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七沒去看他,而是看向蕭君琰,道:“今晚這事,是沈家不對,此子我帶回去,定給你們蕭家一個交待。”
幾個家族雖有利益之爭,卻無惡交,若是小打小鬧自然不用管,但沈家子弟出暗手下殺機這就理虧了,若是蕭君琰將這事在這大街上說出來,沈家日後在這城中也難以立足。
畢竟,暗箭傷人乃小人所爲,爲世人所不恥。
蕭君琰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可以。”說着,也沒再看旁人,轉身時卻見原本還站在人羣中的雲七也不知何時不見了。
他目光微閃,不着痕跡的朝周圍看了一眼,見沒看到人,這才邁着步離開。
蕭家的幾名少年和少女連忙跟着,後面,不僅是那沈家的小輩看到沈十七垂低下頭,就連陳家的兩名小輩也在這時低下了頭,因爲,在沈十七的身邊,他們陳家的那位三爺正冷着一張臉。
深夜,沈家的大廳中,沈十七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沈家旁系的家主也坐在主位的右位處,沈家的族老則坐在下方。
大廳中間,跪着的是那名少年。沈家二房的三少。
“十七公子,這是怎麼回事?”一位族老問着,也不知他將他們叫過來,還讓一個小輩跪在中間是爲了什麼。
“讓他自己說。”沈十七頭也沒擡,輕輕的拿着茶蓋颳着茶水。
“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家二爺沉着聲音喝着,瞪着一雙眼睛盯着跪在中間的兒子。
“我、我與陳南他們幾人去逛燈會,跟、跟蕭家的幾人碰上了,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蕭家的幾人不是我們的對手,後來蕭家主家的少主出手將我打傷,十七叔也走了出來,將、將我帶了回來。”少年垂低着頭,斷斷續續的將話講完。
聽着這話,沈十七勾了勾脣,神色不顯,讓人猜測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而在座的衆人聽到這話,也是一怔,相視了一眼後,沈家二爺便看向主位的沈十七,問:“十七公子,事情是這樣嗎?”
其他人也看向沈十七,心下疑惑着。若事情真如他所言是這樣的話,那這應該也就是小輩間的打鬧,怎麼鬧到讓族中長輩皆到場的地步了?
沈十七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那地上跪着的少年,道:“我給過你機會了。”
聽着這話,少年心頭一顫,頭垂得越發的低了。
其他人聽着沈十七的話,心頭一沉,隱隱的感覺,事情似乎並不是沈三說的那般簡單。
只見,沈十七站了起來,負着手在廳中走着,道:“我沈家貴爲數一數二的頂尖百年家族,立族之本,不是以武壓人,而是以德服人。”
沈十七掃了他們一眼,道:“沈家旁系分支無數,雖非在主家之中,但也應該清楚這一點,只是,我沒想到,這趟來這裡一趟,卻見我沈氏小輩,年紀不大,卻心思歹毒。”
他的聲音一頓,緩步來到少年身邊,道:“你倒是說說,是什麼原因,讓你非置那蕭家小輩一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