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奴隸營裡,她也看到了,齊放他們在失敗之後,根本就沒有辦法可想了,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命運的安排,等着老天對他們的拯救。
但實際,老天是根本就不會管他們的,它,就是瞎了眼,纔會將他們變成這樣!
所以,她只能動手,她答應了那個孩子,要將他的媽媽救出來,她也不想欠人家的恩情,那個擋在她面前的少年,她是一定要讓他安然無恙的重新回到這裡的。
藥師還是有些猶豫,他覺得,這姑娘剛剛縫上雙腿,修爲又低,帶過去,真的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清兒姑娘,我……”
“藥師,你要不帶我去,我自己也會想辦法進去的,我就這麼一個哥哥,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見他最後一面的。”
“……”
許久許久,藥師都沒有說話了,那眼睛看着面前這痛哭流涕的姑娘,就跟針紮了似得……
藥師,終究還是心軟了!
——
從藥師的木棚回來後,白小末便開始趴在那個簡陋的木桌上,開始在用一些碎布在那裡紮起布偶來。
吱吱在天眼裡看到,有些擔憂:“主人,你明天真的要去王府麼?那裡可是巫兵的天下,你要過去了,用這些東西,會讓他們發現的。”
白小末手指未停:“你放心,我不會帶過去的,我的目的是救出那兩個人,其他的,跟我也沒有關係。”
吱吱一聽,仔細望了過去,這才發現,這兩個布偶上面寫着的,竟然是豆豆娘,還有司英的生辰八字。
所以,她這次過去,便不是對王府報復,而只是單純的救人?
吱吱看明白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但是,在鬆氣之後,想到那王府都暴行成了這樣,這主人卻還是連半點對付它的興趣都沒有,不由得,又有些難受了起來。
曾幾何時,它的主人,那是一個在所有人都背叛了她的時候,還能挺身而出的血肉之人,可現在,她到了這裡,那榮王府和巫兵對占卜族的人都殘暴成那樣了,她卻還是無動於衷,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樣的她,到底是一顆心厭倦絕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纔會讓她生出這樣的心態?
吱吱的眸光黯淡了下來……
白小末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她還在做自己的布偶,將最後的針線縫完後,她拿起旁邊的硃砂筆就在上面寫下了最後一道瘟符。
瘟符,也就是瘟疫,是古代最可怕的疾病,通常一發,那就是不可收拾。
所以,她這個時候也準備給那兩人的布偶用上這個!
可是,讓她很意外的是,平時從來沒有幹過的硃砂筆,這個時候,她想要寫的時候,竟然發現,那筆尖幹了,不但如此,她還發現,上面的鮮紅色,也變成了一種紅不紅,白不白的顏色,就好似褪色了一樣,變得難看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怔了一下,目光,盯着那筆,忽的,一絲很不好的感覺就從她的心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