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想着雲炎彬就蛋疼了!
他還不能向風無語求助,六長老和詹冬那兩個老雜毛還看着呢!要是風無語動了,難保他們不會緊跟着出手!
原本四家平衡牽制的局面,安然成了唯一的變數!令得雲炎彬陷入了被動之境!
深深的吸了口氣,雲炎彬硬生生按下心中幾欲爆炸的火氣,收回了自己的氣勢,他沉聲開口道:“安然是吧?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你無緣無故冤枉我們雲海閣,挑撥我們和天陰教的關係,這事情總得給個說法吧?!今天當着諸位同道的面,你把話說清楚!”
硬的不行,來迂迴的了?想讓她和天陰教敵對嗎?安然冷笑,“挑撥你們和天陰教的關係?這怎麼說?好像雲海閣和天陰教本來就是敵對啊!這個帽子別往我頭上扣,我受不起!另外,關於那件事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甚至對天起誓,絕對沒有半句虛言!如果你們覺得我說了謊,可以!對天發誓說明我說的都是假的,敢嗎?”
對於安然這樣明晃晃的偷換概念,雲炎彬氣得不輕,還好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反而冷靜的說道:“穎清那個時候的確被天陰教的人擄去煉屍地了,可是她並沒有對煉屍地做出什麼事情!”
安然斜斜的挑眉,“我也沒有說她做了什麼,你用不着急着否認。”
雲炎彬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可是你明明告訴夏侯……”
“我只是將我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是我和南門雲夢之前的協議。”安然有些不耐煩了,柳眉一豎,冷聲道,“難道你們雲海閣連這些都要管?如果不是做了虧心事,幹嘛要這麼緊張和急着否認?煉屍地出事那晚,她在場對不對?也是出事混亂的時候,她逃脫的難道不是?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至於別的我有說嗎?你們兩家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素昧平生,毫無宿怨,我犯的着陷害你們?”
說到這裡,見周穎清和吳明似乎想開口,安然嗤笑了一下,趕在兩人說話之前搶先道,“對,這個時候你們又該說因爲周穎清得罪了我,已經結了仇,所以我故意找機會對付你們了!”
“難道不是?!”她的話音一落,周穎清率先叫了出來,她這個時候完全看不清形勢了,只想着讓安然好看!這個女人沒背景沒勢力,憑什麼比她更光芒萬丈?!自從遇見她,她就沒落到過一次好!她是雲海閣大長老的嫡親孫女啊!憑什麼還比不過一個不知身份來歷的女人?!
周穎清一直就對安然抱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嫉恨感。
有的人就是這樣,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比自己優秀!認爲所有身份卑微的人都應該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如果安然實力真的強橫到無人招惹,她還不會這麼嫉恨,偏偏安然修爲不過先天三重,卻憑着不知名的手段能夠力敵甚至逼退雲炎彬!
周穎清的心理嚴重不平衡了!
“剛纔你早知道天陰教的人在附近對不對?!所以才故意將這件事模糊不清的吐出來!你就是爲了陷害我!我在煉屍地什麼都沒做!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爲了讓天陰教的人懷疑我,懷疑雲海閣!你好藉機脫身!”周穎清彷彿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老鼠,聲音尖銳高亢,“要不是天陰教的人出手,你早就死在吳師兄的掌下了!哪裡還會這麼囂張!你敢說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敢說!”周穎清腫着一張豬頭臉,表情兇惡面色猙獰,實在是讓人看着就傷眼。安然看着她就像看着一隻蹦達的猴子,她冷冷的道,“第一,我還真沒發現天陰教的人就在附近,不然還輪得到你們聯合玄天宮的人堵住我麼?第二,我和南門雲夢之前就有協議,不好意思,你和吳明的見寶起意,顛倒黑白血口噴人還在後面。我沒必要故意陷害雲海閣,我敢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敢對天發誓我說的是假的,再來說我陷害!最後一點,我犯的着因爲你陷害雲海閣麼?當初在海上我要是有殺你之心,你早死得渣都不剩了!還需要我陷害?”
安然的話說得毫不客氣,對周穎清的輕蔑和高高在上刺激得後者渾身顫抖,都忘了爭辯的重點了,“你胡說!明明是……”
“夠了!”雲炎彬大喝了一聲,臉色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他本來想借着和安然的對話,澄清煉屍地的事,同時讓天陰教和安然對上,可是周穎清突然殺出來,卻被安然抓住機會,將事情來了個反轉!
現在,就算他再怎麼說,天陰教那邊也絕對不會相信雲海閣和煉屍地的事情無關了!這個周穎清,重點不說,扯着七七八八的事說一堆!
