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晨聽到莫小川的話語,低頭沉思片刻,擡起了頭來,看着葉睿,道:“晨郡王的提議甚好,既然晨郡王是二王爺的朋友,而下官又奉命接晨郡王,如此同行,倒也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讓下官失職,卻了太子的盛情,又不讓二王爺失了朋友之意,下官再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方法了,不知二王爺意下如何?”
葉睿眉頭緊蹙,看着蔡晨,臉色連連變幻,面對蔡晨,他恨得牙癢癢,這段時間,自己留在西樑的人,沒少折損在他的手上,可當着莫小川,葉睿又不知該如何拒絕。
畢竟,現在他和莫小川並未達成什麼協議,對莫小川也沒有權力要求什麼,莫小川想跟誰走,那是他的權力,別說是他這個做王爺的,便是燕國皇帝,面對莫小川這個以王爺身份領着欽差之人,也要讓上幾分,以禮相待。
猶豫一會兒,葉睿瞅了蔡晨一眼,輕輕點頭,道:“既然晨郡王如此說了,便如此辦便好。”說罷,他扭頭對蔡晨,道:“蔡大人,你先去安排接待事宜吧,本王要陪着晨郡王說說話。”
蔡晨知道葉睿是故意支走他,哪裡會上當,輕笑着行禮,道:“下官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只待晨郡王駕到便好。”
葉睿面色微變,道:“蔡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晨郡王是什麼身份,你安排到一鎮上,這算什麼?”
蔡晨行禮,笑道:“二王爺有所不知,下官已經在沿途都安排好了,若是晨郡王嫌鎮上待不習慣,再往前行便是。不過,下官是考慮,晨郡王一路車馬勞頓,就近歇歇也是好的。”
葉睿一時想不出什麼可以支走蔡晨的變法,礙於面子,又不能與他當衆撕破臉,不由得冷哼一聲,道:“最好是這樣。倘若出了什麼紕漏,休怪本王不顧及大哥的面子。”
葉睿這話說的可一點也不客氣,甚至算得上有幾分越禮了,不過,此地不是幽州,葉睿畢竟是王爺,蔡晨只是一個四品官,在他面前,還是不好說什麼的,不然,讓葉睿找着了由頭,便是派人擊殺與他,他也不好說什麼。
蔡晨輕輕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莫小川,陪着笑臉,道:“這是自然。下官明白的……”
“明白便好……”葉睿又是冷哼一聲,轉頭望向了莫小川,換了一副面容,帶有幾分笑意,道:“晨郡王,兄弟我癡長几年,喚你一聲賢弟可好?”
葉睿如此說了,莫小川總不能說“不行,想給老子當大哥,您還得練幾年!”這種話,只能是笑着,道:“二王爺如此盛情,自然使得。”
葉睿哈哈一笑,道:“莫賢弟,你我雖然相交的時日不短,但是,爲兄對你可是神交已久,你當年以一人之力聯合北疆大營和前線大營驅逐蠻夷軍之事,爲兄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拍手稱快,之恨當時未能認識賢弟,與你一同並肩作戰。”
葉睿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衆人皆知,不過,這次是出使燕國,總不能將事情的真相提出來,莫小川笑了笑,道:“哪裡哪裡,都是些陳年舊事,況且,這並非是我的功勞,全憑北疆大營的鄧統領和前線大營的花統領領導有方,我當時只是一校尉,又能做多少事……”
“莫賢弟過謙了。”葉睿又道:“此事暫且不說,西樑上京莫賢弟一戰成名,爲兄也是仰慕已久。”
“僥倖僥倖而已,西涼人才濟濟,我也不過是憑了幾分運氣……”莫小川客氣地一笑,道:“二王爺,我們趕路吧?”
葉睿本想探一探莫小川的口風,見莫小川的嘴如此之牢,知道當着蔡晨,也問不出什麼來,便打了個哈哈,道:“是是是……你看我,見着了莫賢弟,便說個沒完,倒是忘了你一路車馬勞頓,我們先去前面歇下再說不遲,今晚愚兄設宴,莫賢弟可不能不來……”
“二王爺盛情,小弟自然不敢卻之。”莫小川也回笑道。
“哈哈……”葉睿哈哈一笑,道:“好,莫賢弟果然快人快語……”
葉睿回到了燕國,整個人也顯得比在西樑之時成熟了許多,莫小川雖不想現在就表露自己的意思,不過,面對他的邀請,卻也不能搪塞,當即,道:“二王爺,請!”
