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圍媽媽白了眼自己這個兒子,心裡暗罵這小子賊精賊精的,但現在這個場合裡,她可不能這麼說,索性也不說話,接過水,就喝了兩口,然後就還給了會圍。
六姑婆見這會圍媽媽就在一旁擋着,這不是在堵她們路嘛,面上雖然笑着,但這心裡已經把會圍一家都罵了個遍。
“對了,六姑婆,剛纔我可是聽說你後面說的什麼,哦對了,是要我這不成器的兒子給你們兒女某工作是嗎?”
會圍媽媽這話開的,就跟隨便聊聊一樣,要是沒看見她臉上那嘚瑟的勁的話,還真的就認爲這人蠻好欺負的。
六姑婆從一開始就知道會變成這樣,倒也不着急,回道:“呵呵,是啊,這不剛出社會的小年輕,做父母的可不都怕他們磕着碰着,或者遇到壞人嘛,這有個大表哥罩着,這可是極好的。”
“呵呵,確實好,不過這罩着的人,必須也得是很親的兄弟姐妹不是,我兒子他自己還都是個孩子,沒個定性呢,能有什麼本事啊,有本事他就不會還找不到女朋友,甚至一天半都沒去過公司呢。”
這會圍媽媽的段數還真的高,這話看着像是在貶低會圍,但其實不然,這就是很明確的在變相的拒絕會美麗。
但這個會美麗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依然站在一旁,說道:“這怎麼就不是親的了,這都是一個家族的人,怎麼就不親了呢,會圍媽媽,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不地道了。”
“哦,是嗎,那還真的不好意思,但你也知道,我家的兒子,也不是經商的腦子,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天天在外面做什麼所謂的探險的,野得就跟匹脫繮的野馬一樣,性子也不好,能有什麼本事罩着表弟表妹啊。”
都說了,會圍媽媽也不是什麼善茬,立即就回了一句,隨即也沒在說什麼,就這麼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就來幾個人聊會天,倒莫名就把六姑婆給擠出去了。
伍佰他們也都看到了,不過一個都沒有做出挽留的表情或者說些什麼的樣子。
會美麗就這麼被人孤立着,推搡着,就遠離了伍佰他們身旁了。
“哼,真是晦氣。”
見此,會美麗狠狠地瞪了眼會圍媽媽,便轉身大步走到了中院去。
之後陸陸續續的就有不少人再次進場,這一等又是大半個小時,會六叔才姍姍來遲。
不過,這會六叔顯然十分重視伍佰,不然也不會一進來的時候,就直接虛跪了下,什麼叫虛跪,虛跪就是,就是站着的時候差點一個踉蹌給蹌到地了,但幸好穩住的情況,有點假,但好像也可以理解的樣子,真是作!
“恩人啊,終於是把你給盼來了啊。”
還有這一個顫音叫的, 伍佰聽了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簡直駭人的很啊。
“咳咳,會六叔,你稍微別那麼激動,人也來了,你好好坐着,坐着。”
會圍也感覺牙酸的很,立即開口說了起來。
會圍媽媽見狀,給了一肘子自己兒子,顯然,她的意思就是別參合。
但伍佰怎麼說也是會圍帶來的,雖然是會六叔給邀請的,但這人也是他的朋友不是,不幫着點怎麼行,雖然這所謂的幫對於伍佰來說,完全是可有可無。
“這會先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就是。”
伍佰這下開口。
會六叔一聽,立即又說道:“誒呀,你瞧瞧我!這看見恩人你啊,給激動的,我們坐下來聊坐下聊。”
說着,會六叔便做了個手勢,示意伍佰跟着他走上大廳內的住主位上,不過被伍佰一個擺手給拒絕了,這不,轉身跟着會圍,坐到了稍微下一點的位置。
會六叔見狀,嘴角抽搐了下,但也就笑笑沒有在說什麼,他知道,這人啊,獻殷勤也得把捂好時間。
“他六叔啊,你這大忙人好不容易回國沒有幾年,這開大會都開了有七八回了,說說吧,這次又是什麼原因?”
會圍媽媽在一旁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算是間接的幫伍佰給引開了這一個人。
會六叔倒是沒有見生氣,還笑道:“這也是因爲我想讓家族的人過得更好,讓族裡的長輩和小輩的事業發展得更順暢點而已,這開大會的目的也就這一個,會種媳婦,你說是不是?”
這會六叔的態度跟會圍媽媽的一對比起來,還真的有夠顯得會圍媽媽不識好歹一樣。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別又是走的野路子,這到最後,害得族裡的人都不得不再次把你驅趕呢。”
會圍媽媽也看出來了,反正她這段數放在會六叔面前是不頂用的 ,那索性就敞開了來講,也不怪她專挑難聽的講,而是這人啊,所做出的事,還真的沒有一件是好的。
會六叔聽到會圍媽媽這話,臉上倒沒有多少笑意了,看了眼向這邊走來的會中,說道:“啊中啊,你這也不說說你媳婦,都是一家人的,說話那麼難聽做什麼。”
“會彭,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這一次又把家族裡的人都請過來,打的什麼主意?”
但這會中看來是不會說自己老婆什麼了,說這話的時候,他都是皺着麼眉的,這顯然也是怕這會彭,也就是會六叔,會出些餿主意。
但這不等會六叔自己辯解些什麼,一旁就有族人開口了。
“啊中啊,這啊彭也是爲了我們族裡人好,你們也不用老是舊事重提,這兩年,不少族人都被人帶了起來不是,這看着也是做得風生水起,他是真的變好了,這也不忘記拉扯下族裡的人,這是好事,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不贊同的樣子呢,就算有意見,這也私下裡好好說道就是,現在這作爲,讓一些外人看了,可不是就是個笑話。”
這說話的人是老一輩的人,看着也六十多歲了。
會中看見這族裡的一半老人都被這人哄騙得這麼信任他,總覺得不得勁。
也因爲這族裡老人說話了,周圍漸漸便開始議論起來,甚至於,這短短一兩分鐘內,衆人就已經站出了兩邊倒的場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