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可有查清楚那晚刺殺本王的是何人?”
“主子,屬下依稀查出那人與兩年前的那次刺殺是同一羣人,該是江湖中崛起並沒有多久的天香閣之人。”
“天香閣?”
聽到這三個字,南宮九淵的眸子立即擡了起來,天香閣?腦海中忽然憶起兩年前,天傾手裡拿的玉哨,他沒有記錯,那玉哨便是天香閣之人送與她的。
那……這件事情可與她有關?她與那送他玉哨之人又是什麼關係?
“主子,您與那天香閣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們又爲何會三番四次的來刺殺您?”
“難道說……是爲了搶奪您身上的……赤玄玉?”
墨羽猜測道。
“不知何時,江湖上各處的人皆是已知赤玄玉的力量,便是本王也是剛將赤玄玉帶在身上不久,竟不想居然有如此多的人對赤玄玉虎視眈眈。”
“主子!那赤玄玉本就是您的母親傳給您的,那本就是您的東西,那些人卻不知廉恥的三番四次的來搶奪!當真是可恨至極!”
將墨羽氣的牙癢癢,而南宮九淵倚在榻上沒有動作,表情也是淡淡的,只是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那赤玄玉一直在本王身上,確實是有些用處的。”
“這……主子此話怎講?那赤玄玉……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玉石麼,屬下一直以爲它頂多也會跟紫玄玉一般。”
“不,紫玄玉和赤玄玉皆是本王的母親在臨終之時送與本王的,紫玄玉本王是一直帶在身邊,它的功效確實不甚明顯,但是……那赤玄玉自從上次碰到了天傾的血,自此之後,那赤玄玉便是速發紅光,除了本王跟她,便是任何人都不能碰,若是碰了便會被那紅光所彈開,力度也是極爲深厚的,自從將赤玄玉帶在身上之後,本王的身子……也不像以往那般虛弱了,這赤玄玉的功能……果真不同。”
“主子方纔說……她的血……難道是刺激了赤玄玉,因而……赤玄玉纔會被喚醒?”
墨羽的眼裡是深深的震驚。
南宮九淵沒有說話。
“可是主子,那些想要搶奪赤玄玉的人,到底是聽了什麼傳言,那般極力的要搶到赤玄玉呢?”
“既然他們擠破腦袋的想要搶奪赤玄玉,那赤玄玉的功力定不普通,也難怪母親臨終之前會將那兩塊玉託付給本王,便讓他們搶奪去吧!”
“墨羽,你且過來,本王交代你些事情。”
墨羽是立即走到了南宮九淵的身邊,蹲下身子,南宮九淵便將腦袋緩緩靠近了墨羽的耳朵,低聲細語。
半晌之後,墨羽才站起了身子,朝南宮九淵躬身行了一禮。
“謹遵主子交代,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墨羽離開之後,南宮九淵才從胸口的衣襟內將那發着紅光的赤玄玉拿了出來,那赤玄玉的紅光是越發豔麗。
“你們既然擠破腦袋的想要搶這赤玄玉,本王便成全你們,便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南宮九淵輕輕的推開了鍾白的房門,進了去。
鍾白正坐在桌前喝着粥,這兩日身子還算好些了,雖然嘔吐也是經常,但是也算是逐漸穩定下來,只是……肚皮是越發突起了,要告訴他嗎?
鍾白下意識的撫住肚皮。
南宮九淵便就站在她的身後,將她從身後輕柔的攬進了懷裡。
那雙修長的手也是撫上了鍾白的手,而鍾白的手還覆在自己的肚皮之上,南宮九淵的手便是毫無徵兆的覆上了自己的手,鍾白感覺自己的身子猛地一陣顫抖,覆在肚皮上的手也是一抖,正要拿開。
“怎麼了?你居然這般害怕本王?”
南宮九淵輕聲開口道。
她的手正被南宮九淵覆在手下,自然是動不了。
“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有人會進來。”
鍾白道。
“你在想什麼?居然連我已進了門,且還到你的身後你都沒有察覺到。”
“沒想什麼,只是……發呆罷了。”
其實鍾白自己也發現了,自從自己有了身孕之後,總會察覺不到很多的東西,人也是。
隨後,南宮九淵鬆開了鍾白,走到了她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從胸口處將那赤玄玉拿了出來,放在了鍾白的手中。
那赤玄玉在鍾白的手中散發着陣陣的熱度。
鍾白也是詫異的看着南宮九淵。
“這……”
“赤玄玉,之前本王要送與你的東西。”
“我知道這是赤玄玉,可是……這紅光怎會還未消散?而且這熱度也有些怪異,並不像是你以往送與我時的那樣,以往……它從未發過光的,便如同……紫玄玉一般。”
“你可知……這赤玄玉……是由你的鮮血喚醒的?”