“賢弟,請!”葉睿一擡手,衆人再度上路,朝着幽州行去。
一行人來到了前面的鎮上,蔡晨果然安排的很是妥當,將鎮上最好的房子騰了出來,屋中的一切都換了新得,安排好了莫小川一行人的住處,趁着葉睿離去的空暇,對莫小川,道:“王爺遠道而來,要不要看看沿途的景色?在下派人去安排……”
莫小川搖頭,道:“多謝蔡大人了,不過,公事要緊,本王還是先拜見了貴國皇上,再想這些吧。”
蔡晨點頭,道:“如此也好。不知白先生爲何沒有同來?”
莫小川知道他這句話已經憋了很久,聽他問起,不由得笑了出來,道:“白先生去安排一些事情,這次他便不來了。”
“真是可惜。”蔡晨一臉惋惜之色,道:“在下對白先生仰慕已久,本以爲這次會再見到白先生,卻沒想還是沒有這等福氣,不過,能再次見着王爺,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蔡大人客氣了。”莫小川說着打了一個哈欠,道:“蔡大人莫怪,本王行了一路,有些累了……”
蔡晨急忙,道:“哪裡哪裡,是在下疏忽了,那王爺先休息吧,蔡某隨時候着,王爺有什麼吩咐,儘管喚我……”
“好!”莫小川點了點頭,對一旁的林風,道:“林風去送送蔡大人。”
“是!”林風點頭,來到了蔡晨身旁,道:“蔡大人,林某送你……”
“不敢不敢!”蔡晨說着,與莫小川拱手道別,邁步走出了門去。
林風跟着他行了出來,來了外面,蔡晨看了看林風,悄然地地上了一個錦盒,道:“林大人,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林風微微一笑,接了過來,放到了懷中。
猜測又拿出了一個錦盒,道:“這個勞煩林大人幫忙轉交給王爺。”
林風故作神秘,道:“此時不好辦啊,我們王爺是從來都不收禮的……”
“林大人是王爺的左膀右臂,別人遞上去的禮不收,林大人遞上去的,王爺還不收嗎?”蔡晨笑着將錦盒放到了林風的手中,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道。
林風露出了一臉爲難的樣子,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吧,林某權且一試吧。”
“甚好,甚好!”蔡晨點頭一笑,道:“好了,林大人留步吧,蔡某自己走便是了。”
“蔡大人慢走!”林風點頭。
蔡晨邁步離開,林風轉回了屋中。
一進屋,莫小川便面帶微笑地望向了他,道:“怎麼樣?”
“不出王爺所料。”林風說着將兩個錦盒都放到了桌上,道:“蔡晨果然送禮了。”
“燕國官場盛行此道,看來,這次我們回去的時候,能夠不少收東西。”莫小川笑着將錦盒打開了,之間裡面放着一排排的黃金,看起來有十多根。
莫小川拿起了一根,在手裡攥了攥,道:“這葉博還真捨得出血……”說罷,將錦盒推到了一旁,又拿起了另一個打開了。
這個錦盒之中,裝的是一個白玉所制的小酒壺,莫小川拿起來看了看,並無什麼奇特之處,不由得有些不解。
林風看在眼中,卻是有些驚訝,道:“這莫不是仙女舞?”
“哦?仙女舞?怎講?”莫小川攥在手中,仔細看了看,問道。
“王爺有所不知,這仙女舞,是一對很是白玉所制的酒壺,外表看起來,與普通的白玉無什麼區別,但這內裡,卻是不同,只要倒了酒進去,酒壺外面便好似透明起來,而裡面的酒水會呈一個女子舞動的形狀,很是逼真,故而得名,這可是一對寶貝,應該是葉博知道金銀不能打動王爺,這才送來,不過,這次葉博只送來一隻,看來,他還是有些捨不得啊。”林風說着,嘖嘖稱奇。
莫小川看了看這“仙女舞”隨意一笑,道:“這玩意能裝得了多少酒,也是個雞肋般的東西,食之無肉,棄之可惜……”
“是啊。”林風點頭,道:“不過,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到王爺這般灑脫,也不知有多少人爲了他而送命了。”
莫小川隨手將那“仙女舞”放到了錦盒之中,又將那裝有黃金的錦盒遞給了林風,道:“這個既然是送你的,你便收着吧。”
“這怎麼行……”林風急忙推卻。
莫小川擺手,道:“讓你收着便收着,我們到了幽州,用錢的地方還多,你留着,也許會用得到。”
林風想了想,點了點頭,將黃金收到了懷中,道:“多謝王爺。”
莫小川背靠這椅背,端起桌上的酒壺仰起頭,往嘴裡倒了一口酒,道:“這纔剛入燕國,便這般熱鬧了,看來,這次的幽州之行,應該很是熱鬧了……”
林風笑道:“這是肯定的,屬下也有些好奇了……”林風說着,猶豫了一下,道:“屬下問一句不當問的,王爺莫怪。”
“你是不是想問,我會幫誰?”莫小川隨口說道。
林風行禮,道:“正是!”
