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守擂,是花劍宗歷年的年比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爲了給第一名增添一些質量,在第一名產生後,都會進行打擂,規則正如白鏡所敘說的那樣,在往年中,也不乏在冠軍守擂的環節擊敗先前的第一名,成爲真正的冠軍的選手。
不過,這一次,卻是有些不一樣,在白河展露了如此恐怖的實力後,那些年輕一輩幾乎無人敢上臺去挑戰,在白鏡的話音落下後,良久,都是無人發出半點動靜。
在那高臺之上,白鏡卻是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白茶在這,儘管無法擊敗白河,也能給白河的冠軍之路增添不少障礙,可是現在,別說讓白茶進行比賽,就連白茶現在在哪,白谷也是無從得知。
“哼,一羣無能之輩。”
白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不過,眼前這場面,和觀衆席上那讚揚的目光,倒是讓他的自信心膨脹到了極致。
白鏡心中也是暗笑一聲,這種情景,他早就預料到了,白河之所以能夠習得獄惡劍法這種高級的劍法,自然是由於他的緣故,在白鏡的親手指導下,白河的獄惡劍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別說是年輕一輩,就連許多老一輩都不是白河的對手。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可終究還是沒有人敢於上來打擂,白鏡舉起手,再次昂聲道:“既然無人挑戰,那我就宣佈,今年花劍宗的年比,冠軍就是.........”
“等一下,我要挑戰!”
就在白鏡即將說出白河的名字時,一道輕靈的聲音劃破長空,從天空上方傳來。
一時間,這道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衆人皆是擡頭看去,而在空中,漂浮着一把淡藍色的長劍,長劍之上,一位少女正駕馭着長劍飛行在空中。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長劍帶着少女緩緩降落,來到了圓臺之上,旋即,少女將長劍收於掌間,看向了白河。
“白茶!!!”
天地間,不少人都是發出一聲震驚,高臺之上,白谷更是驚訝的直接站起身來。
“白茶,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要說最爲吃驚的,並不是白谷,而是站在白河身邊的白鏡,看到掌握着自己秘密的白茶突然出現在這裡,白鏡的心差點露跳了一拍,連忙問道。
但,他卻是沒有收到任何白茶回到宗族的消息,白茶又是怎麼回到這裡的
“怎麼難道我有家還不能回了”
白茶冷哼一聲,話中有話的問道。
“你.........”
“大長老,這麼多人看着,我想還是不要丟花劍宗的臉了,現在還在進行年比,按照規矩,我應該也有資格參加打擂吧”白茶似乎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討論下去,話鋒一轉,說道。
“對,當然有資格。”白鏡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道,旋即,昂聲宣佈道:“打擂者白茶,現在,戰鬥開始!”
說完,白鏡招呼了一下裁判,讓他維持比賽秩序,而他轉身走下了擂臺,不過,白鏡並沒有像下來時那樣雷厲風行般的一躍回到高臺上,而是慢慢的朝高臺走去,似乎是在思考着應該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而高臺之上,白谷彷彿完全沒注意到白鏡的變化,在白茶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全部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白茶身上,看到白茶突然回來,白谷激動的就想直接從高臺上跳下去,把白茶拉回來,好好詢問一番。
“白宗主,冷靜一下。”
然而,就在白谷想要衝下去時,白谷的腦海中毫無預兆的響起一道聲音,將他阻止了下來。
白谷一愣,連忙看向了四周,不過,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身影,轉而,連忙在腦海中迴應道:“你是誰!”
白谷的語氣中,已經多了一絲戰意,儘管不知道與自己對話的人是誰,但是既然這個人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進這裡,並且進入自己的腦海與自己交談,那就說明這個人有十分的強大,而讓這樣一個陌生人在花劍宗中,白谷怎麼可能會安心。
不過,白谷腦海中接下來響起的一句話,卻讓白谷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我是白茶的朋友,是我救了她,把她送回來的。”
白谷稍稍一愣,但旋即,就抓住了這人話中的一個字。
“你救了她什麼意識茶兒遇到危險了”
“呵呵,白宗主,你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爲,白茶是因爲迷路走丟才這麼長時間沒回到家裡吧”
白谷心頭一動,他就知道,問題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白茶到底遇到什麼危險了”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現在還是專心看白茶的比賽吧,不過,白宗主,我要提醒你一句,小心你身邊的人,比如說,大長老,白鏡。”
“白鏡白鏡怎麼了”
白谷一驚,連忙問道,不過,任憑他再怎麼叫喊,那道聲音卻是不再響起。
“谷兄,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這時,白谷身旁的索普雲問道,在他看來,白谷剛纔直接愣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像是中邪了一般。
“奧,沒事,我剛纔在想事情。”聞言,白谷連忙道。
索普雲略爲古怪的看了白谷一眼,又是問道:“谷兄,你不是告訴我,茶兒因病在屋中休養,未能來參加比塞嗎,她怎麼突然出來了”
白谷一愣,索普雲之前見白茶一直未出現,也就隨口問了一句,而白谷自然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便隨便編了個理由,說白茶因病正在休養,可誰知現在白茶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讓得白谷弄得有些尷尬,“這個,茶兒這孩子,真是好戰,我都告訴她了,這次年比讓她放棄,安心準備明年的年比,可她竟然瞞着我偷跑了出來,唉,不說了,看比賽,看比賽。”
說着,白谷回到了座椅上,看向下方的擂臺,見狀,索普雲也只好作罷,不過,索普雲總是覺得,今天的白谷,有些古怪。