南宮九淵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鍾白的臉,似乎要看出什麼。
“我的血?這……這怎麼可能?我竟……我竟什麼也不知?”
鍾白難以置信,她並非那一日沒有看到這赤玄玉所散發出來的紅光,可是……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爲南宮九淵是見慣了這個場景的,可沒想到那竟然是赤玄玉第一次散發出異樣的紅光,還是自己的鮮血所喚醒的,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
鍾白握着手中的赤玄玉,頓時感覺有些燙人。
“自然是你的血,所以……日後你便是這赤玄玉的主人了,或許……你還可以發掘它更多的威力。”
南宮九淵道,隨之便握着鍾白的手,將手中的赤玄玉握緊。
“不,我聽墨羽說過,那紫玄玉和赤玄玉是你的母親臨終之前留給你唯一的東西,我又怎麼能拿走,即便你方纔說那赤玄玉是由我的血所喚醒,我仍舊是不能拿的,當初你送我紫玄玉時……是因爲我們……如今紫玄玉已然被我弄丟,我若再將這赤玄玉拿走,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鍾白將另外一隻手覆在南宮九淵的手背上面,欲要抽出自己的手。
南宮九淵並沒有放開她的手,只是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你可知……那晚遇襲,是何人要刺殺與我?”
南宮九淵緩緩地開口問道。
“是何人?”
鍾白也是問道。
“是天香閣之人,他們得知赤玄玉的功力,便要搶奪這赤玄玉,而且…他們搶奪赤玄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便是在兩年前就已開始盯着赤玄玉了。”
“天香閣?”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聽,一想到天香閣,她便想到了晨風,還有那玉哨,可是……一想到晨風,她便又想到了蘇晚風,蘇晚風就是晨風,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南宮九淵看着鍾白百變的臉色,手中的力度緊了緊。
“是天香閣,怎麼了?”
南宮九淵再次緊盯着鍾白的臉問道。
“天香閣……我並不熟悉,曾經晨風他……他給了我一個玉哨,而我也通過那玉哨得知他是天香閣的人,僅此而已……其他的我也再不知天香閣的其他事了。”
“縱使你知赤玄玉的功力非凡,也不願收下?”
南宮九淵依舊問道。
鍾白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自己此刻正有身孕,也不能輕易動用武功,孩子……
可是……她用封了他的內力,他的武功也是難以抵擋的,便是上次就有人傷了他,且又有那麼多人惦記着赤玄玉,何不讓那赤玄玉在他的身上,也好保護他的安全。
看着鍾白猶豫的表情,南宮九淵手上的力度在不知不覺之中,是越發的大了起來,臉色也是越發的嚴峻了起來。
而半晌之後,鍾白纔將眼神投向了南宮九淵。
“我不收,你的內力還被我封印着,方纔你說那赤玄玉功力非凡,那便定是有許多的人想要得到它,因此你也會面臨很多的危險,便說上次,你都已被此刻打傷,你將那赤玄玉帶在身上,也好護着你的安全啊,所以你拿着爲好。”
鍾白笑道。
南宮九淵的手僵在了鍾白的手上,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僵硬。
“你看,你日日都守在我這裡,你拿着那赤玄玉不跟我拿着是一樣的道理嗎,所以你便不要再糾結了,你拿着它,也可保護我的。”
鍾白又道,覆在他手背上的手還輕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南宮九淵這纔回過神來。
“你此話當真?”
南宮九淵詫異的問道。
“當然是當真了,赤玄玉一直都在你的手裡,你便拿着吧,我要它又沒有什麼用。”
鍾白再道。
南宮九淵的心裡深深的鬆了一口氣,方纔……他還一直擔心,一直擔心這件事情與她有關,而現在……再不用擔心了。
南宮九淵輕柔的將鍾白的身子攬在了懷裡。
“天傾,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啊。”
鍾白也覺得今日的南宮九淵有些奇怪,說不出的奇怪。
“我的便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南宮九淵淺聲道。
其實……他並不是單純的謝她將赤玄玉給了他,而是……慶幸她並沒有起別的心思,心還是在他這裡的,也慶幸她與這件事情並沒有關係。
聽着這話,鍾白的臉頰卻莫名的紅了起來。
南宮九淵又蹲低了身子,將腦袋輕輕的靠上了鍾白的肚子。
鍾白的胸口莫名的一跳,正要挪開,南宮九淵卻是忽然間開了口。
“他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