莫小川捏着酒壺笑了笑,道:“這個,你可問住我了,其實,我現在都不知道會幫誰。這個選擇不在我,而要看他們……”
“看他們?”林風疑惑。
莫小川看着酒壺,輕輕攥着,慢聲說道:“對,看他們……”
林風點了點頭,道:“屬下懂了。”
莫小川淡淡一笑,道:“那太監現在在做什麼?”
“王爺是指晨公公?”林風問道。
莫小川點頭。
晨公公好似對葉睿和蔡晨都不怎麼看得慣,一路上也沒有什麼話,自從進屋,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
“他若看得慣,便奇怪了。”莫小川搖了搖頭,道:“算了,不管他了。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吧,晚上應該又要熱鬧起來了……”
“是!”林風答應一聲,退出了門外。
莫小川一個人在屋中,打開錦盒,拿起那“仙女舞”看了看,站起身來,行至牀邊,躺了下去。
……
……
夜間,葉睿擺好了酒宴,邀請莫小川同去。
莫小川帶着林風過來,還未到近前,葉睿便迎了出來,哈哈笑着,道:“莫賢弟,讓愚兄好等啊……”
莫小川也笑着道:“來晚了,二王爺莫怪。”
“哪裡哪裡,是愚兄來早了。莫賢弟,請!”葉睿很是客氣地將莫小川讓了進去。
莫小川進到裡面,只見一張長桌上擺放了許多酒菜水果,葉睿行了過去,坐在了東面的椅子上,單手一指對面的椅子,道:“賢弟,請!”
莫小川微微點頭,葉睿這般坐法,是有說法的。在這個時代,以南爲尊。南邊,屬於正位,皇帝的龍椅,便是靠着南邊的。若是桌椅是南北相對地擺放的話,那麼,南邊坐着的人,便表示要比北邊這人高出幾分。
而葉睿現在卻是坐在了東邊,東西而坐的話,便表示兩人是平等的。
按理來說,莫小川在西樑是郡王,而葉睿是親王,兩人的爵位相比,明顯是葉睿更高一層,而且,莫小川此次是出使的使臣,而葉睿是本國的王爺,又是地主,他若是坐在南邊的首位,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現在這般,算是給足了莫小川的面子,也表現出了他的誠意。
莫小川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一般,隨意一坐,笑着,道:“隨意吃些便好,二王爺如此盛宴,此地沒有,怕是爲了操辦這個,也費了不少工夫吧?小弟當真是有些承受比起啊……”
葉睿大手一揮,表現的頗爲大氣,道:“賢弟哪裡話,招待你,當然要用最好的東西,這些吃食算什麼。只要賢弟不嫌這是粗茶淡飯,愚兄做再多,也沒有什麼。”葉睿說着,端起了桌上的酒壺,親自給莫小川斟滿了酒。
莫小川端起了桌上酒杯,舉了起來,道:“二王爺太客氣了……小弟敬你!”
“好!”葉睿也端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眼,仰頭齊齊地幹了進去。
放下了酒杯,葉睿擡起了手“啪啪!”輕拍兩聲,一陣琴音響起,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從外面走了出來,面上罩着一層薄紗,慢慢地踱步而入,伴着琴音,翩翩起舞……
優美的舞姿很是賞心悅目,那女子舞蹈間,一雙美眸,不斷地瞟向莫小川,纖腰輕扭十分的誘人。
莫小川帶着淡笑觀看着,不住地點頭。
葉睿在一旁一直留意着莫小川的動靜,見他露出滿意的表情,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隨着她一曲舞畢,葉睿一招手,那女子朝着她走了過去。
那女子來到葉睿的身邊,葉睿擡手將她面上的薄紗扯去,露出了一張精緻的臉,翹鼻朱脣,很是誘人。
葉睿呵呵一笑,道:“這是去年愚兄收入房中的一個妾侍,出身吐蕃,賢弟看怎麼樣?”
