修的是殺道,對於殺人,倒是並沒有太大的反感,不過,這種殘忍的手段,即便是她,也忍不住心生餘悸,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女子看着眼前這個有着絕色容貌的女人一臉怒色地盯着自己,突然露出了笑臉,看着陸琪,緩緩地放下了手,道:“這段河水,乃是我們水黎族的,你們居然隨意將我們的聖魚抓來吃,自然該死……”
說着,她居然笑了連起來,笑容之中,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陸琪心中十分的疑惑,這女子已經完全地被自己控制,只要自己手指一用力,便能擰斷她的脖子,她的自信是哪裡來的?但是,她的疑惑,還沒有完全展開,便突然睜大了雙眼,因爲,她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居然爬上去幾條黑色的蟲子,這蟲子全身黑毛,看起來十分的恐怖,正要張口去咬他。
陸琪輕呼一聲,急忙放開了女子,體內真氣陡然鼓盪而起,一陣罡風襲捲周圍,蕩起陣陣塵土,手上的那幾條蟲子,也直接被她的真氣震得粉碎,四濺到了一旁。
女子趁機又丟出了一把不知什麼東西,扭頭便跑。
陸琪大怒,手中連揮兩掌,將女子丟出的東西盡數震散,隨即,倏然而去,出現在了女子身前,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並立如劍,猛地揮舞幾下,一道道劍氣透體而出,瞬間在女子的身上劃過數十道劍氣。
這一次,輪到女子驚呼出聲,她驚呼過後,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好無損,正值疑惑,陸琪猛地一掌拍出,女子身上的一副,陡然變成了碎片,疾飛而出,全部都落入了河水之中,伴着衣服是碎片,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蟲子掉落到了水中,飄起了一層來。
女子還未從自己安然無恙中緩過神來,便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是全身衣無寸縷,張口便又是一聲驚叫。急忙蹲下身來,將豐滿的酥胸和下身掩蓋起來。
莫小川從一旁邁步走了過來,口中發出一聲輕咳,這女子的身材倒是不錯,前凸後翹,若是換上陸琪這種衣服的話,必然十分清麗可人的,之前的衣服,完全地遮擋了起來,若不是現在看到,莫小川還以爲她的腰很粗呢,仔細想來,應該是在懷中放了太多裝有蟲子的袋子,所有才使得身形看來有些臃腫吧。
陸琪震破女子的衣衫,自然也不是爲了讓莫小川看這女子的身材,她之所以如此做,也只不過是怕這女子,又從懷中掏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蟲子來。
聽到莫小川的輕咳之聲,陸琪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看到陸琪的眼神,莫小川急忙面色一正,大步上前,將自己的衣衫丟到了女子身上,道:“你之前說,我們吃了什麼聖魚,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水黎族,又是怎麼回事?你用的那些蟲子,又是什麼東西?”
女子急忙將莫小川丟來的衣衫緊裹在了身上,擡起頭來,看着莫小川的目光有了些許的不同。她思索了一下,輕輕咬脣,道:“你們難道當真不知?”
“廢話,我們知道,還問你做什麼?你這丫頭,好生無禮,怎麼可以見人便殺?”陸琪看着少女沒了衣衫之後,好似與一個普通女子已經沒有了什麼不同,此刻,怯生生地蹲坐在地上,緊緊地過着莫小川的外衫,一雙大眼睛盯着兩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心中的氣,不由得消了幾分,說話之時的口氣,也緩了一些。
女子凝起了眉來,似乎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見陸琪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忙道:“你、你們是外來人吧?”
“外來人?”莫小川和陸琪相互對望了一眼,道:“何以見得?”
“你們若是我們楚國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水黎族的,這裡的人,都是不會來這邊的。即便是大豐寺的大師們,也會給我們尊重,不會輕易來我們這邊。”
“大豐寺?”莫小川心中猛地一動,看來,這女子對大豐寺,似乎並不陌生,從她的口中興許,能夠得知自己想要的,當即,他忙道:“你方纔說大豐寺的大師也不過來,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