雲炎彬煩躁至極,還沒等他繼續說什麼,“轟隆隆”地面忽然劇烈的震動起來。
這股震動來得毫無預兆又猛烈至極,在場的武者們紛紛站立不穩,被震得東倒西歪,連運轉真元,都無法穩住身形!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雲炎彬等四名乾天境強者在震動開始的那一刻便穩住了身形,嚴陣以待的同時各自喝令身後的弟子:“不要慌,所有人相互扶持,穩住身形!相互間距離不要太遠!不要靠近四周叢林的植物!”
震動開始的時候,安然的身形踉蹌了一下,隨後便站穩了。她的身後聚集了衆多的自由武者,他們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安然隨意掃了一眼,同樣下令道:“先天境的互相抱團牽住手臂,穩住身形,元天境的注意警戒四周!”
衆人依言照做。
在逼退了雲炎彬以及施展了神蹟一般的神聖之光後,安然的威望在這些武者心目中達到最高,即使她現在已經收起了乾天境的精神力,只有先天三重的實力,也無人能夠動搖!
充滿危機的空間世界,這些武者需要一個帶領他們活下去的人!即使是修爲再強的人,也無法帶給他們安然給予的那種安全感!
只要有這個人在,他們就不會受傷,甚至是死亡!
察覺到身後這些武者狂熱的崇拜和依賴情緒,安然沒有太大的感覺。這種情緒,在她曾經還是光明聖女露西芙時,從下屬身上感受過太多了!
她目光凝重的看向正前方遠處,與此同時,雲炎彬四人也看着那裡。
咻——
耀眼的金光託着兩個人影迅速的向這邊飛來,他們的身後的遠方,是一片轟隆的巨響以及黑沉的夜幕!
安然在這一刻才知道,這片空間也有白日黑夜之分的!
只是沒有太陽,它是根據什麼來判斷白黑的?
她正思忖着,那道金光很快就來到衆人頭頂,猛然降落了下來。
“清秋?”
“小師叔?”
“蕭大哥?”
玄天宮方向幾個聲音和安然的聲音一同響起。
“安然?”空地中間的蕭羅衣扶着受傷虛弱的慕清秋,聽見她驚喜的低喚,一下就擡起頭,準確的向她這邊看了過來。
看見他嘴角的血跡和他身邊明顯受傷不輕的慕清秋,安然心中一驚,神聖之光一揮而下,沒入兩人體內。
“蕭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這麼多時間解釋了,快走!這裡不能久留!”蕭羅衣顯得很急,已經近乎半昏迷的慕清秋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身上的氣息明顯的在增強,他低喘了一聲,道:“快走!那東西要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啊”數聲慘叫!
蕭羅衣他們趕來的方向,空地邊緣,幾名雲海閣的弟子忽然捂着喉嚨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在慘叫聲響起的剎那,安然腳下的土壤突然微微隆起一點。
“小心!”蕭羅衣目光微微一縮。
嗖!
一條足有安然小臂粗的花斑紋蛇從土中一竄而出,直奔她喉嚨而去!
蕭羅衣雙指並起,一柄長劍突兀出現在他手中,閃電的擲出!
嗤!劍尖直接釘在了花斑紋蛇的頭顱,將它死死的釘在了地下。
蛇身劇烈的扭動着,鮮血從猙獰的三角頭顱中涌出,滲入地面,那附近的青草頓時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這蛇有毒!
蕭羅衣手一招,將長劍招回來拿回到手心,鎮定自若的表面下,手心汗涔涔的一片。
縱然知道安然有治癒,不懼百毒,他仍然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蛇的攻擊速度快若閃電,蘊含的毒素只要一個呼吸,就可以放倒一名先天六重武者,元天境也不過只能拖延一段時間罷了!安然才先天三重,蕭羅衣不確定她是否能在毒素髮揮的時間使出治癒!
就在蕭羅衣斬殺了安然腳下冒出的花斑紋蛇的同時,空地上,又是好幾條花斑紋蛇從土地中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其他的武者發動了進攻!
這些花斑紋蛇的速度太快了,攻擊又準又狠,很多武者發現時,蛇已經襲到了他們面前,瞬間就被咬住了喉嚨!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一名被花斑紋蛇咬住的武者面色瞬間漲得紫黑,全身上下的皮膚在瞬間變得黑沉起來!
“師弟!”
“師兄!”
被咬的武者旁邊的同門頓時急紅了眼,齊齊拔劍朝着花斑紋蛇斬去,然而,劍斬在蛇背上,只發出金鐵交加的聲音,卻沒能將它一斬而斷!
這蛇的身體,竟然如此堅硬!
就這一耽誤的功夫,那名武者已經全身僵硬,倒地身亡!
不僅是他,那些被咬中的武者,通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