“很是動人。”莫小川點頭。
“那送於賢弟可好?”葉睿說着,輕輕一推那女子的後背,那女子回頭看了葉睿一眼,朝着莫小川走了過來,微微施禮,道:“奴婢見過王爺。”
葉睿對着她使了一個眼色,那女子擡起手臂,朝着莫小川肩頭攬去。
莫小川眉頭微蹙,微吸一口氣,用出了清門九式中的第三式,真氣急速在體內流動,體表無形之中形成了一道目不可見的屏障。那女子的手還未碰到莫小川的身體,便被一震而回,差點跌掉。
葉睿見狀,不由得一愣,道:“賢弟是看不上她這庸姿俗粉嗎?”
莫小川搖頭,道:“二王爺誤會了,不是她不夠動人,只是她乃是二王爺的妾侍,小弟怎可……”
“哎!”葉睿擺手,道:“賢弟哪裡話,一個女人而已。”
莫小川知道這個時代,男人只見互送妾侍,是很正常的事,不過,他卻有些接受不了,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都不可能將自己的女人送的人,因而,他早已經決定不會接受別人的妾侍,何況,司徒玉兒如今便是她的妾,如果自己隨意接受了別人的妾,那麼,讓她知道,她會如何想。
儘管,莫小川在這裡所做的事,司徒玉兒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會這般想,可莫小川卻不想讓自己邁出這一步,因而,搖頭,道:“小弟着實不習慣如此,二王爺莫怪。”
葉睿看了看那女子,眉頭皺了一下,以爲莫小川看不上這女子,微微點頭,道:“好吧。那便不爲難賢弟了。”說罷,一揮手,那女子有些害怕地又回到了他的身旁。葉睿端起了酒杯,道:“那愚兄便敬賢弟一杯。”
“好!”莫小川端起了酒杯飲了進去。
葉睿又輕輕一拍手,琴音又起,這次,從外面進來的是一隊女子,跟着琴音舞動了起來。
莫小川看着那些舞蹈的女子,靜靜地觀看着,忽然,兩個身影引起了他的興趣,目光不由得盯在了她們的身上,一動不動。
葉睿看在眼中,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不一會兒,一曲舞過,葉睿將那兩個女子招了過來,道:“這兩個女子,是愚兄新得的舞姬。都是處子,愚兄還未碰過,便送與賢弟吧。”
莫小川看了看那兩個女子,只見兩個女子也緊緊地盯着他,美眸之中,已經浸滿了淚珠。莫小川對她們使了一個眼色,隨即扭頭對葉睿,道:“多謝二王爺。”
葉睿見莫小川如此爽快地便將兩女收下,面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道:“原來賢弟喜歡雛兒,何不早說,愚兄別的沒有,送你十幾個雛兒還是很好辦到的。”
莫小川也不解釋,笑道:“十幾個便不必了,這兩個,小弟便收了。其實,小弟是看她們兩個有些悽楚,必是經歷過些什麼,一時生出憐憫之心……”
“賢弟還是一個性情中人。”葉睿說着,又端起了酒杯,道:“她們兩個,以後便是賢弟的人了。”說着,看了兩女一眼,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給王爺斟酒?”
