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莫小川從睡夢之中醒來。司徒琳兒正躺在他的臂彎裡,雙目緊閉着,長長的剪毛靜靜地爬在那裡,顯得很是動人。莫小川俯下身去,在她的臉蛋上,輕輕一吻。隨後,擡起了臉,卻見司徒琳兒的剪毛微微動彈,似乎已經醒了,只是,依舊在裝睡。
莫小川臉上帶着微笑,伸手在她豐滿的酥胸上抓了抓,司徒琳兒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朝後躲了躲身子,道:“一大早的,又折騰人。”
“何止是一大早,我要一輩子。”莫小川捧起她的面頰,在她的朱脣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道:“不過,今日便放過你吧。軍中有事,我也該出去看看了。”
司徒琳兒的臉上帶着一絲幸福的慵懶,抿嘴點了點頭。
莫小川起身之後,司徒琳兒也跟着起來,侍候他穿好了衣服,又吩咐門前的女護衛送來了早飯,看着莫小川吃過,這才輕聲道:“我看此次蠻夷軍怕是並非是想與我們開戰,可能另有目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詭異。王爺,還是先查明他們的目的,然後再做打算爲好。”
莫小川點頭,道:“這一點,我也覺得奇怪。昨晚,還未到軍中的時候,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消息的。不過,不管蠻夷軍有什麼目的,既然他們帶着大軍而來。必然,也做好了作戰的準備。我們若是交戰失敗的話,也無從去談其他了。”
“嗯!”司徒琳兒替莫小川整理了一下衣衫,道:“這個我知道,我只的擔心你,別太累了。”
莫小川伸手在她漂亮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便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着帳外行了出去。
看着莫小川離開,司徒琳兒的臉上帶有了一絲擔憂。
莫小川走出內帳,帳外,劍九早已經站定,整個人立在那裡,一動不動,便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對於他這個樣子,莫小川也有些習慣了。也不多言,徑直朝着前方走去,當莫小川經過劍九的身旁之時,劍九很自然地跟在了他的身後。這個護衛做的,倒是比林風要專業的多了。
新軍大營之中,士兵們正在操練,雖然昨晚幾員主將顯得有些過於凝重,不過,這並未影響到士兵們。士兵們的情況,還與平日裡相差不遠。
莫小川看在眼中,心裡安定不少。
只要軍心穩定,對於此次蠻夷軍來犯,他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新軍大營雖說百戰精銳不多。但是,當初的近十萬人,也是有過了作戰經驗。而且,在與蠻夷軍的交戰當中還取得了勝利。這在士氣上,便是無形的鼓舞,即便是現在新操練的士兵,因爲有了以前士兵的表率,對蠻夷軍的恐懼,也會減少很多。
看着士兵們操練的模樣,莫小川的面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個時候,卻見遠處兩個人拉拉扯扯地朝着自己走了過來。莫小川的目力很好,雖然距離不是很近,卻已經認出,這兩人,便是章立和韓馨予。
這兩人又如此模樣,來找自己,不用想便知道爲了什麼事。莫小川站立在那裡不動,靜靜地等着,果然,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了韓馨予與章立的爭論之聲,隨後,沒過多久,韓馨予怒氣衝衝地朝着莫小川跑了過來,來到近前,俯身行禮,道:“王爺,請您爲屬下做主。屬下要狀告一人!”
“哦!”莫小川臉上帶着微笑,道:“不知韓將軍要狀告何人?”
“屬下狀告章立,他藉着職權便利,處事不公,亂用職權,懈怠軍務。”韓馨予一臉氣氛地說道。
章立也趕了過來,道:“王爺,你別聽這個娘們兒胡說。”
“我哪裡胡說了?分明便是你在亂用職權,欺壓我等。”韓馨予理直氣壯地言道。
莫小川看着兩人,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道:“此處不是議事之所,讓士兵們看到你們兩人如此,影響不好,有什麼話,到大帳之中再說吧。”
“是!”兩人同時答應了一聲,隨後,跟着莫小川朝着大帳之中而來。
莫小川來到大帳,直接坐在了帥案之後,門外的執戟郎,也召了進來,儼然變作了公事公辦的模樣。韓馨予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發緊。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是硬着頭皮與章立走了進來。
兩人此次行禮,莫小川並未讓他們起身,只是看着韓馨予,緩聲說道:“韓將軍,你方纔所述之事,可有證據?”
“自然有的。”韓馨予瞅了章立一眼,道:“屬下前去請命,若與蠻夷軍交戰之時,女兵願爲先鋒。可是,他居然公開說,女人只能生孩子煮飯,根本就不懂打仗。非但不允,甚至還出言羞辱我們女兵。屬下覺得,我們女兵也是新軍大營的一員,也是西樑國的一份子,從軍爲的便是戰場殺敵,爲國效力。我們日常的操練,絲毫不比其他士兵差,爲何我們便不能出戰了?再說,如何布軍,該是王爺下令,屬下只是讓他上報,他卻直接拒絕,這豈不是亂用職權嗎?求王爺做主。”
“可有此事?”莫小川看着章立道。
章立有些着急,道:“王爺,不是那樣的。你說,她們這些女兵,才操練了幾日,便要做先鋒,戰場廝殺,豈是兒戲。哪裡能由得她們胡來。再說,屬下當時,只是那麼隨口一說,並未有羞辱她們的意思。”
莫小川的眉頭蹙了起來。
“這麼說來,確有此事?韓將軍所言,是屬實了?”莫小川盯着章立說道。
章立頓了頓,點了點頭,道:“是,屬下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是,這只不過是一句氣話罷了……”
“羞得狡辯。說了,便是說了,豈能因你說,這是一句氣話,便無事。這裡是軍中,又不是在家裡。軍國大事,豈能玩笑。”莫小川的臉沉了下來,輕喝一聲,道:“來人吶,將章立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