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扔出一張支票，看也不看幼小乖巧的女兒一眼，轉身走回了富態女人的身旁。
至始至終母親都只是哭，連質問都沒有。
或許是在這個女人噼裡啪啦謾罵了一通過後，她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什麼了。
蘇若看着那張支票在自己面前如鵝毛般輕飄飄旋轉着，落到了一旁的地上，緊咬牙關，小小的拳頭在褲縫邊微微顫抖着。
接下來，她做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動作，甚至原本在哭泣的母親也突然止住了哭聲。
蘇若快速地俯身，撿起那張支票，一把捏成團，狠狠地向那個男人的臉上砸了過去。
眼裡的恨意讓那個富態女人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只不過五六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神情和表現？
“你！”蘇啓凡沒反應過來，硬生生被那紙團砸中，又氣又怒。
孩子眼裡的恨意與鄙夷，讓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屈辱感，無比難受。
憋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教訓眼前這僅有五歲多的女兒。
索性心下一狠，拾起支票團，塞進口袋，道：“好！不要也罷！我還省了！限你們兩日之內搬出這裡，違期後果自負！”
說罷，拽了富態女人的手，氣沖沖往門外走去。
那女人轉身衝着母女倆非常得意地一笑，扭着肥臀離去。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接着，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蘇若彷彿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片刻過後，母親再次發出了啜泣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