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閻羅是夫君 189 葉赫千琪,我真想把你從這懸崖上推下去 全本 吧
葉赫千琪,我真想把你從這懸崖上推下去(3247字)
藍天空曠,晨光柔華,沒有一隻小鳥。
天空寂寞,中碧兒也寂寞。
中碧兒落寞地站在園子裡,他一身青色錦衣,淡雅至極,身形卻也好看至極,唯獨那張平庸的臉,讓他整個人變得黯然失色。
園子裡的一座涼亭裡,玉樹臨風的葉赫千琪坐在一架古琴前面,他一身白衣勝雪,青絲如墨,容顏絕美,伴着雲霧,分不清天上人間。
萊清竹清雅如玉地坐在他旁邊,含笑地看着他。
葉赫千琪纖秀的手指在琴絃上撥了一把,未成曲調先有情,整個天空迴盪起悠揚的音韻。
接着一首動人心絃的曲子從葉赫千琪充滿靈氣的手指間傾瀉而出。
中碧兒聽着曲子,哀嘆,他賢良淑德,恪守夫道,卻落得這樣悲慘的下場。
現在易雲嫣是他的妹妹,不是他的妻主,然而他卻依舊很難把角色轉換過來。
失去了易雲嫣,中碧兒感覺自己的天塌了,他心理失衡地把自己失去易雲嫣的原因,歸結於那個坐在亭子裡彈琴的得寵男人。
中碧兒滿心嫉恨地走了過去,走到葉赫千琪的身邊,伸手忿忿地扯斷了一根琴絃。
悠揚的琴聲在一聲刺耳的斷絃聲中嘎然而止。
葉赫千琪驀然擡頭,不解地看着中碧兒,道:“哥哥,怎麼了?”
這一聲哥哥刺痛了中碧兒的心,葉赫千琪是在提醒他,他已經不是易雲嫣的正夫了麼?
“我要到山下的鎮子上去買點胭脂水粉,你陪我去。”中碧兒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葉赫千琪。
葉赫千琪一怔,中碧兒變化太大,與當初在易雲嫣養母那裡初見到他時判若兩人。
哥哥,妻主不允許我們兄弟出移花宮,而且葉赫夫郎又懷了孩子……”
萊清竹的話講到一半,被中碧兒不悅地打斷,他冷冷地道:“萊清竹,你只不過是嫣兒的一個小侍,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孃親和嫣兒對我有愧,她們現在對我都特別好,孃親不但給了我可以隨便出宮的令牌,還特別給我安排了一隊侍衛在我出宮的時候保護我。”
“哥哥,我陪你去。”葉赫千琪站了起來,微笑地看着中碧兒道,“嫣兒也對我講,平日裡要多和哥哥親近,因爲她沒有別的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兄弟。”
中碧兒取了令牌和葉赫千琪下山,山路崎嶇,不適宜轎子,因此侍衛們找了兩架半臥的斜椅子擡着他們。
中碧兒一直在伺機對葉赫千琪下手,可是因爲後面跟着十個移花宮的侍衛,讓他一直尋不着機會。
山下的鎮子上,頗爲熱鬧,商鋪林立。
女尊天下,尋常男子平日裡都是被關在閨房中很少出門,因此看到這番熱鬧情形,中碧兒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在一家專賣胭脂水粉的攤位前,中碧兒興高采烈、滿臉笑容地挑了一大堆。
葉赫千琪只是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中碧兒,他並沒有選一樣東西。
街頭小販平日裡沒有見過葉赫千琪這般絕色的美人兒,她們的目光都色眯眯地盯着他。
中碧兒擡頭不經意地看到周圍色女的看着葉赫千琪垂涎欲滴的目光,他的心裡憑空升起一股怒氣,真是個狐狸精,站着不動也能勾引女人。
易雲嫣就是這麼被他勾了心魂的吧!