兩女身子一怔,急忙給莫小川斟滿了酒。
莫小川看了看兩人,抿了抿嘴,輕聲說道:“莫怕,以後不會再讓你們受委屈了。”
兩女聽着莫小川的話,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葉睿看在眼中,露出了幾分不耐煩的神情,不過,看着莫小川不說什麼,他也不好出言,便笑了笑,輕聲說道:“原來賢弟還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
“讓二王爺見笑了。”莫小川笑了笑,端起了酒杯,扭頭看了兩女一眼,道:“莫哭,不要掃了二王爺和本王的酒興。”
“是!”兩女微微施禮,道:“奴婢知道了。”
莫小川輕輕點頭,端起酒杯,道:“爲了二王爺的盛情,小弟敬你三杯。小弟先飲爲敬。”說着,莫小川仰頭喝乾了酒。
“賢弟莫要客氣。”葉睿說着,也飲了進去。
連着三杯下去。莫小川又用出了清門九式中的第三式,將酒氣朝着臉上涌去,瞬間,一張白淨的臉變得通紅,他端着酒杯,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喃喃地道:“二王爺如此盛情,小弟當真是無以爲報,無以爲報啊……”
“賢弟言過了……”葉睿雖然也飲得不少,卻並無大礙,看着莫小川如此,不禁心中犯疑,是不是拖得太久了。他本來今日請莫小川來,是想讓莫小川答應他,助他奪娣的。可看着莫小川先前還一點事都沒有,突然就多了,不由得蹙了蹙眉,道:“賢弟啊,其實今日愚兄是想……”
葉睿的話還沒有說完,莫小川端起酒杯,仰頭喝了進去,藉着放酒杯的瞬間,對着林風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說道:“二王爺,小弟我……”
“噗通!”話還沒有說完,莫小川整個人便掉到了桌子底下。
他身旁的兩女陡然一驚,急忙拉起莫小川的胳膊,連聲道:“公子,公子……”
站在一旁的林風快跑走了過來,將莫小川從桌子底下扶了起來,道:“二王爺,我家王爺路途勞頓,不勝酒力,讓您見笑了。”
葉睿愣在了那裡,看着莫小川,直到林風將話說完,這才反應過來,嘆了口氣,道:“是本王不知晨郡王的酒量,勸酒太甚了……”
“我家王爺已經不能再飲了,我扶王爺回去了,二王爺莫怪。”林風又道。
葉睿心亂如麻,輕輕擺手,道:“好吧,本王派人送你。”
“多謝二王爺!”林風說着,便要扶着莫小川朝外走去,突然,感覺腰間一疼,卻是莫小川捏了他一把,他不動神色地低下了頭,朝莫小川望去,只見莫小川的嘴脣微動,好似在說着什麼。
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明白過來,扭頭望了望身旁的兩個女子,看了葉睿一眼,道:“二王爺,這兩個……”
葉睿看了一眼,兩個女子,道:“本王已經送於莫賢弟,自然給他帶回去。”
“多謝王爺。”林風知道莫小川不是一個好色之人,雖然疑惑,卻也不敢違背莫小川意思,當即對兩女,道:“跟着我……”
兩女輕輕點頭,面上露出了幾分歡喜。
林風扶着莫小川走出去後,將莫小川扶上了馬車,這才低聲問道:“王爺,我們現在便回去?”
“嗯!”莫小川坐了起來,道:“讓她們兩個進來。”
林風點頭,退了出去,對兩個女子,道:“你們兩個,好好侍候王爺。”說着,揮了揮手。
兩個女子微微施禮,分別鑽進了車轎。
林風又與葉睿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趕着馬車朝住處而來。
回到了,他扶着莫小川進入房間。關好了房門,道:“王爺,您怎麼?”
莫小川坐直了身子,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道:“我若是現在不醉,葉睿便該問我了。我現在沒法回答他,所以,不如讓他問不出來,這樣對誰都好一些。”
林風點了點頭。
莫小川又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在葉睿背後的門簾中,有一個人?”
