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對於林風的話,莫小川也是覺得很是意外,他去宮中才沒多久,回來雖然在靈位前耽擱了一會兒,但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半日的時間,林風居然就帶回了消息,這也太快了些了。自己是該感嘆林風的辦事能力強呢,還是感嘆燕國來的這羣人太過草包。
林風面色凝重,道:“王爺,不過,此事有蹊蹺。屬下還沒有如何查,便有人交給了屬下一封信。當時也爲覺得怎樣,隨意一看,居然便是這羣人斥候隊伍的藏身之所。屬下已經去確認過了,的確有些形跡可疑之人,不過,爲了不打草驚蛇,屬下未敢輕舉妄動,便回來請王爺定奪了。”
莫小川想了想,林風做的很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便問道:“有多少人?”
“約莫有二十多人。屬下無法進去確認,所以,只能通過走訪周圍之人,探查個大概。”林風說道。
“顧明呢?”莫小川問道。
“他此刻應該還在酒館之中吧。”林風道。
“好,你去找他,讓他儘可能多帶些人來。”莫小川道。
“是!”林風答應一聲便往外走。
莫小川思索片刻,又換進一個守衛士兵來,讓人拿來筆墨,寫了幾個字,交給了守衛士兵,那士兵出了門,躍上馬背,快速地朝着十營而去。
現在,黃平和馮萬他們已經帶了人出去,十營之中,只剩下了康書這一隊,守衛士兵進來,憑藉着王府的令牌,在十營之中是可以通行的,直接就來到了康書的營帳之中。
當康書看到士兵地上來的書信之後,臉色有些難看。莫小川要從他這裡調集五百弓箭手。也就是說,他這裡的弓箭手要全部被調出去。這讓他嗅到了裡面的不尋常。不是說是拉出去演練嗎?
康書清楚,莫小川早已經知道他是柳派的人,所以,不帶他去。也說的過去。可是,從他這裡調人,便讓他有些覺得不妥,不過,現在莫小川的信已經遞到了這裡,他沒有理由拒絕,也沒有權力拒絕。若是以筆跡有假拖延時間,也不是個辦法。再說,就莫小川這一手“草書”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模仿的出來的。
因爲,莫小川習慣了寫簡體字,用毛筆些繁體字的時候,壁畫越多的,寫出來越大,比劃簡單的字,寫出來還挺好看,這種書法,怕是整個中原絕無第二人。
再說,來人又是王府的裡的守衛,自然不會有假的。
康書思前想後,還是點齊了人,交給了守衛,讓他帶了回來。
守衛回到王府門前之時,莫小川這裡已經抓到了兩一個前來打探消息之人。這些人做這種事很是專業,一個靠近,一個在遠處觀望,這樣,如果其中一人出事,另外一人可以回去報信,不過,莫小川早已經有了防備,王府周圍都佈置了眼線,兩人都未能逃脫。
不過,抓這兩人的時候,也費了一番手腳,齊心堂出動了十多個好手,還被他們傷了兩個,而且,這兩人看到逃不了的時候,居然用的都是拼命的招數。
這讓莫小川看明白這羣人都是些什麼人。
看着弓箭手到來,心中對自己的這個決定,又肯定了幾分,若不是如此話,怕是要抓住這二十多個人,還真不容易。
看人已經到期,莫小川讓人直接壓着那兩人便朝着他們藏匿的地方而去。
剛剛行出去不遠,便見一馬匆匆而來,還未到近前,馬上之人就一躍而下,高聲喊道:“王爺,有活幹,怎麼能不要我章立呢。”
林風笑道:“你這兩天不少幹活吧,還有力氣幹別的活嗎?”