“千琪,現在各大門派給嫣兒送了那麼多的男 寵,你還是多買點胭脂水粉回去,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小心失寵啊!”中碧兒陰陽怪氣地道。
“哥哥,我一向都不用這些,嫣兒不喜歡她的夫侍塗脂抹粉。”葉赫千琪對中碧兒微微一笑,心裡暗道,像我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那裡用得着後天修飾。
葉赫千琪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自信和得意又一次刺痛了中碧兒,他臉色鐵青地付帳離開。
十個侍衛不遠不近地跟在葉赫千琪和中碧兒身後保護着他們,中午吃飯的時候十個侍衛分成兩撥坐在他們的旁邊。
吃完飯,又逛了一會兒,然後上天山回移花宮。
中碧兒本想找機會修理一下葉赫千琪,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他心有不甘,途經半山腰,在一處風景還算嫺雅之處要求擡椅子的侍衛停下。
中碧兒拉着葉赫千琪在懸崖邊的亭子裡看瀑布,十個侍衛無可奈何地遠遠守護着他們。
天邊的景色確實很美,夕陽枕在山尖上,金光染紅了水波,飛鳥幽鳴,瀑布磅礴而下,巍巍宏偉。
葉赫千琪看得出中碧兒眼裡的那一絲怨氣,他只是淡然地陪着中碧兒,妻主突然變成了妹妹,確實是沒有那麼容易讓人接受。
中碧兒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三三倆倆聊天的侍衛,然後轉過頭來看着葉赫千琪,滿面猙獰地道:“葉赫千琪,我真想把你從這懸崖上推下去。”
葉赫千琪微微一笑,道:“哥哥,你沒有這個機會。”
“你已經沒有武功了,我怕什麼?侍衛趕過來也只能抓住我,但是卻救不回你了。”中碧兒冷笑道。
葉赫千琪依舊微笑地看着中碧兒,以及中碧兒身後從懸崖處突然飛出的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面女子。
中碧兒一點兒也沒有覺察到身後的異常,他正在驚詫於葉赫千琪的淡定,突然感覺頭上被重重一擊,失去了知覺。
一個侍衛碰巧看到了這一幕,立即拔劍出鞘,大叫一聲:“保護公子,保護少宮主夫郎。”
蒙面女子瞥了一眼衝過來的侍衛們,把中碧兒抗在肩頭,一把扯過吊在山崖上的常青藤消失在瀑布的水霧裡。
衆侍衛目瞪口呆,她們想追過去,可是山崖上再也沒有可以攀附的物件,其餘的常青藤已經全部被人砍斷。
中碧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山洞裡,雙手被常青藤反綁着,雙腿也被常青藤捆綁住。
昏暗的光線下,中碧兒仔細地打量着把他劫持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大約二十上下,眉清目秀,一身黑緊身衣襯托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她一雙大眼睛也在直直地盯着中碧兒,眼眸裡透出絲絲寒氣。
中碧兒打了個寒顫,怯怯地問道:“你是誰?你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來?”
肖紅冷哼一聲,手中的劍鞘挑起中碧兒的下巴,道:“如果你不是移花宮宮主的兒子,我一定會殺了你,因爲你欲傷害我想要用一生來守護的男人。”
中碧兒似乎明白了狀況,他突然狂笑起來,笑得很淒涼:“葉赫千琪生得妖孽,所以女人們都爲他着迷。而我長相平庸所以就註定一生悲情麼,易雲嫣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們不是親兄妹麼?”肖紅有點納悶了。
中雲鳳已經向天下各大門派公告她的一雙兒女認祖歸宗。
中碧兒別過臉去不再理會肖紅,他心中的苦澀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這世上沒有人會懂。
“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不能放你回去,因爲你回去一定會傷害四殿下。”肖紅盤腿坐了下來,道,“明天我去參加易雲嫣的接任大典,你就留在這個山洞裡,事情結束後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直到易雲嫣從雪國回來,她可以集中全部精力來確保四殿下的安全時,我纔會送你這個隱患回移花宮。”
中碧兒垂下了頭,心裡越發地怨恨葉赫千琪,他集衆人寵愛於一身,而自己就像是被這個世界遺忘了,受了傷只能一個人默默地在無人的角落舔舐傷口。
肖紅閉目養神坐了一會兒,然後用一塊布塞住中碧兒的嘴,自己拿着劍出了山洞。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山洞裡本就昏暗,現在就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中碧兒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中午是在山下的小鎮上吃的午飯,現在他是又餓又渴。
然而比飢渴更難耐的是一種恐懼在他的心中蔓延,他感覺自己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本以爲自己對這個世界萬念俱灰,可是真的面臨死亡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留戀這個世界,他的爹爹還在冷宮受苦,與他剛剛相認不久的母親說以後會好好補償他,他的妹妹說會爲他尋一房好妻主。
頃刻之間,中碧兒發現他對親人的恨意全部消散,僅剩下不捨和留戀。
“公子,公子……”山洞外隱隱約約地傳來呼喊聲,而且越來越近。
中碧兒的心裡燃起了希望,一定是母親和妹妹派人來找他了,他嗚嗚地發不出聲音,手腳也都被捆綁不能移動半步。
中碧兒的心在一點一點地往下沉,他絕望地聽着外面的呼喊聲越來越遠,直到完全消失。
中碧兒徹底死心了,那個女人雖然對他說不會傷害他,可是這深更半夜的把他一個人扔在這深山裡,不就是想他死麼?
母親把令牌交給他時特別交待過他,天山上有雪狼,會吃人,因此出移花宮一定要帶侍衛。
中碧兒疲憊地閉上眼睛,不去看這令他恐懼無比的黑夜。
不知過了多久,中碧兒聽到粗重的喘息聲,他茫然地睜開眼睛,面前猶如兩盞燈一樣的眼睛正盯着他。
是雪狼!
中碧兒全身每一個毛孔都佈滿了緊張,他絕望地看着在這暗夜中顯得光亮無比的狼眼。
雪狼嗅着中碧兒身上屬於人的獨特氣息,靜靜地看着他,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又停了下來。
中碧兒被這種絕望的恐怖折磨得快要窒息,他身上的衣衫已經溼透,此刻他只盼望着雪狼快點兒一口將他咬死,不要讓在在死亡的邊緣備受煎熬。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