林風點頭,道:“嗯,確實有一個人,應該是保護葉睿的吧?”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非也,若是我所料不錯,那裡面,應該便是穆光,葉睿這人看似精明,實則粗枝大葉,成不了是氣候,這穆光到是一個聰明人。今日之事,怕是他能看出些什麼來,你待會兒派人守着,切莫讓人靠近我的房間。”
“是!”林風領命。
“好了,讓她們兩個進來,你去忙吧!”莫小川一擺手,林風疑惑地走了出去。
林風出去後,不一會兒,那兩個女子走了進來。
屋中,只剩下了兩女和莫小川三人。兩個女子突然泣聲奔向了莫小川,猛地撲進了他的懷中,哭着道:“公子,想死奴婢了……”
莫小川嘆了口氣,有些感嘆,道:“我也想你們啊,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奴婢以爲再也見不着公子了。”兩女的眼淚不住地滾落着。
這兩個女子,正是當初莫小川極樂園中的兩個侍女,鶯兒和燕兒。當初梅府被抄,莫小川便與他們失散了,後來也派人打聽過,均不知道她們的下落。
莫小川以爲從此便再也見不到她們了,平日以此爲憾事,卻不想,竟然在葉睿的晚宴上見着了,由不得他不感嘆。
鶯兒和燕兒顯然是受了不少的苦,在宴席中見着莫小川,便忍不住落淚,若不是莫小川用眼神制止,怕是當時便哭了出來,此刻,再也忍不住淚珠,哭着說着些什麼,到最後,更是泣不成聲,說什麼也聽不清楚了。
莫小川摟着她們兩個,說起來,她們兩個算是莫小川在這個世界上最早熟悉的兩個女人了。一年多未見,看着兩女,他也是百感交集,兩支胳膊,一邊一個摟着,任憑她們的淚珠把胸前的衣服弄溼。
過了良久,兩女才止住了哭泣,擡起淚眼之時,已經有些紅腫了。
莫小川看着兩人,微微一笑,道:“以前的都過去了,你們這不是又回到我的身邊了嗎,怎麼還哭個沒完。”
鶯兒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道:“公子,這一年多,您去了那裡,莫非,您便是那個西樑的莫小川?”
莫小川點了點頭。
燕兒卻由自輕泣着,道:“公子,您現在都是王爺了,您想過燕兒嗎?”
“想的。”莫小川伸手抹了抹她面上的淚珠。
“可是,您怎麼都不來找燕兒。”燕兒說着,剛剛被擦過的淚珠,又滾落下來。
莫小川輕聲,道:“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們,可是,人海茫茫,卻是沒有一絲線索,聽說你們被判充軍,但路上遇到了劫匪,我還以爲你們……”
鶯兒輕輕推了燕兒一把,道:“公子想必也受了許多苦的,燕兒,你不可如此說公子。”
燕兒小嘴一扁,抹了抹眼淚,道:“我知道,我只是太想公子了。”
“對了,你們到底經歷了些什麼?”莫小川問道。
鶯兒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我和燕兒的確如公子所說,被判充軍,有一天在路上,那些差役們想對我們兩個……”
鶯兒說到此處,小手握了握,沒有說出具體如何,但卻是能明白,被判充軍的女眷,很多都被差役施暴,這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故而,他也不逼着鶯兒說出來,出聲問道:“後來呢?”
“正在那個時候,突然來了劫匪,把差役們都殺了,也殺了好多的人,只留下了我們一些年輕的女子。”鶯兒說着,好似有些後怕,道:“後來,我們便被他們抓了去,賣給了一家青樓……”說到此處,她見莫小川面色微變,急忙,道:“不過,那青樓並不讓我們接客,只是訓練我們練習歌舞,練了一年左右,在前不久,才讓我們出來表演,便是給那位二王爺表演的,他就將我們買了下來,後來,就遇到了公子……”
莫小川點了點頭,將二女摟緊了些,道:“你們受苦了。小三子呢?”
燕兒道:“三哥在我們遇到劫匪之前,便被人提走了,也不知去了哪裡。”
莫小川點了點頭。
燕兒又道:“公子,您怎麼會變成莫小川,又怎麼會變成西樑的王爺呢?”