衆人哈哈一笑,倒是將先前緊張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章立瞅了林風一眼,道:“你這張嘴,還是臭不可聞。”說罷,嘿嘿笑着道:“若不是我留意着,怕是又要錯過好事了吧。”
其實,章立最近的確是留意着王府的一舉一動,他主要是怕莫小川去邊關的時候,不帶上他。沒想到,居然提前有行動,一聽說,他急忙上馬而來,堪堪趕上了。
本來莫小川是覺得他新婚期間,不想去打擾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自己跑來了。既然來了,莫小川自然不會將他攆回去,只說了句:“上馬。”隨即,又向前行去。
章立答應一聲,急忙躍上馬背,跟上了隊伍。
莫小川來到這邊,顧明和盧尚他們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了。顧明見莫小川到來,上前行禮,道:“王爺,這次他們是插翅難飛了。嘿嘿,王爺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了,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了進來。這處民宅竟是咱們總堂的一處地產。”
“哦?”莫小川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如此的話,更簡單了。隨即,便讓林風上前喊話。
林風上前,高聲對裡面喊道:“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若是識相的,放下兵器,主動出來投降,我們王爺寬厚,不會爲難你們的。”
莫小川聽着這話,感覺有些耳熟。這不是以前常在電視裡聽到的臺詞嘛。
裡面的人,此刻卻是一個個面色緊繃着。這一隊裡也有一個葉門中人,這人正是葉辛的那位陳師弟,陳一平。此刻,他卻成爲了衆矢之地。
本來這些江湖中人便是打算抱朝廷這條大腿,才答應行此一險的。皇帝做的也很絕,他們來之前,把他們的家人都扣下了。有些不情願的,也是被逼無奈。現在面對陳一平,一個個臉色難看之極。
其中一人,是燕國神箭幫的幫主,這人也是這隊裡唯一一個聖道高手,他儘管心中不滿,卻也不好與陳一平這個後生晚輩爲難,但其他人卻不幹了,質問着陳一平,道:“是不是皇上這次讓我們來,便是想借着莫小川的手,將我們這些江湖中人一網打盡?”
“是啊。不然,這麼隱秘的事,怎麼會被莫小川察覺。”旁邊的人幫腔道。
“我看便是這樣。不如我們出去投靠了莫小川算了。”
“那你家裡人你不管了,我記得你的兒子纔剛剛十一歲吧?你就打算讓他們就這麼死了?”
“你們放屁,殺了你們,對皇上有什麼好處。”這裡面自然也有效忠皇帝的,頓時爭執了起來。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着。
陳一平臉色鐵青,待到衆人的話音有了一絲空隙,他怒道:“你們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我陳一平出賣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自己還不是在這裡?”
“誰知道你是不是和莫小川有什麼陰謀。”
“是啊!葉門的人,和皇帝是穿一條褲子的……”
陳一平看自己已經壓不住了,便對神箭幫幫主,道:“常幫主,您老德高望重。現在晚輩也不知該怎麼辦了,不過,若是我們如此爭執,用不着莫小川的人進來,我們便要自相殘殺而亡了。”
常幫主看了看衆人,知道陳一平說的有理,雖然他心中也是很不快,可現在並不是發作的時候,便道:“大家都靜一靜。青兒,你去查探一下,看有多少人。”
那個叫青兒的是他的徒弟,狠狠地瞪了陳一平一眼,走了出來,大聲道:“你們誰是領頭的?”
莫小川見出來這人三十多歲,長得倒也白淨。只是說話的口氣,卻這般自大,渾然沒有做階下囚的自覺性。
莫小川給林風使了一個眼色。
林風會意,走上前去,道:“怎麼,你是第一個出來投降的?”
這位被換做青兒的男人背上也揹着一把弓,瞅了瞅一旁的這些弓箭手,一臉不屑,道:“我呸,你們算什麼東西,讓我們投降?笑話,就指望你們這些人?”那人的話音剛落,莫小川這裡輕輕一揮手,指了指那人的腳,頓時數十道箭矢飛射而至。
伴着那人慘叫了數聲,雙腿插滿了箭矢。
隨後,幾個士兵手持盾牌衝了上去,要抓這個活口了。
就在士兵剛剛來到那人身旁,忽然,一支利箭破開院門,直衝而至,士兵們紛紛用盾牌護身,但那利箭撞在盾牌上,便如是穿過豆腐一般容易,只聽“噗噗噗噗……”一陣響聲,利箭穿透了盾牌和士兵的身體,直奔莫小川而來。
莫小川猛地一伸手,抓住了箭桿,身體卻被震得不由得後退了小半步,手臂也一陣發麻。他的面色微變,自己自從出道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在看手中的箭,居然通體精鐵打造,和一般的箭大爲不同,不禁雙眼一亮,裡面定然有一張非同尋常的弓。
看來,這次還能有些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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