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燕使這手段,也不是第一次了。雖說,一般情況,是沒有人招惹王府的,但在莫小川的名下,卻有着不少的產業,這些地方人蛇混雜,難免會有不開眼的人。若是普通人的話,倒也不用京東蘇燕,但是,遇到一些略微難纏之人,蘇燕便會親自出手教訓了他們了。
蘇燕很少出手殺人,畢竟,莫小川名下的那些產業,是用來賺錢的,若是經常見血光,又有誰敢上門,只是,普普通通的教訓一番,卻又無法讓這些人長記性,所以,蘇燕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利用媚門功法細膩這一點,蘇燕能夠很好的控制真氣,雖然,他在媚功上的成就比不上夏雛月,不過,在拳腳方面,蘇燕卻要比夏雛月強出幾分來。
兩者結合之下,蘇燕可以做到將人的骨頭一寸寸地用真氣局部震裂,只裂而不碎,這種情況是不會傷到人的性命,卻會使得中了這種手段的人痛不欲生,一連幾個月都下不了牀,一輩子都難以忘記這種骨髓中傳出的痛楚來。
用這種手法,蘇燕也不知對付過多少那些不開眼的高官公子,雖說,蘇燕在整個上京城來說,沒有什麼名氣,可在這個圈子,他的名字便如同莫小川“煞神”這個綽號一般,讓人聽到,便畏懼不已。
而且,每當蘇燕做出這種事,那些高官一打聽,最後查到是王府中人,也不敢尋什麼麻煩,反而是教訓起了自己的子侄,這也使得,蘇燕對這種手段十分的喜愛。
因而,聽到莫小川說讓胡城名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日,蘇燕便想到怎麼做了。
果然,將這手段用在胡城名的身上之後,胡城名根本就無法忍受這種痛苦,慘嚎之聲,比之先前那個老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旁的老者聽到胡城名的叫聲,用力地想要坐起,卻發現,渾身都無力,他張開了口,大聲地喊道:“你們怎敢……”
蘇燕瞪了他一眼,緩聲說道:“莫非,這位前輩是想替主受難?”
聽到蘇燕的話,一旁的一個護衛卻是笑了起來:“若是隊長大人沒空的話,小弟倒是願意侍候一下這位前輩。”
蘇燕看了下屬一眼,輕輕搖頭,道:“罷了,王爺說饒他一次,也沒必要做的太過。不過,這位前輩若是不肯安靜的話,那便隨你吧。”
老者聽到蘇燕的話,臉色變了變,看着蘇燕一邊說着話,手指還不斷地在胡城名的身上移動,一切做的都是極爲的嫺熟和輕描淡寫,也不知做過多少次了,因而,他對蘇燕的話,毫不懷疑。
再瞅一瞅胡城名那痛苦的模樣,耳畔的慘叫聲,讓他都爲之色變,乾脆閉上了嘴,該做的他已經做了,爲了胡城名,一身功力損失殆盡,雖然,莫小川說他十年內,能恢復七成,可是,他都多大的年紀了,有這麼一次損傷,能不能活十年,都是一個未知之數,又豈會奢望這個。
如此想着,他不由得閉上了雙目,不在作聲了。
蘇燕看着眼前這種情況,微微一笑,這老頭倒是有眼色。
蘇燕這邊按照莫小川的交代,讓胡城名這輩子都不忘記今日,而顧連清卻也聽到了胡城名的慘叫之聲,因爲,他剛剛出去不遠,蘇燕便在做着這一切了。可是,即便聽到了,他也只能無奈搖頭,他知曉,即便自己這個時候衝進去,蘇燕也不會停手的,畢竟,蘇燕是莫小川的人,而且,官職還等同於大內護衛隊長的職務,乃是正四品的官員,若是當真論起來,他顧連清還真沒用權力干涉蘇燕,所能做也,也只是讓莫小川收回命令了。
如此,顧連清乾脆直接上了馬,快速地朝着王府而去,尋找莫小川去了。
當顧連清來到王府的時候,莫小川卻早已經回來了。看着躺在牀上的夏雛月,他輕聲地對着陸婆婆問道:“婆婆,媚兒她怎麼樣?”