莫小川苦笑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說着,將自己的遭遇大概的和她們講了一遍。
“公子果然受了好多苦。”鶯兒悽楚地看着莫小川道。
莫小川笑着道:“算不得什麼。”
“不過,司徒二小姐還是和公子走到了一起了。以前,我們便覺得公子會娶她的……”燕兒說道。
莫小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鶯兒拉了燕兒一把,道:“夜深了,我們服侍公子就寢吧。”
“嗯!”燕兒點頭。
莫小川知道穆光若是懷疑的話,必會派人來查探的,雖然已經讓林風他們戒備了,但,鶯兒和燕兒,卻是不能讓她們出這個房門了,不然,必然會引起葉睿的懷疑,便道:“你們倆個,今晚便住在我房中吧。”
鶯兒和燕兒相視一眼,面色一紅,均點了點頭。
莫小川見她們兩個人如此,急忙,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公子,鶯兒本來就是您的人……”鶯兒低聲說着了一句,將莫小川的話堵了回去。燕兒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嬌羞的模樣,不用說,便是和鶯兒一個想法。
“呃……”莫小川愣了一下,道:“你們兩個睡牀,我睡地上。”
“那怎麼行。”兩女均是一怔,齊齊搖頭。
鶯兒道:“若是公子嫌棄,奴婢和燕兒睡在地上,便是。”
莫小川知道這兩個丫頭的性子,無奈道:“算了,都睡牀上吧。和衣睡便是。”
三人吹了蠟燭,躺到了牀,莫小川自己蓋了一張被子,兩個丫頭蓋了一張被子。
半個時辰過去了,莫小川卻怎麼也睡不着。
那兩個丫頭也不老實,不一會兒,便動彈一下,也不知在幹什麼。
莫小川躺在那裡,閉着眼睛,身體燥熱了厲害,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多麼的錯誤,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將兩個漂亮的丫頭留在了牀上,卻要剋制着自己,身體的某處早已經提出了嚴重的抗議。
莫小川也不知怎地,自從和盈盈成就好事之後,對於男女之事的剋制力好似弱了許多,以前夏雛月那般勾引他,他都能忍下來,現在卻忍的極爲幸苦。
就在他暗自譴責自己的之時,忽然,一隻小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握住了他身下頂起的帳篷處。
莫小川猛地一怔,睜眼一看,屋中雖然黑暗,但他卻是能夠暗中視物的,因而看得真切,只見兩女將被子撩了起來,均已是脫得精光,握在他那裡的正是鶯兒的小手,而燕兒,卻正從他的身上邁了過去,躺在了她的身體另外一側。
“你們……”莫小川看着兩女吃驚地道。
鶯兒面色羞紅,不過,她並不知道莫小川能在暗中視物,以爲自己看不真情,莫小川便也看不真切,她低聲,道:“公子,我和燕兒在青樓裡雖然沒有賣身,可她們也教過我如何取悅男人的。這世間,其他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和燕兒已經想好了,若是我們還能夠保住處子之身,再遇到公子,便是、便是……”說到這裡,她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又說道:“便是讓公子覺得我們沒有廉恥,也要成爲公子的人……”
“公子,您便要了我們吧……”燕兒也說道。
莫小川腦袋嗡的一下,這個是要了親命了嗎?自己本來還在剋制着,現在她們如此,想忍住都難。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清醒一些,正要說話,忽然,鶯兒湊上小嘴,吻在了他的脣上,同時一條小舌探他的口中,尋找着他的舌頭。
莫小川剛剛清醒一些的腦袋,瞬間,又變得不清醒起來,猛地抱住了燕兒,狠狠地回吻了起來。手也探到了她的胸前,緊緊地捏住了那柔軟處。
燕兒輕吟一聲。
撩起莫小川的衣衫,捏着他繫褲子的繫繩,輕輕一拉,莫小川的褲口便鬆了開來,她咬了咬脣,小手輕輕地將莫小川的褲子扒了下來,探手過去,緊貼着肉皮,握住了莫小川的凸起處……
莫小川微微一動,鶯兒竟是湊上了脣去,小舌伸出,輕輕地添向了那裡,莫小川舒服地身子一震,接着,鶯兒竟然將他的某處納入了口中……小手也開始在他的身體各處撫摸起來。
莫小川的身體不由得的微微挺動。
燕兒將手臂探到了他的脖子下面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舌勾着他的舌頭,愈發讓莫小川血脈膨脹。
莫小川猛地翻起身來,將燕兒壓到了身下。
鶯兒躲在一旁,輕輕地幫着莫小川脫着衣服,燕兒嬌聲喘息着,道:“公子,我、我……”
莫小川低下了頭,在她脖子上輕輕一吻,燕兒的又是一聲輕吟,口中的話,卻是未能說出來。
不一會兒,兩個丫頭便幫着莫小川將衣服褪去。
三人均衣無寸縷,坦誠相對了。
鶯兒將頭枕在了莫小川的背上,用胸蹭着他的身體,燕兒擡起雙腿,緊緊地盤在了莫小川的腰上,將頭湊到了莫小川的耳旁,朱脣輕啓,微聲說道:“公子,燕兒已經、已經溼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莫小川再也忍不住了,下深處緊貼着她的溫軟處,猛力一挺,燕兒吼中發出一聲悶音,忍着疼緊緊地抱住了莫小川。
鶯兒的小口,也探上前來,在莫小川的背上使勁地吻着,三人在牀上翻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