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住就不錯了,哪裡還敢挑剔,還要多謝大叔的收留。”
雲落落忙拉着米粉的手,走進了屋,巡視一番,房子雖然破敗但屋內卻還算乾淨。
“你們就在這屋睡一晚吧,餓了吧?俺去給你們小兩口拿點吃的。”
男子說完後,轉身便走了出去,不一會便端了兩碗米湯,和兩個玉米餅子。
“吃點吧,粗茶淡飯,別嫌棄!”
中年男子把東西交到她的手上看了她一眼,隨後又瞅了一眼米粉,臉上的表情怪怪的,但卻什麼也未說便離開了。
“謝謝大叔,給您添麻煩了!”
雲落落當然知道他在糾結什麼,肯定是她和米粉的關係。
她知道,任誰看見他們,都不會覺得他們是夫妻,一個長相平平,一個天人之姿,確實不太相配。
中年男子這一走,累了一天的雲落落終於喘了口氣,大咧咧的躺在了牀上。
此時的她,除了想美美的睡上一覺以外,啥都不想幹。
然而就在她雙眼微咪之時,鼻息之間傳來一股淡淡的桃香。
雲落落疑惑的睜開了眼睛,而眼前放大的臉頰讓她的呼吸突然變的粗重。
“吃了東西在睡吧!”
米粉站在她的身旁,低頭俯視着傻愣愣的她,輕聲說道。
“哦…”
雲落落眨巴眨巴眼,應了聲,但身子卻未動。
米粉靜默一會,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就在她還在挺屍之時,他端着碗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那青蔥玉指握着勺子,波動一番後遞到她的嘴邊。
雲落落看着眼前勺子裡的米粥,和他那白皙的手指,在瞅瞅他那妖媚卻並無情緒的臉頰,忍不住嚥了下唾液。
“在想什麼,還不張嘴!”
他的聲音如他的人一樣,並沒有多大的起伏,彷彿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哦…”
雲落落張開了嘴,一口一口的吃着,當一碗粥喝光後,雲落落還在沉思,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此刻活在了夢裡。
她就這樣發呆了許久,久到米粉吃完東西,躺在她的身旁她都不知。
直到她的睡意再次來臨,番了個身,才發現他竟然躺在了她的一旁。
“呃……你你你!!”
雲落落立即擡起了頭,腦子有些發懵,一時間竟話也說不出來。
“睡吧!”
與之相反,米粉卻比她淡定的多,拉扯着被子蓋到了兩人的身上,那毫無違和感的動作,竟讓她有種他們彷彿真是在一起許久的夫妻。
“呃…”
她承認她是覬覦他的美貌,甚至不惜連哄帶騙的,但當這事情擺在眼前時,她突然有些慫了。
她兩世加起來也從未像現在這般,真的與一個陌生的男子睡在一起,內心說不慌那是假的。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長的如此誘惑,此刻她的心和腦子都亂糟糟的,總有一些限制級的畫面不請自來。
而她原本的睡意也蕩然無存,心裡砰砰直跳,一會動動手一會噔噔腿的,有時候不小心還會碰到他的身子,更是讓她本就緊張的心更加躁動,可無論她怎麼剋制,激盪的心就是安靜不下來。
“呃…”
就在雲落落心煩意亂之時,身旁的米粉突然翻了個身,一把攬過她的腰,緊緊的摟住了她那不安分的身子。
此刻雲落落的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之間,雖然隔着衣衫,但他身上那股令人迷戀的桃花之香還是深深的撲入她的鼻息,令她那煩躁的心,漸漸冷卻下來。
不久後,屋內傳來她那陣陣均勻的呼吸聲,而米粉卻久久無眠。
翌日
雲落落慢慢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到天地都爲之動容,鬼神都要哭泣的容顏。
熟睡中的他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些俏皮,但依舊是美的那麼耀眼。
她就這樣觀望了許久,最後她慢慢的擡起了頭,逐漸靠近他那處淡粉色的柔軟。
她想,那裡的滋味一定很甜,既然睡都睡了,那她親一下不過分吧?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實際行動卻永遠跟不上她的節奏。
最後當她終於狠下心來之時,身下的人卻已經睜開了眸子。
剛睡醒的米粉,眼中還帶着一絲迷離,隨後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她時變成了疑惑。
“嗨…早安啊!”
雲落落一怔,臉上立即閃過一絲尷尬與懊惱,匆忙的下了牀,人一閃,便逃離了現場。
而她身後的米粉也已經坐了起來,望着她慌亂的背影,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當雲落落洗漱完畢後,一出門便看見那位中年男子正在院子裡搗鼓一些凌亂的雜草,在一個破舊的罐子裡不斷的捶打。
“大叔,您這是?”
她看了半響,忍不住上前詢問道。
“咦? 丫頭醒啦!哎!家門不幸啊,我家老婆子去的早,留下個女娃娃還患有惡疾,得長年靠藥養着,咱們家困難,只能用這百靈草勉強續命了。”
中年男子說罷後,那張被風霜侵略過的臉頰上閃過一絲悲痛,隨後搖了搖頭,再次忙活起來。
雲落落沉默了一會,看着他不斷的去搗鼓那罐子,什麼百靈草,那分明就是山上的野草罷了,這東西根本就不能治病。
“能帶我去看看您的閨女嗎? 小女不才,略懂一些醫術,興許能幫的上忙。”
也不是她雲落落大發善心,只不過是一時之間感同身受,讓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和那長年唉聲嘆氣的爸爸。
“丫頭還是個醫者?哎…看也沒用,她這惡疾已經十幾年了。頭些年也看過不少,但這藥錢…就給耽擱了,現在更是勉強度日罷了。”
男子聞言先是一愣,看着她的目光帶點不可思議,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是略知皮毛罷了,可談不上醫者,大叔您何必如此妄下斷言,不如先讓我看看,興許能幫得上忙呢?”
“這…那好吧!那就麻煩丫頭了!”
“麻煩談不上,不過大叔也別抱人太大希望,我儘量一試。”
雲落落笑了笑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後,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女兒,還得先看了才行,不過以她這些年的經驗,除非是什麼癌症,否則還真沒有什麼她治不了的病,畢竟她本身就是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