陸婆婆沒好氣地看了莫小川一眼,如今,莫小川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本來,陸婆婆還懶得理會莫小川這些事,但老道士這兩日沒事便提一提,還說什麼莫小子已經做了好幾個娃兒的爹了,他老道,這些年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言下之意,似乎還想出去尋花問柳,這使得陸婆婆覺得,都是莫小川將老道士帶壞了。
此次,見夏雛月又惹出了這等麻煩,不由得便心生怒氣,連帶着對莫小川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沒事了。不過,要睡上幾日,後日這個時候,差不多便會醒來。我這裡配製了幾副藥丸,回頭,讓下人定時給她服下便好。”陸婆婆說罷,站起身來,面帶不快之色,道:“老孃現在都成了你的管家婆了……以後,在外面沾花惹草之事,自己去處理,莫要給老孃找麻煩……”
聽着陸婆婆的話,莫小川嘿嘿一笑,道:“婆婆今日怎地這麼大的火氣,難道說,是老頭子又招惹了您?”
陸婆婆沒想到,被莫小川一句話,便點到了要害,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沉着臉,道:“管好你自己的事便是。”說罷,一甩衣袖,便走了出去。
“小蓮,你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陸婆婆剛走出去,便聽到騎在牆頭上的老道士的話傳了過來:“是不是莫小子又招惹你了,要不要老道我教訓他?”
“滾一邊去!”陸婆婆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大步地朝着後院而去。
莫小川在夏雛月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又把了把她的脈,感覺脈象平穩,果然如同陸婆婆所言,是睡了過去,而且,身體上的傷勢也已被控制住了。
他的一顆心也鬆了下來,輕吐了一口氣,在夏雛月的面頰上親了一口,便朝着屋外走來。
還沒走出來,便聽到老道士罵罵咧咧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聽到這話,莫小川不由得望向了他,道:“我說青玄老頭,你這是怎麼了?你招惹了婆婆,害得我跟着捱罵,我說,你年紀大了,有些事,便不要勉強,免得適得其反。”
“什麼事?”聽到莫小川的話,本來還罵人罵得快活的老道士,不由得把酒罈子放了下來,疑惑地望向了莫小川。
莫小川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晃了晃,道:“你知曉的,男人不能太快。尤其是你這樣的年紀,難得起來一次,再太快的話,那便……”
“太快?起來?”老道士先是一愣,隨即,突然反應了過來,提着酒罈子便朝着莫小川砸了過去,口中怒吼,道:“你才太快,你才起不來,混賬小子,找打……”
只是,他的酒罈子剛剛飛出來,莫小川一指點去,一道金色的劍氣透指而出,直接將酒罈子給擊碎了。
老道士臉上露出着急之色,口中大罵道:“渾球小子,這可是好酒啊,你當真是暴殄天物……”說着,雙手不斷的亂抓着,那散落在半空中,即將落在地面的酒水,居然被他就這樣全部都收了回去,化作一道道酒箭落入空中,盡數下肚。
看着老道士的肚子慢慢鼓起,莫小川不由得笑道:“你便不怕撐死?”
酒水盡數吞下,滿意地打了一個酒嗝,老道士這才說道:“兩年不見,你這小子的功力倒是見漲,老道我現在,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了。”
莫小川擺手笑道:“那是,你畢竟年紀大了,又豈能與我們年輕人相比,對了,婆婆的醫術精湛,你何不讓婆婆幫你煉製一些藥丸,這樣的話,應該便會不那麼快了……”
“呸!懶得與你這渾球小子多說。”老道士罵罵咧咧地縱身一躍,便離開了牆頭,回到了後院。
看到老道士被自己氣走,莫小川笑了笑,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輕鬆地與人開玩笑了,在老道士面前,似乎找回了幾分當年的感覺來。這個時候,小三子匆匆地跑來,忙說道:“王爺,顧大人來了。”
“顧連清?”莫小川眉頭一蹙,不用想,他便知曉,顧連清這次跑來是爲了什麼事。不過,對胡城名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若非這幾年,他的武道大成,煞道不再影響他,而且,整個人的性子也沉澱了許多的話,怕是,今日他早已經忍不住出手將胡城名斬於劍下了。又豈能放過他,因此,一擺手,道:“不見!”
“哦,啊?”小三子不由得的愣住了,王爺今日這是怎麼了?往日的時候,他對顧大人是很客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