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白朝他點了點頭,拿過一旁的凳子,自己坐了下來,然後又搬過那婦人的身子,趴在自己的腿上,圍觀的人不禁唏噓,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讓婦人趴在現在身爲男人的鐘白的腿上了。
但是鍾白並沒有想那麼多,便擡起手來重重的拍了一下那婦人的後背,那男人有好幾次都想過來制止鍾白,鍾白一連幾下的拍着那婦人的後背,終於到了數十下,那婦人吐出來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那些圍觀的老百姓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不過,那婦人便立即沒有咳了。
鍾白扶起那婦人的身子,眼神這纔看向衆人。
而老百姓們這纔看到了鍾白的臉,都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鍾白朝衆人走進了一步說道:“大家不要驚慌,那只是顆棗核罷了,這位大娘只是被棗核卡住了,沒有什麼大事的。”
大家對她的印象越發好了,不僅長得好看,還那麼機智善良。
“大娘,你只管去醫館讓大夫給你開點止疼藥,吃個三天嗓子便會痊癒的。”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那婦人急忙抓住鍾白的雙手感謝,鍾白也是笑着點了點頭。
衆人都散去之後,鍾白便搖着扇子準備離開。
“公子請留步。”聽到那男人的聲音,鍾白才轉過身子看着他,發現他還沒走。
“公子爲何知道那位大娘被棗核卡到了?”
“我猜的。”
“這……”那人有些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猜的?是嗎?
“我瞧着那位大娘擺的是棗攤,便也就順勢一猜罷了。”
“如此,倒讓在下佩服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要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嗎?可是不就一面之緣嗎?又有什麼好說的。
“相見乃是緣,何必拘泥於名字呢,只不過是個稱號罷了。”
“若是我偏想知道呢?”
鍾白愣了愣,這人這言語是耍賴的意思嗎?她覺得這人可能不是那種性格吧?難道剛纔溫潤如玉的性子是裝下的?
既然他要問,自己便說一個假的,他便察覺不出來吧。
“你便喚我子白吧。”
“好,子白,倒是一個好名字……”
他正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然間被一個人撞到,結果順勢倒在了鍾白的身上,鍾白下意識的扶住了他,鍾白見那人影預備逃跑,便把那柔弱公子移到身邊,猛然間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人卻怎麼也掙脫不掉了,正當鍾白反應過來自己一個還不滿十五歲的小女孩兒,是怎的抓住這比她還高出幾分的男人?
不,不是男人,仔細觀察下,才發現那人不正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嘛。
而且手腕也極爲纖細,看來在這古代,女扮男裝這戲碼很受歡迎啊。
“你……你放開我!”那人故意將自己的聲音轉變的粗了些,但是,鍾白卻很容易的聽了出來,識破這些確實太過簡單了些,不知這古代人都長的什麼腦子。
鍾白並不打算揭穿她,這小姑娘長的倒是小巧玲瓏,但是卻太過不懂禮貌了些,而從她剛剛那一撞可以看出她定是有些身手的,也就是武功,不然那麼纖細的身子又怎能撞倒一個大男人,即使覺得這公子有些弱。
“你這莽撞小子,怎的如此不懂禮數,撞到人都不知要賠禮道歉的嗎?”
這姑娘這才擡起頭來看着鍾白的臉,這一看便再也挪不開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